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殷苒將碗放好之後,重新回到床上,窩到墨炎諾的懷抱里面,「婚禮的事情,你看著辦就好。」
墨炎諾嘴角的笑容突然變大,終于松口了,「那麼我們回去,就辦婚禮,好不好?」能把她娶回家,是他這輩子的願望,經歷了這一次之後,這種願望就更加的強烈了,他要娶她。
「我沒意見,只要我爹爹同意就行。」喬殷苒低著頭,感受著墨炎諾身體的溫暖。
墨炎諾動作微微一僵,要不是丞相不同意,他能等到今天還娶不到夫人嗎?「夫人,你在耍我,是不是?」
兩個人擁抱在一起,歲月靜好,都不提沉重的事情,此刻,兩人的心中只有彼此,身邊也只有彼此。
之後,喬殷苒、宋祁風、墨炎諾三人依舊在養傷,上官飛雲卻派人送來了大量的補血聖品,說是要感謝喬殷苒。
<喬殷苒自然接受了,卻沒有用,直接轉手就讓墨一拿去藥房換錢了,別人送的,不要白不要,用不用,自然要看她自己了。
第五天的時候,喬殷苒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而墨炎諾和宋祁風也能下床行走了,只是內傷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治療。
「王爺,我娘親和九親王在大興,想要和我見面,你和我一起去,可好?」收到殷藍依的來信,喬殷苒是很驚喜的,雖然有書信的往來,但是很多年沒見面了,她好像自己的娘親。
墨炎諾點頭,「什麼時候?」見未來的岳母,自然要去,「宋祁風會去嗎?」。如果宋祁風去了,自己貌似就不是主角了。
「要去,我已經寫信給我娘親說了哥哥的事情,這次見面自然要和哥哥一起。」喬殷苒說得很認真,「怎麼,你不想和我哥哥一起?」
墨炎諾自然不會承認,直接把話題給轉開了,「我帶你出去買點東西,這第一次見未來的岳母,總不能空著手去。」說著,已經將喬殷苒拉了起來。
于是,喬殷苒見證了墨炎諾驚人的購物能力,有種他要把整條街買下來的感覺。
而牧風和墨一,赤果果地成為了苦力。
「苒苒,你們家王爺似乎想要買了整條街。」宋祁風湊到喬殷苒耳邊,看著在那兒買步的墨炎諾,不禁扯了扯嘴角。
喬殷苒也是一臉的黑線,「我以前也不知道,他這麼能買。」
宋祁風微微一挑眉,很明顯,喬殷苒沒有注意到他說的是你家王爺,或許說,他妹妹早已經把墨炎諾化為自己的所有物了。
「苒苒,娘親喜歡什麼東西,我也得給她送點東西。」對于自己的這個親生娘親,宋祁風確實沒有多少感情,但是,畢竟是親生母親,而且,當年,她也是受害者。
「你給她錢就行。」喬殷苒連想都沒想,直接就月兌口而出,「九王爺那麼有錢,娘親要什麼沒有,還需要我們去買嗎?」。
宋祁風沒有好氣地敲了敲喬殷苒的腦袋,「你以為誰都是你,小財迷。」
喬殷苒模了模自己的腦袋,不樂意了,「王爺,我哥哥打我。」正好,墨炎諾回頭,她就告狀了。
「苒苒,我是你哥哥。」宋祁風一臉的無奈,「果然,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這還沒嫁出去呢,就不讓我欺負了。」一邊說著,還一邊煞有其事地搖了搖頭。
墨炎諾揉了揉喬殷苒的腦袋,冷冷地掃了宋祁風一眼,「還疼嗎?」。那動作,那眼神,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宋祁風在虐待喬殷苒。
