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她不由後悔,當時為何不听師兄的好好練練武功,若是有師兄的一半功夫,她現在就能直接把君墨聞扔出去。
對于她現在的心理活動,君墨聞一副毫無所覺的模樣,他仿若無人的邊向床邊走來,邊順手解了身上的外袍。
余光瞟見思疾塵面上的淡紅,他壓抑著面上的笑意,伸手向自己的中衣。
轟……
思疾塵只感覺自己腦中空白,臉燒的難受。
在蒼茫山上,哪怕是從小與她在一起的師兄,也沒有這樣在她面前寬衣解帶過。
君墨聞究竟在干什麼?難道她扮成他的侍從,就讓他忘了自己是女子了?!
「別月兌了。」思疾塵暗自咬牙,聲音冰冷的能將人凍結。但仔細听,卻能听到一絲顫抖。
「嗯?」君墨聞看著她紅透的小臉,故作不知。
「我說,別月兌了!」思疾塵眼神冰冷的看著他放在中衣衣帶上的那只手,眼神越來越不善。
見真的要把她惹怒了,君墨聞果斷的放下手,對她溫潤一笑;「好,不月兌了。」
他這麼果斷,反而讓滿腦子都是怎麼制止他的思疾塵一愣,片刻後,思疾塵面色一下子冰到極點。
這個人剛才,是在逗弄她麼?!
帳子里,君墨聞頎長的身材挺拔而立,如玉般俊逸的面容上,一派溫和淺笑。若不是方才的事情,思疾塵也許會將他看做一個溫潤如玉的陌上公子。
可現在,思疾塵眯眼。
這分明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肩頭忽然一重,君墨聞方才月兌下的外袍已經覆在了她的肩上。
剛月兌下不久的外袍還帶著他的體溫,獨屬于他的氣息縈繞在鼻端,讓思疾塵莫名心上一軟。
「這里不似京都,小心著涼。」他道。
緊了緊身上的外袍,感覺傳遞過來的暖意。人在失血過多的時候總會感到寒冷,像她這樣動不動就要嘔幾口血的,便更是怕冷了。
她用了十數年的時間去習慣這種寒冷,習慣到讓她甚至忘了這種溫暖。
如今……她竟是有些依戀這樣的溫暖了。
君墨聞一直在一旁注視著她,那雙眼楮里一閃而過的黯然迷茫讓他的心一緊,他上前環住她,仿佛要將身上的溫度一點點渡給她一般。
感覺懷中人的推拒,他略帶霸道的將她在懷中緊了緊。
「我今天不會松開,你若還想休息,就乖乖靠著我睡。」
……
思疾塵氣急,平日里見君墨聞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沒想到他的力氣竟然這般大,思疾塵的反抗根本撼動不了那手臂半分,倒是把她自己累的氣喘。
見是掙月兌不了,她干脆合上眼,不再動作。
見思疾塵終于不再掙扎,君墨聞的唇腳勾起寵溺的笑意。
幾日來的奔波,加之今日赫倩的事情,她的確已經累極。
昏昏沉沉間,仿佛听到君墨聞一聲沉沉的嘆息……
當孫齊掀開簾子進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好一副情深皇子的美景。
看他們家三殿下這小眼神,真是恨不得把懷中的美人暖化了。
「刷啦。」
習慣行打開折扇搖了搖,卻接受到君墨聞警告的視線。
這是嫌他吵到思美人了?
孫齊連忙抬扇掩口,一雙狐狸眼卻笑得眯起,顯得更是像一只狡詐的狐狸。
等君墨聞出了帳子,孫齊笑著開口。
「殿下,你要找的人有了些消息,只是……」他狐狸眼一眨;「這消息並不確定,恐怕有詐啊。」
「既然有消息,我便要去確認。」
「那殿下準備派誰去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