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疾塵卻蹙了蹙眉,還不等她說話,對面的阿三已經開口。
「你這書生是瞎的嗎?我這麼大個活人在這里,姑娘又怎是孤身一人?你無端跑到我們姑娘面前盤問我們的來意,用意何在啊?!」阿三這話說的當真沒給書生一點情面。
被這樣一訓斥,書生的面上一時掛不住,有些惱羞成怒道;「我在與你家姑娘說話,何時輪到你一個粗鄙家僕插嘴!」
思疾塵放下手中杯子,眼里清清冷冷看著那書生;「公子對我的家僕不滿嗎?」。
見美人蹙眉,那書生連忙收了怒氣;「哪里哪里。」
疾塵唇角微勾,聲音卻冷冽;「其一,我與公子素不相識,公子卻無端問我去處,是否過于輕浮?」
「其二,無端指責我的家僕,公子未免太多管閑事了寫吧。」
「其三,南朝律法有令平民百姓不可隨意評論國家政事,公子卻在酒館中大放闕詞,當真大膽。其四……」
思疾塵抬眼看著臉色蒼白面露驚疑的書生;「你連當今聖上的名字都敢喊,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那書生一下子嚇得跪在地上;「小生不知……小生」他重重像思疾塵一叩頭;「草民知錯,知錯。」
思疾塵冷哼一聲甩袖離開,一旁阿三阿四面面相覷立刻抬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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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思疾塵身後走了許久,阿三阿四都沒有說上一句話。
他們靜靜跟在思疾塵身後,不知道思疾塵要走去哪里。
只見思疾塵一直向前,步伐不緊不慢的朝前方一直走一直走
漫無目的
「姑娘?」阿三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喚了一聲。
自那次出谷初見姑娘,姑娘就一直是清清冷冷什麼事都漠不關心的模樣,他們從沒見過姑娘那樣咄咄逼人的樣子。
他們總覺得,今日的姑娘有些不對勁。
不……應該是在酒館听了那些人的談話才會如此。
「我沒事。」
思疾塵強行壓下翻騰的心緒,心中卻總是沉甸甸的壓的難受。
她扶著額角平息自己的情緒,方才……是她失態了
靜了下來,思疾塵心中有無數的疑問。
為什麼大皇子會在這個時候忽然造反?
為什麼君墨聞會登上皇位?
她失蹤了,怎麼會這一路卻沒有任何尋找她的消息?
他已經放棄找她了嗎?
那些所謂的詔令,書生口中的樁樁件件,是流言?還是
思疾塵苦笑,她竟然不敢再想下去。
這時候阿四小心翼翼的上來問道;「姑娘……我們如今還是去邊境駐地嗎?」。
他雖知道的不多,但他知道思疾塵此次日夜兼程,為的便是要找這位南朝的三皇子君墨聞,如今……
思疾塵搖了搖頭,平靜道;「我們……去宜安都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