本來是準備戲弄人的,現在看著別人這麼認真的眼神,喬殷苒有點不好意思了,「沒事,沒事。」
墨炎諾大手一伸,將喬殷苒摟入了懷中,「我是不是買得有點少了?」某王爺臉上帶著思量,一臉的認真。
「王爺,已經很多了,夠了。」喬殷苒耐著性子,慢慢地說。
「苒苒,你不知道,九叔非常有錢,如果我買得少了,到時候難免被嫌棄。」一本正經。
喬殷苒算是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啊,「這些夠了,九親王和我娘親不經常在這里居住,你買了這些東西,他們走的時候帶走也麻煩,你說是吧?」
墨炎諾認真地想了想,也對,也罷,差不多就行了。
第二日,帶上自己覺得一般的禮物,墨炎諾去見自己未來的岳母大人了。
殷藍依看著墨炎諾是十分的滿意,都是岳母看女婿,越看越喜歡,還真的如此,當然,更讓殷藍依滿意的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好了,別哭了,讓他們看到了多不好。」九王爺臉上帶著柔情,給殷藍依把臉上的淚水擦干淨。
「我這不是高興嗎。」殷藍依眼圈還是紅紅的,真好,自己兒女都在,真的太好了。
「娘親,爹爹,我回來了。」一道清脆地童聲闖了進來,接著,就是一道胖乎乎的身影跑了進來,一進來,就奔到了殷藍依的懷里。
宋祁風、喬殷苒、墨炎諾都是一愣。
「這是我們的兒子,墨旭,今年四歲。」九王看著臉上都帶著驚訝的三個年輕人,倒是很淡然。
「娘親,您也真是的,有了弟弟,怎麼都不告訴我呢?」喬殷苒不滿了,他們可是經常通信的,怎麼有了弟弟都不告訴她呢?不過,這個弟弟倒是很可愛。
「你和墨炎諾這小子私定終身,你不也是沒有告訴你娘親嗎?」。還不等殷藍依開口,九王爺就直接接過了話。
「九叔,我和苒苒可是訂了婚的。」墨炎諾淡淡地掃了九王一眼,私定終身,這個詞語可不是很好听。
「姐姐,我是旭兒。」小胖丁從殷藍依的懷里跑出來,撲到了喬殷苒的懷里,「娘親可是經常給我說起你,姐姐,你好香,等旭兒長大了,我就娶你,好不好?」
喬殷苒直接懵了,自己的這個弟弟,真的是,語出驚人啊。
墨炎諾一把將小胖丁給提了出來,「小東西,苒苒是我的妻子,是你的姐姐,你不能娶她?」冷冷地看著在自己面前一臉傲氣的小東西,墨炎諾淡淡地開口。
小胖丁不樂意了,「你這麼老,為什麼姐姐要嫁給你?」誰怕誰?
宋祁風饒有趣味地端起了一杯茶,開始看戲了,殷藍依和九王爺自然只是無奈地笑笑,並不打斷。
「沒辦法,你姐姐就是喜歡我這種老人家。」小樣,還能收拾不了你。
小胖丁可憐兮兮地看向喬殷苒,「姐姐,你真的要嫁給他嗎?」。
喬殷苒輕笑,點了點頭。
小胖丁感覺自己受傷一萬點,默默地走到了另一邊,「大哥,他欺負我?」憤然地伸出手指,指向墨炎諾。
宋祁風微微一愣,對于這聲大哥,倒是很受用,「旭兒,你怎麼知道我是大哥?」
小胖丁白了宋祁風一眼,「爹爹說今天大哥和姐姐要來看我,他肯定不是大哥,就只能是你了,算了,看你這樣,也幫不了我了。」然後一臉的失望,走向了自家的爹爹。
宋祁風受挫,自己就這樣被一個小屁孩給嫌棄了,赤果果地嫌棄,而此刻的墨炎諾,笑得一臉得意。
「爹爹,他欺負我。」繼續告狀,小胖丁和墨炎諾的仇恨是徹底地結下了。
「旭兒,爹爹教過你,如果被欺負了要怎麼辦?」九王爺倒是一臉的雲淡風輕,自己的佷子,自己可是從小看著長大的,沒想到,最後竟然成了小丫頭的丈夫。
