輕言看著眼前有些魔障的女人,心里一個恐怖的念頭在漸漸擴大,她的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張巨大的網將真相緊緊的纏繞著。
蘇情比著刀在葉輕言嬌女敕的臉上,口中呢喃著輕柔的話語,落在輕言的耳里卻是那般的寒冷,「果真是母女倆,這樣子和邵敏一模一樣。」
「你什麼意思。」冰冷的刀刃在輕言的臉上緊密接觸著,她似乎絲毫都感受不了鋒利的冰冷。
蘇情笑了,笑的那般的燦爛,她痴痴的看著葉輕言眸底的緊張,聲音愈發的柔和,「你知道,為什麼邵敏作為邵家的掌上明珠,卻執意要下嫁給葉俊這個一窮二白的平民嗎?」。她像是陷入了夢魘般,沒有理會葉輕言,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也許,她只是想把這個埋藏在心底深處的痛苦傾訴出來,她的眼底帶著淡淡的懷念和心酸,「葉俊除了那張和他相似。的臉,還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
他?他是誰?輕言覺得自己現在就站在真相的門外,可是她卻退縮了,她不知道她該不該推開這扇門,但是蘇情顯然沒有給她選擇的機會。
「可是,就算邵敏是邵氏集團的千金小姐又如何,他終究是不愛她的!哈哈哈,他不愛她!」眼淚笑著笑著就流了下來,蘇情揪著葉輕言的頭發,發狂的搖著她的肩膀,「邵敏,憑什麼你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就因為你高高在上的身份嗎?就算你們邵家硬逼著他和你在一起又如何?他愛的人從來都不是你!就算到了最後,你也沒有得到他!就連他的替身也是屬于我的!」
葉輕言死死的握著拳頭,蘇情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突兀的炸在了她的心里,她不願意去深想。
門,再一次的被推開了,訓練有素的黑衣人迅速包圍了整個工廠,高大的男人一步步的向她走來。
顧鳴軒看著被蘇情挾持的小女人蒼白的面容,心里一揪,他又沒能好好的守護她,他無比的痛恨著自己,「輕言……」低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心疼與自責。低垂的女人抬起微紅的眼眶,這一刻,她忽然找到了生命的支柱。
「你們別過來!」蘇情瞪著眼,鋒利的刀刃緊緊的擱著白女敕的脖頸,幾滴鮮紅的血珠滲了出來,刺痛了顧鳴軒的眼眸,他抿了抿唇,揮揮手,示意他們往後退。
蘇情滿意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輕聲說道,「沒想到你倒是比你母親幸福多了,她這輩子都沒遇到一個願意愛她的男人,甚至,她唯一愛過的男人寧願死,也不願意留在她的身邊。」她的笑容落在現場的人眼中異常的可怖,「你說,她是不是很可悲呢?」
葉輕言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我母親,是怎麼死的?」
「你說你怎麼就沒有遺傳你母親的聰明呢?」蘇情搖了搖頭,眼底帶著嗜血的恨意,「她死的很痛苦,甚至眼楮都沒能閉上,哈哈,這是不是就是死不瞑目呢?」她看著輕言顫抖的身子,笑的更歡了,「不過,所有人都以為她在病房里化療的時候,你猜猜她在哪兒?」
輕言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大。
「她在葉家的地下室,而你,當你在花園里嬉戲的時候,你親愛的母親,正承受著求生不得的折磨,而這一切都是來自于你敬愛的父親的命令。」
「別說了,別說了……」輕言拼命的搖著頭,早已泣不成聲。
蘇情瞪著猙獰的面容,瘋了似的刺激著眼前的女人,「你母親死的時候,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身上被鮮血浸滿,甚至,她比癌細胞擴散的時間還要早就死了,你知道醫生診斷的結果是什麼嗎?哈哈,她的神經早就瘋了,可是,她依然每天都要承受著非人的折磨,而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你這個魔鬼!」輕言恨意滿滿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就是現在,一群人風馳雷電般的壓制住著魔的蘇情,顧鳴軒迅速的奪下了那把致命的匕首,鮮血從他的手心一點點的流了出來,他強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摟住懷里暈過去的小女人,臉色冷硬的看著叫囂的女人,聲音異常的寒冷,「把手底下的刑罰通通給這個女人試一遍!」他要讓她親自試試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醫院
輕言睜開眼,雙眸空洞的盯著雪白的天花板,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她有些承受不住。
顧鳴軒心疼的將她攬在了懷里,「輕言,別想了,一切都過去了。」他愛憐的吻了吻小女人紅腫的眼眸。
「鳴軒,我想見葉俊。」輕言的眼眸中蘊藏著濃濃的恨意,她不想再回避下去,她想知道真相,哪怕她是殘酷的。
「好。」
葉家
葉俊怒火滔天的看著那個他引以為豪的大女兒。
「爸爸,媽媽也不是故意的,你別怪她,我們我們都」蘇安雅有些語無倫次,她真的沒想到媽媽會那麼的偏激,竟然綁架了葉輕言,若不是沈賀之那通質問的電話,甚至連她都被埋在了鼓里。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別墅中分外的清晰,蘇安雅歪著頭,臉上的掌印清晰可見。
「沒用的東西!」葉俊怒不可遏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本來還以為,她會是個有力的籌碼,沒想到葉輕言倒是傍上了顧家,而這個女兒現在卻是被沈家退了婚,她那個惡毒的母親更是險些毀了他的一切,若是葉輕言他簡直不敢想象。看著失魂落魄的蘇安雅,他厭惡的撇開頭,「真是上不得台面!」他以前真是昏了頭,才會放棄葉家名正言順的女兒去扶植這麼一個無用的東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