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的身後是喧雜的的市集,可似乎他就如那亭亭淨植的蓮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江茉有些看迷了眼,以致于他走到跟前時,也未察覺。
「林兄,佑兄。「李準簡單作了個揖,江佑與江林也回手拱了拱。
「這位是?」李準望向了一邊的江茉,心中也有些震撼,真是少有的佳人啊,這是李準的第一印象。
「這便是在下的舍妹」
「哦,是這樣,失禮失禮。」李準又向江茉拱了拱手,江茉不知該如何回應拱手禮,也學著她的兄長作了個揖。
「恕我冒昧,敢問姑娘芳名啊?」
「姓江,單名茉,字白露。」江茉對于李準客氣的態度使他對其增添了幾分好感。
「敢問閣下貴姓?」雖是先前已听哥哥們提起他的名號,但出于禮節還是問了一句。」免∼貴姓李,單名也是一字,準,字子成。「李準淺笑作答。」這樣吧,既然是林兄的令妹,我便喚你作茉兒,你叫我李大哥如何?「」這,成吧,便喚你李大哥吧。「江茉心中有些無奈但還是很自然地作了答,又得叫一個比自己年歲小上不少的人作哥兒。
見兩人行過見面禮後,江佑便拉著江茉先走在前面進市集,李準與江林便在後頭談笑風聲。」展之兮人也,邦之媛也。「李準默默稱著。」李兄可是在說舍妹?「江林接過了話兒。
「正是,我自小閱女無數,從未見過如此傾城之姿容,故有所感慨。」李準言自肺腑。」適才見面時,李兄可對舍妹有些許意思?「」應是一見鐘情。」李準的話語簡單直白,江林之所以和李準打交道,大部分原因是出自于李準這人對摯友一向坦誠相見人也是極爽快的,且說話輕重拿捏極好,深得江林的歡心,且他並未依仗自己的老爺子在朝中做著戶部尚書,硬是靠著自己的真才實學年紀輕輕就坐上了戶部侍郎,他的清高也讓江林敬佩,如若李準能成了自己的親家,江林是極滿意的,除卻自身,對整個江家來說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李兄,你單是郎有情也是不成的,還得妾有意,況且,三月初旬便是朝廷選秀之際,舍妹定是要入宮的。「」你敢打保票兒能讓舍妹在短期內與你相好?「江林又發了難。」不試一試,怎知如何?若不成,可以等,待她一年期滿後也來不遲。「李準不知為何,自從一見面見到江茉,就感覺失了魂兒,江茉雖是豆蔻年華,可身上散發出來成熟女子味兒十足,不像以前見過的那些花枝招展,水性楊花,其實說白了,李準放今兒,就是個御姐控,喜歡熟女,不折不扣的姐弟戀。」可是今兒也見了,舍妹如此姿容,難保聖上不會有所圖。」江林此話的意思便是委婉道出了自己想仰仗李準在宮內幫襯著自己的小妹。
「這個,你無須操心,我自會想辦法為令妹在宮中幫襯著打點一二。「李準也明白了江林的意思,兩人相視一笑,快步跟上了前面的兩人
許是有些勞累,一行人進了一家酒樓,挑了張光線極好的木桌就坐,店小二客氣的上了一壺茶,這一行人一出現,在座的食客無論男女老少的眼光都被吸引了,好生俊兒的公子哥,姑娘家,尤其是那白衣公子與那桃衣小姐兒。
感受到眾人灼人的目光,在座的一行人都有些不適,重重咳了一聲,招呼了店小二,也算是給周遭的人提了個醒兒,于是乎周圍人等便識趣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小二,因有姑娘家不便飲酒,請上一品鍋冰鎮糖藕粉羹,再來一份玫瑰香酥。「江佑掏出一錠碎銀給了小二,小二似乎想說什麼,江佑示意他收下,小二立即喜笑顏開,麻利地去了膳房,估模著沒多久吃食就被端了上來。李準體貼地為江茉舀了一碗甜湯置于江茉面前。」謝謝了,李大哥。「江茉似乎未覺不自然。」還論及什麼謝呢,我是你李大哥,應該的,應該的。「李準耳根有些泛紅,江佑望向李準,饒是他在愚昧,也看出了些許端倪,難道自家小妹卻未發現?這並不怪江茉情感愚鈍,只是她的思維方式還未融入這個年代,只覺得這也只是平常的友人之禮罷了。江茉品味著碗中甜湯,享用著玫瑰酥,神情有些愉悅,那個世紀的吃食或多或少都有些調味料,掩蓋了食材原本的滋味,而如今,要做出味美的佳肴很大程度是取決于廚師自己的手藝,所以說古代的吃食才是能最大限度保留了食物原來的味道。
佳人用膳也是一道美景呢,李準看痴了,江林笑著輕咳了一聲,李準才回過神來,四人用過吃食,便出了酒樓,由于江茉似有倦意,便早早打道回府。」茉兒,你看那李準人如何?「江林在馬車剛行沒多久,就開始盤問起自己小妹的心意。」若作哥兒甚是好的。「江茉這才明白了江林的意思,不過江茉由于自己那一世摯愛的背叛還是有些沒緩過來,自己這話也就是說目前尚不想談及男歡女愛之事。
「這樣啊,那二哥也就不為難你了。」江林了了江茉的心意,也不再勉強,很自然地換了個話題。
倒是此時同樣在路上的李準,略有些心神不寧,唯恐今兒個自己的行為舉止有些不恰當,作著思來想去之樣。
「四小姐,三少爺,二少爺,你們可回來了,夫人等你們用晚膳等得有些急了,快進去吧。」門外一名家丁將馬車牽到一旁,順便打賞了車夫幾枚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