墨旭剛想說,打回去,但是看了一眼墨炎諾冷冷的臉色,把本來要出口的話給吞下去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等著,本少爺一定會把姐姐搶回來的。」
一句話,把在場的人全部給逗樂了。
「本王等著你。」墨炎諾淡淡地恢復墨旭。
「哼。」墨旭一別頭,錯開了墨炎諾的視線。
「藍依,你先帶祁風和旭兒去外面走走,我有話給苒苒和阿諾說。」有些話,九王爺需要問清楚,也需要說清楚。
殷藍依點點頭,三人出去了,她也確實需要和自己的大兒子好好談談。
在三人出去了之後,九王爺的神色變得有點凝重,看向喬殷苒,「苒苒,喬殷雪是不是和皇上成親了?」
喬殷苒點點頭,但是卻不知道九王爺為何要出此言。
九王爺輕嘆了口氣,終究還是來不及,「其實,喬殷雪和皇上,是親生兄妹,同父同母。」
一句話,讓喬殷苒和墨炎諾都驚訝了,「九叔,您何出此言?」
九王爺再次嘆了口氣,「當年,先皇和丞相同時鐘情于許如夢,但是許如夢卻一心一意只有丞相,後來,丞相娶了藍依,為了報復丞相,許如夢和皇上暗自來往,直到後來,許如夢嫁給丞相之後,他倆的來往才斷了,此事後來被善妒的梨妃知道,兩人幾乎是同時懷孕,梨妃就上演了一處換子大戲,喬殷雪是梨妃的孩子,而許如夢的孩子則是墨韻。」這件事情,其實,他也是近段時間遇到了梨妃原來身邊的宮女,才知道的,現在看來是沒有辦法阻止了。
喬殷苒和墨炎諾對視了一眼,墨韻、喬殷雪、墨炎楚、喬殷遠這四個人,完全的***了,而現在,喬殷雪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或許說,已經出生了,這件事情,要是被喬子清知道,肯定得氣道自己,想到這兒,喬殷苒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自己爹爹這麼多年竟然被那個女人蒙在鼓里,這一次,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把事情說清楚,這長痛不如短痛。
「阿諾,九叔知道你和皇上之間的仇恨不能用簡單的辦法化解了,九叔也不反對你報仇,但是有一點,你要記得,不能讓大周動亂,不能讓我墨家十幾代人的心血被動搖。」雖然他不在皇朝,但是那畢竟是自己的家,那畢竟是自己居住了多年的地方。
墨炎諾點頭,「九叔,你放心,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我心中有數,還有,那個位置,或許以前,我有想過想要,但是遇到苒苒之後,我就不想了,等大仇得報,該做的事情做完了,我會和九叔一樣,帶著苒苒四海為家。」說完了之後,柔情地看了喬殷苒一眼。
喬殷苒感覺自己心跳落了半拍,她以為,他會想要那個位置,沒想到,他竟然有了這樣的打算,而且是為了自己的打算。
九王爺點頭,「這樣就好。」
幾人用了晚飯之後,便離開了,而墨旭小胖丁,那是一個不舍,抱著喬殷苒的大腿,死活不放手,「姐姐,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保證,我長大了會比你身邊的老男人更好看,更厲害的。」
一旁的墨炎諾要不是看著九王爺和殷藍依的面子,早就將小胖丁給丟掉了。
「旭兒,姐姐以後回來看你的。」喬殷苒有點哭笑不得,求助地看向自家娘親。
殷藍依輕輕搖了搖頭,上前,「旭兒,放開姐姐。」自己這個兒子,平時沒見粘著誰,今天怎麼就這麼粘著苒苒呢?
