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不能跟莫大哥說是自己的仇人吧?反正李嬤嬤的丈夫也的確是被江別鶴害死的,這麼一想也不算是說謊了。
莫誠溫暖如春風的笑意微微一滯,劍眉輕挑,好奇問她。「女乃娘?你女乃娘能有什麼仇人?」一個身居內宅的婦人能有什麼深仇大恨。
「我女乃娘的丈夫很久之前被人殺害了,之前一直沒找到是誰,最近才發現線索,據說就是那個江別鶴。」顧婉君半真半假的說道︰「說是有人目睹了。」
「哦?」莫誠認真思索了下,問道︰「那知道在哪里嗎?」。
「蘇州。」顧婉君肯定道︰「蘇州城內。」
「蘇州城……」莫誠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可以,我有個好友恰好居住蘇州,我這就拜托他把人綁回來。」
「謝謝莫大哥!」顧婉君高興的眼楮彎成月牙兒,笑的露出一口潔的貝齒,像個仙女一樣耀眼。
「你我的關系哪里還用得著謝謝。」莫誠伸手刮了下她的小瓊鼻,彎腰一張俊臉靠了過來。嘴角掛著一絲足以讓所有女人瘋狂的微笑。
「真要謝謝的話,就趕快把荷包給我繡出來吧。」
「……好。」饒是前世今生看了那麼多次,顧婉君還是忍不住被這張臉吸引的愣了愣,半晌才緩緩點頭。
「呵呵。」莫誠心滿意足的直起腰,拉起她的小手。笑眯眯道︰「好了,那就這麼說定咯。」
「嗯。」顧婉君點了點頭,心情大好。事情能辦的這麼順利她還真沒想到。
待她將江別鶴的特征告訴莫誠後,莫誠就離開了。估計著是要早點給她把事情辦成,所以才這麼急切。
一連幾天過去,顧婉君都在焦急等待中度過。雖然相信莫誠的能力,但始終還是有些放不下。畢竟江別鶴十分狡猾,數次逃月兌官府的追捕。雖然也有官府不怎麼盡興的緣故,但江別鶴自身能力也是有的。
不然也不會在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廝之時能殺死那麼多人了。
好在莫誠沒讓她等太久,沒過幾天便傳來了消息。說是人已經抓到了,正在帶回來的路上。
顧婉君高興的一蹦三尺高,能抓到江別鶴對她娘去世之謎有很大的幫助。或許這一次,就能知道真正的幕後黑手了。
只是她高興了,有人卻不怎麼開心。比如傲嬌的穆王殿下,此刻就郁悶不已。整張臉都是黑漆漆的,渾身散發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勢。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派去的人失手了。
「怎麼會沒捉到?不是說就在蘇州嗎?」。穆王黑著臉詢問,在他眼中這明明是件簡單到可以不能稱作是事的小事,怎麼就會失手了?
那江別鶴又不是什麼一流高手,只不過是銀樓一個區區的青銅殺手。別說是青銅殺手,就黑鐵殺手、白銀殺手、甚至是金牌殺手天網也捕捉過,現在竟然告訴他失手了!這種事情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難道是情報不對?」穆王眉頭緊皺,他只能想到這個可能性了。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以往也不是沒出現過。
「不,情報很準。」跪于下首的黑衣人低頭道︰「人是找到了,只不過正準備抓捕時另有一撥人搶先動了手,屬下這才沒有抓到江別鶴。」
「誰?」穆王甚是不解,「如果是一般人,你應該會繼續動手的。」
「是莫將軍的人。」黑衣人毫不猶豫的回答,「莫將軍營中的軍師正是居于蘇州,派人捉拿江別鶴的正是那位軍師。後來屬下打探到,江別鶴被這位軍師捉到後又被莫將軍派來的人接手了,現在正趕往京城。」
「阿誠?」穆王眉頭緊鎖,更是不解。他無緣無故的抓江別鶴干嘛?情報里也沒寫出有關阿誠的事情啊。
不對!穆王一怔,腦海中閃過莫誠和顧婉君兩人說笑的場面。頓時了然,淡淡道︰「這幾天阿誠是不是去過顧府?」
「是。」黑衣人點了點頭,自從知道顧婉君是恩人後穆王就派了些人手潛伏在顧府附近,進進出出的人都有記錄在案,莫誠去過顧府,自然也是有記錄的。
「果然……」穆王苦笑一下,心里說不出的復雜滋味。小丫頭果然還是信任阿誠,連這種事都讓阿誠去做。罷了罷了,他在想些什麼呢?
穆王壓下心中的不爽,揮了下手。「算了,不要管了。」
「是。」黑衣人抬頭看了看穆王的臉色,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退了下去。
穆王呆坐在椅子上,有些不爽。但這是怪不得任何人,是他自己一廂情願要幫小丫頭找人的,小丫頭又不知道自己已經派人了,另拜托阿誠也很正常。
她家和阿誠家是世交,關系比跟自己好也實屬正常。自己到底在心塞什麼呢?穆王手摁住胸口,十分不解。
他都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麼了,竟然對一個小丫頭這麼關心。明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偏偏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費心。
就算小丫頭是自己的恩人,可他做的那些……也已經還清了。
穆王眉頭緊皺,緊抿薄唇,不再去想這件事,將自己的異樣感覺壓入心底,轉而處理起公務來。
顧婉君自然不知道穆王的揪心,在得知江別鶴已經被帶到京城後就趕忙跟莫誠約好了地點和時間,帶著李嬤嬤、流螢和顧非三人趕了過去。
按照莫誠的意思是,江別鶴畢竟殺過很多人,而且十分狡猾,所以還是不要移到別的地方好。就放置在他在京城安置的一處宅子的暗室中,由他派人看守著,不怕人逃出來。
不然依著顧婉君的人手,被江別鶴跑掉了也很正常。
莫誠倒是不擔心江別鶴跑掉,反正能抓回來一次就能抓回來第二次。他擔心的是萬一顧婉君被傷到了就不好了。
顧婉君一想也是,便听從了他的意見,帶著三人去了莫誠安置的宅子中。
莫誠帶著他們幾人,去了暗室。江別鶴被鐵鏈鎖住了四肢,鎖鏈牢牢的釘在了牆上,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顧婉君看到兩條鎖鏈穿過了其琵琶骨時不由身下一顫,只覺得自己琵琶骨好像在發痛似的,忙將視線轉移開來,不敢再看。
她倒不是同情江別鶴,只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有些不自在而已。對于這個殺害她娘的凶手,她恨不得千刀萬剮,同情?怎麼可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