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目不斜視的走了進來,淡淡的掃了一眼葉俊狼狽的面色,「葉先生,輕言小姐想見你。請吧。」
葉俊忐忑不安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躊躇著道,「這個,顧總,也在嗎?」。
「當然,顧先生自然是要陪他的未婚妻的。」
蘇安雅忽然想到了什麼,緊緊的抓著葉俊的衣袖,「爸爸,求求你救救媽媽。」
「你給我放手!我們葉家沒有那麼殘忍的女人,你也沒有這樣的母親!」葉俊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怒喝道,「你給我好好待在家里反省!
醫院
「先生,我女兒怎麼樣了。」葉俊一副擔憂的模樣。
「葉先生,待會兒你就知道了。」男人冷漠的看著葉俊的關愛,眸底是滿滿的嘲諷。
病房
看著病床上的女兒,葉俊老淚縱橫,聚聲淚下道,「輕言,都是爸爸不好,委屈你了。」他顫抖著身子,心痛不已,「真是沒想到蘇情那個女人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輕言,爸爸真是對不起你啊」
輕言冷冷的看著他,「葉俊,別再演戲了,你不累我都累。」
葉俊瞬間僵住了,聲音有些不自然,「輕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媽到底是怎麼死的?」一句話堵得葉俊說不出話來,他極其不自然的別過目光,「你不是都知道嗎?你媽媽太好強了,總是不注重身子,才會」
「我不知道!」輕言突然吼道,「我不知道她到底是病了,還是被你和蘇情聯手害死的!」
「你在胡說些什麼!」葉俊瞪著眼看著有些失態的人兒,「你這是和父親說話的態度嗎?」。
「父親?呵呵,你配嗎?」。一雙美眸里充溢著刻骨銘心的恨意。
顧鳴軒緊緊的拽住葉俊揚在半空中的手,冷硬的開口,「葉先生,還是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說實話!」
葉俊不甘的收回了手,「這就是事實。」
「是嗎?那為什麼我查到葉夫人病逝前葉先生派人暗地里請了B市的神經專家坐診呢?我想,葉先生的精神狀況應當是沒有問題的吧。」顧鳴軒淡淡的開口,一針見血的戳到了他的軟肋。
葉俊後怕的退了一步,聲音軟化了不少,帶著濃濃的惆悵,「輕言,你知道的,你母親心氣高,她不甘心自己在最好的年華,患了這樣的病,癌癥晚期對她來說是多大的打擊啊,她不願意好好待在病房里治療,那段時間,她的精神狀況實在是不穩定,可是你還太小了,我也也辦法讓你知道,而且這件事傳出去,對也是的股價也是個不小的打擊,爸爸沒辦法,只好私下里找人開導開導你媽媽,可惜,她還是抵抗不了病痛的折磨啊。」
「葉俊,到如今,你還是不願意說出真相嗎?」。葉輕言冷著眼看著他惺惺作態的悲傷,「你以為,你不說,你犯下的罪就沒有人知道嗎?!」
看著顧鳴軒扔下的資料,葉俊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了,「我犯下的罪,我犯下了什麼罪!」他忽然有些憤憤不平,「你以為你母親有多聖潔嗎?她比所有人都卑鄙!仗著自己是邵家大小姐,把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中,好,你不是想知道嗎?我告訴你!通通都告訴你!」
葉輕言咬著唇,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兒——
那一年,邵敏生命中最愛的男人永遠的離開了她。
那個時候,她的世界瞬間變得黑暗,她就像是一個行尸走肉一般沒有了生命的呼吸,而就在這個時候,葉俊出現了,相似的外貌,就像是夾縫中的一縷陽光,照亮了邵敏灰暗的人生,那一刻,她覺得,他就是他的化身,他回來了,回來找她了。
甚至為了報復,他找了一個女人,麻痹著自己魔障了的神經,他甚至都不知道,他還愛她嗎?也許是吧,但是恨,大過于愛。
當她為他生了一個女兒的時候,他冰封的心開始融化,他以為她放下了,可是直到有一天,看到她穿著一身孝跪坐在他的墓前失聲痛哭的時候,他才明白,她的心里從始至終都只愛過那個男人。
看著葉輕言稚女敕的臉蛋,他只覺得嘲諷,這是他的女兒嗎?不,在邵敏的心里,這是他們的女兒,不是他的,不是這個叫葉俊的男人的,她從來都沒有把他當做過葉俊,他只是個替身。
他開始謀劃,他暗地里安置了蘇情母女,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他找到了一個男人的自尊,他找到了存在感,在她的面前,他就是他自己,他是葉俊,他不需要再面對邵敏飄無虛渺的目光。
邵敏不愧是商業奇才,他的所作所為還是被她發現了,她一聲聲嚴厲的質問,一束束冰冷的目光,讓他忽然就看清了自己的地位,他不甘心,他付出了那麼多,不能什麼都得不到,他一不做二不休的,開始在邵敏的飲食中加入少量的,但是上天是眷顧他的,醫生診斷出她患了癌癥,那一刻,他的心里沒有絲毫的悲傷,也許,在他的心里,邵敏于他來說,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可是忽然,這個不可一世的女人突然摔落雲端,他再也不用卑微的看著她,他可以抬起頭堂堂正正的做他自己了。
可是那個女人,絲毫不留有情面,她竟然背地里立了遺囑,她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給葉輕言,她的女兒,不,這一切都應該是他的,他不能讓她得逞,他花錢買通了醫生護士,偷偷地把她從醫院里接回來,將她軟禁在地下室里,他冷眼看著她被病痛折磨著,只剩下了無盡的快感。
當蘇情說想要來看看這個傳說中的名門閨秀,商界諸葛的時候,他沒有絲毫的猶豫,他想要證明,他是個男人,他葉俊是個可以堂堂正正活在光明下的人,不是她邵敏的傀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