墨旭小胖丁的淚水已經將喬殷苒的褲腳給染濕了,「娘親,我要姐姐。」
「一個男孩子,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墨炎諾覺得,要是讓喬殷苒和殷藍依這麼哄著墨旭,不知道要哄到什麼時候。
墨旭橫橫地看著墨炎諾,淚水還在那里留,「我就哭。」
「你姐姐不喜歡會哭的男孩子,要和本王搶人,就好好地練功,等你長大了,再來搶。」小屁孩,就他這樣,還想和自己搶人?
墨旭的淚水戛然止住,「算你說得有道理,你給本少爺等著,等本少爺長大了,本少爺一定會把姐姐帶走的!」示威,赤果果地示威。
「好,我等著。」那時候,等他長大,自己和苒苒都有好幾個孩子了,還怕他。
「你們走吧。」一擦眼淚,墨旭小朋友自認為很帥氣地轉身,然後留給了一群人一個自己自認為很帥氣的背影。
喬殷苒輕輕搖了搖頭,「娘親,王爺,我們先回去了。」
殷藍依看著自己小兒子的樣子,哭笑不得,只能點了點頭,「有時間多來看看我和你們弟弟。」這話不只是對喬殷苒說的。
幾人就準備回國了,能暫時養好的傷都養好了,其他的內傷,只能以後慢慢地養了。
在臨走的前一天,迎來了不速之客——上光飛雲。
「攝政王,別來無恙。」上官飛雲率先開口了,看著在那兒下棋的倆人,似乎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我贏了。」喬殷苒得意地一笑。
墨炎諾淡淡笑了一下,這才抬頭,注視著來了一會兒上官飛雲。
「拖國師的福,本王一切安好。」淡淡地回復他。
上官飛雲自己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順便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攝政王的傷似乎好得差不多了。」輕抿了一口茶。
墨炎諾則是接過了喬殷苒給他倒的茶,「因為有一個好的未婚妻,本王的傷自然好得快,只是,可惜了國師的三座城池。」
上官飛雲面色微微一怔,「不虧,至少,本國師讓攝政王當了一把手下敗將。」
句句帶刺,墨炎諾怎會听不懂,但是神色卻依舊淡然,「本王也能理解國師,不能光明正大,只能偷雞模狗。」
上官飛雲喝水的動作微微一愣,然後恢復正常,「兵不厭詐,攝政王難道不懂?」
墨炎諾輕笑,「國師開心就好,對了,容本王告訴國師一句,本王向來是有仇報仇的人。」
上官飛雲目光和墨炎諾對上,「攝政王,這是在威脅本國師嗎?」。
墨炎諾點頭,坦然承認,「是,本王就是在威脅你,當然不僅僅是威脅,本王從來是說到做到的。」
「對了,本國師還要感謝喬小姐呢。」說著,拿出了一塊玉佩,放在了喬殷苒的面前,「喬小姐,要是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本國師的,拿著這塊玉佩來找本國師就好。」
喬殷苒挑了挑眉頭,在上官飛雲的注視下,接過了玉佩,下一刻,遞給了墨炎諾,「王爺,幫我收好。」
墨炎諾嘴角輕勾,接過了玉佩,收了起來。
上官飛雲的臉色微微變暗,不過沒說什麼,既然是自己送出去的東西,怎麼處置,全在她.
「東西也送到了,國師大人可以回去了,本王和苒苒還有事情。」明擺著趕人了,要不是因為這還在大興的國土上,他早就動手了。
上官飛雲也不多說什麼,直接起身,然後走人。
「喬小姐,記得,如果哪天覺得和攝政王不合,可以來找本國師,本國師隨時歡迎。」走之前,回頭說了一句話。
「放心,我們苒苒看不上你。」墨炎諾說完,還不忘記回頭看一眼喬殷苒,「苒苒,你說,是嗎?」。
喬殷苒心里輕笑,這個男人,真是,「你說得很對。」
上官飛雲的停了一步,然後好像什麼都沒有听到一樣,大步流星地走了。
「攝政王未婚妻,你似乎很招桃花呀。」上官飛雲剛走了,墨炎諾就酸酸地開口了,才走了一個小的,又來了一個。
知道某人吃醋了,喬殷苒心里再次無奈,微微起身,湊上前,在墨炎諾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迅速坐好,「但是我心中只有你一個。」說完之後,她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發熱,這還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
墨炎諾被取悅了,先是被吻,然後被表白,突然感覺,要是每天都能有這樣的福利,這人生也算是完美了,「寶貝苒苒,以後能不能每天都親一下。」開始恬不知恥了。
喬殷苒的臉變得通紅,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看著自家的未婚妻臉紅的樣子,墨炎諾的心情大好,「苒苒,你害羞了。」
喬殷苒深吸了一口氣,每一次都是這樣,自己一次上風都沒佔過,「墨炎諾,你無恥。」
「師叔。」送走了上官飛雲,谷邢找來了。
喬殷苒淡淡地掃了谷邢一眼,看向墨炎諾,「這是大師兄的弟子,是他給你們處理傷口的。」
墨炎諾了然,點了點頭,「既然是師兄的弟子,那就是我們的弟子。」
谷邢微微怔了怔,好像記得自家師父也提過,大周的攝政王,也是他的師弟。「兩位師叔好。」
墨炎諾擺了擺手,「無須多禮,本王還要感謝你。」
谷邢扯了扯嘴角,難道傳聞中的師叔們都是如此的冷淡嗎?
「說吧,找我有何事?」喬殷苒對于谷邢沒有多少的感覺,他在她眼里,就是自己師兄的一個弟子而已,而自己的那位師兄,自己也沒有多熟,他們甚至沒有見過面。
「師叔,除了自損身體,還有其他的方法能解毒嗎?」。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自損而救人,這樣的方法,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用的,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喬殷苒感覺到墨炎諾的氣息在變冷了,輕輕捏了捏他的手,「谷邢,你不覺得你問的這個問題很蠢嗎?」。
谷邢模了模自己的鼻尖,自己又被鄙視了。
「小師叔,要不,以後我跟著你行不行,我好歹也算是你的弟子是吧?」想了很久,他深刻地覺得自己的醫術遠不如自己的這個小師叔,所以,他決定了,要跟著小師叔學醫。
「不行。」墨炎諾直接代替喬殷苒拒絕了。
「師叔,為什麼?」可憐兮兮地看著墨炎諾。
「不行就不行。」墨炎諾直接無視谷邢,「尊師重道,我的話就是你師父的話,你可以走了。」他怎麼能容忍一個大男人在苒苒的身邊跟著。
谷邢不怕死地將目光看向喬殷苒,「小師叔。」
喬殷苒看著谷邢一個大男人在這兒裝可憐,真的有點好笑,「牧風。」
牧風听令進來了,「小姐,有何事?」
「去把我這段時間寫的那一本手札,給谷邢。」算是謝了谷邢給宋祁風和墨炎諾療傷。
「手札?什麼手札?」谷邢的好奇心馬上就上來了。
牧風得令,將手札拿來了,「給谷邢。」
谷邢結果手札,一翻開,馬上眼楮里面就帶上了不可思議。
「谷邢,所以,你可以走了。」喬殷苒看著谷邢的樣子,就知道,他對于這本手札,很滿足,既然喜歡,那就好。
谷邢將手札給收起來了,這麼好的東西,自然是滿足,也罷也罷,反正跟著小師叔是沒望了,但是有這本手札,他也知足了,「多謝小師叔,我們,有緣再見。」兩個師叔都不是那麼地待見他,還是走吧。
墨炎諾將喬殷苒抱到了自己的懷中,「我們明天就走,好嗎,我已經給九叔和你娘親說過了。」抱著她的感覺真是好,明明抱了很多次,但是還是覺得不夠,好想一輩子就這麼抱著她。
喬殷苒服從安排,「我先寫封信給我爹爹,告知他我要回去的事情,這段時間,都沒有給他寫信,他肯定著急了。」
「我已經安排人送信去了,但是關于喬殷雪和墨韻的事情,你要好好考慮下,怎麼給你爹爹說,我知道,這世界上,你最不想傷害的就是你的爹爹。」墨炎諾輕輕撫模著喬殷苒的頭發,感覺她頭發的柔軟,深吸一口氣,似乎還能感覺得到她頭發的香味。
喬殷苒目光微微沉了沉,輕嘆了口氣,這件事情,勢必會造成爹爹的受傷,可是,又不能不說,現在只能想辦法將傷害降低,而最好的辦法,其實就是實話實說。
「這件事情,你可以慢慢想,我們回去,還有十天的時間,想好了,再去給丞相說。」也知道喬殷苒的為難,只是,這件事情,他不好插手。
宋祁風沒打算和喬殷苒一起回大周,他很多時間沒有回宋家了,必須要回去,不然他父母就要擔心。
「苒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哥哥能幫的會盡量幫你。」宋祁風很舍不得自己妹妹,而且自己這一次的命,是真真的是妹妹救的。
喬殷苒點頭,「自然,大哥,記得我的錢。」這可是重點。
宋祁風模了模喬殷苒的頭發,「放心,每半年我會將你該得的錢讓人給你送到你手上。」
喬殷苒心滿意足了,「謝謝大哥。」
墨炎諾一把將喬殷苒拽了回來,雖然那人是苒苒的親哥哥,也不能挨得這麼近,兩人的頭都湊到一起了。
「好走不送。」在趕人了。
佔有欲如此強,宋祁風完全無視,反正墨炎諾不能把自己怎麼樣,更不能把喬殷苒怎麼樣。
宋祁風走了之後,他們也找了兩輛馬車,牧風和墨一一輛馬車,而喬殷苒自然是和自己未來的娘子一個馬車了,這整整十天的時間,自然要好好地享受二人時光。
而城樓上,看著兩輛馬車絕塵而去,城樓上上官飛雲的目光有點迷離。
上官嫣然目光也追隨在離開的馬車上面,「哥,怎麼,舍不得嗎?」。
上官飛雲看了上官嫣然一眼,「什麼意思?」
「哥,喬殷苒不是你認識的其他的女子,所以,不要有不該有的想法。」上官嫣然說得很直接了,自己哥哥對喬殷苒的意思,她怎麼會看不出來。
上官飛雲眉頭微微皺了皺,「你是覺得,你哥哥我不如墨炎諾嗎?」。
上官嫣然搖了搖頭,「不是你不如他,而是喬殷苒心中只有那麼一個人,喬殷苒性子冷淡,既然認定了,就是一輩子。」
上官飛雲並不理會上官嫣然的話,「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你回去好好看著你的皇上,我听說,朝中的那些大臣,正在給他商量著選妃呢。」
上官嫣然的神色微微變暗,「他若願意,可以後宮三千,他若不願意,只有我一個人。」
「他對你不好?」上官嫣然的不對勁,上官飛雲馬上就察覺了。
上官嫣然搖了搖頭,「我們之間,一直相敬如賓,他對我很好,但是卻感覺少了點溫情。」是,就是少了點溫情,明明他對她很好,她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愛意。
上官飛雲輕嘆了口氣,模了模上官嫣然的頭發,「嫣然,皇家的婚姻,就是如此。」其實,他看得很明白,所以,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成親,而這麼多年來,唯一觸動自己心弦的就只有那個小女人,可是她心中似乎已經有了人。
不過,沒關系,他上官飛雲想要得到的,從來沒有得不到過。
十天的路程,可以算是很安靜,除了偶爾喬殷苒會和墨炎諾拌嘴,一切皆好,只是,這樣的平靜再回到大周皇城之後,就將不在平靜。
「我已經讓人提前去通知你爹爹了,他現在應該已經在我府上等你了。」兩輛馬車,駛進了皇城。
喬殷苒揭開窗簾,看了一眼外面,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嗯。」
等到了攝政王府的時候,喬殷苒一行人一下馬車,就看到了王府的所有人在那而呈兩列站開了。
「恭迎王爺王妃回府。」整齊的聲音在看到喬殷苒和墨炎諾下馬車後,洪亮地響起。
「都起身吧。」墨炎諾擺了擺手,所有人都站直了腰。
喬子清已經站到了喬殷苒的面前,「苒苒,你終于回來了。」一臉的激動,在收到信息之後,他就來等著了,明明只是半個時辰,他卻感覺過了很久,女兒回來就好。
喬殷苒看著一臉激動的喬子清,不禁眼眶發酸,「爹爹,我沒事,我回來了。」
喬子清直點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相爺,王妃,先進家,進了家里再說。」一旁的管家已經悄悄將自己眼里的淚水給抹掉了,太好了,王爺回來了,而王妃也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丞相,里面請吧。」墨炎諾看著激動的倆人,沒多說什麼,他也能理解,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喬子清都是對喬殷苒極好的,一直都是站在喬殷苒這一邊的。
幾人進了王府,管家早已準備好吃了,喬子清、喬殷苒、墨炎諾三人,邊吃邊聊,一頓飯吃下來,喬子清也算了解了事情的經過,當然喬殷苒沒有給喬子清說自己是怎麼救人的。
「王爺,如果有下一次,本相一定會讓苒苒和你的婚約作廢的。」喬子清一臉的不滿。
墨炎諾點頭,一臉的愧疚,「丞相放心,絕無下次。」
「苒苒,你走了之後,皇上一直派人盯著我們家,現在他應該收到你回來的消息了。」喬子清對于墨炎楚的做法,很不滿意,但是無奈,人家是君,自己是臣。
喬殷苒搖了搖頭,表示沒事,「既然回來了,他自然是要知道的,這段時間,我打算先住在王府。」
喬子清不滿意了,「為什麼?院子我早就讓人給你修好了,就是為了等你回來,再說了,你們還沒成親,這樣住在攝政王府,多不好,是不是?」
喬子清說得很有道理,喬殷苒明白,只不過,她要讓皇帝看到她的的態度,「爹爹,你放心,就三天,三天之後,我就回家。」
喬子清眸子微微轉了轉,他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喬殷苒這麼做的道理,無非是想要給皇帝示威。
「行,但是三天之後,必須要回家,到時候,我親自來接你。」喬子清同時警告地看了墨炎諾一眼,「王爺,這幾天,苒苒就拜托你了。」
墨炎諾點頭,心里在思量著,要是丞相知道了這段時間,苒苒都是和自己睡在一張床上,會不會氣死,當然,這件事情,他只能在心中悄悄地說。
「爹爹,我有事情想要給您說。」喬殷苒想了一路了,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說,總比有一天,喬子清自己知道得好。
喬子清有種不好的預感,每次喬殷苒這樣,總是有不好的事情。
「你說。」但是還是要知道的。
喬殷苒和墨炎諾對視了一眼,墨炎諾眼里有點驚訝,他沒想到,喬殷苒會在第一天回來就像把事情說出來,但是現在說,能給喬子清更多的時間去消化。
喬殷苒微微吸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語言,開始了,「爹爹,接下來我說的事情,對你來說,會是很大的沖擊,但是你先不要激動,听我說完。」
喬子清點頭。
「事情是這樣的,當年,二夫人因為您去了我娘親,她開始和先皇秘密來往——」果然,喬殷苒剛說完,就看到喬子清的臉色變暗了。
喬殷苒看著喬子清,似乎在等著喬子清消化,「你繼續說。」喬子清擺了擺手,深吸了好幾口氣。
喬殷苒繼續,「後來,您娶了二夫人、、、、、、」全程低著頭,不敢看喬子清的臉色,她真擔心一看到喬子清的臉色,自己不敢繼續往下說。
墨炎諾看著喬子清的臉色越來越暗,只能自己在一邊喝茶,看著自家小女人頭一直沒有抬高,不禁在心里暗暗好笑。
終于,喬殷苒全部說完了,然後,空氣突然安靜了。
喬殷苒低著頭,等了半天,一直沒听到喬子清說話,有點惴惴不安地抬起了頭,「爹爹,我知道,這件事情,對您的傷害很大,但是我覺得,還是有必要給您說。」
喬子清黑著一張臉,「我先回去了。」這件事情,對他的沖擊絕對很大,他需要時間消化,自己愛了一輩子的人,竟然給自己戴了一定綠油油的帽子,而且,這頂帽子,一戴就是那麼多年,如果不是今天,自己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
「墨一,送丞相回去。」墨炎諾看著喬子清這樣,嘆了口氣,讓墨一送喬子清回去。
看著喬子清有點晃晃悠悠離開的背影,喬殷苒心里有點沉重了,許如夢是爹爹愛了那麼多年的女子,這樣徹底的背叛,他能承受得住嗎?
墨炎諾模了模喬殷苒的頭發,「你放心,丞相能夠承受得住,他經歷了那麼多事情。」看著自家小丫頭這樣難過,他心里也不好受。
喬殷苒猛然站了起來,「不行,我不放心我爹爹,要要回去。」
「我送你回去。」墨炎諾站了起來,也不阻止喬殷苒,現在,最重要的是喬子清。
喬子清回家了之後,直接把自己給關在了書房里面。
「爹爹,你開門。」沒一會兒,喬殷苒就回來了,不顧府中其他人的詫異的目光,直接奔向了喬子清的書房,她知道,自己爹爹有了問題,就喜歡來書房。
喬子清微微一愣,沒想到喬殷苒會跟著自己回來。
喬殷苒著急了,直接將門推開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兒的喬子清。
「苒苒,你怎麼回來了?」
喬殷苒深吸了口氣,站到了喬子清面前,「爹爹,對不起。」
喬子清站了起來,輕輕模了模喬殷苒的頭發,「苒苒,這件事情,和你沒關系,爹爹只是需要時間去消化。」看著喬殷苒這麼著急,他心里還是暖暖的,至少,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女兒,不是嗎?
「爹爹,我在家里住。」喬殷苒其實不知道,自己回來還能說什麼,但是至少自己能陪著他,讓他知道他身邊還有個女兒。
攝政王和喬家大小姐同時回來了,大家都知道的,攝政王府甚至都辦了喪禮了,沒想到死了人竟然已經回來了,殉情的喬大小姐也沒有死,也回來了,這在京城引起了極大的轟動,而皇宮中的轟動也不小。
墨炎楚心里突然多了恐慌,他自然知道墨炎諾的手段,如果不是當年自己暗中威脅了他的母妃,皇帝之位也不是自己的。
「皇上,貴妃娘娘生產了。」這時候,一個小宮女慌慌忙忙地走了進來,打斷了墨炎楚的思緒。
墨炎楚猛然站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往貴妃的宮里走。
而此刻,貴妃的宮里已經全部是人了。
「貴妃怎麼樣了?」墨炎楚在外殿坐著,心里有點不安,但是卻沒有想要進去,原因很簡單,女子生產的地方,極其污穢,不能踏入,雖然,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但是也不能破例。
「皇上,貴妃娘娘這是順產,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御醫說話的時候,語氣很篤定,貴妃的胎一直是他來負責,他自然知道她的身體情況,所以這一胎絕對安全,當然是孩子絕對安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