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殷苒有點心不在焉,心里還在想著血染的事情,因為要瞞著墨炎諾,她不能做得太過于明顯,所以,這是第二天了,卻沒有任何的進展。
「苒苒。」墨炎諾察覺到了喬殷苒的不對勁。
「怎麼了?」喬殷苒猛然回神。
墨炎諾輕嘆了一口氣,親了親喬殷苒的額頭,「你放心,我所做的事情,是對大周最好的,這是我祖輩打下的江山,守護了這麼多年,我絕不會讓百姓水生火熱。」
喬殷苒嘴角勾了勾,「我信你。」是,我信你,他說的,他都信,前世,今生,兩輩子加在一起,夠了。
「這段時間我會比較忙,但我會盡量抽時間陪你的。」他喜歡看著她,就算是什麼都不做,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他也覺得務必的滿足。
喬殷苒的笑容加大,「嗯。」ˋ他忙了,才沒時間注意到她這邊的動靜,血染中毒,三日開始第一次毒發,而明天,就是第三天。
「我明天要去看師傅,你要一起嗎?」。其實,她已經知道,明日他有事。
墨炎諾搖了搖頭,「我想陪你去,但是明日我有事,抽不開身,後日可好?」
「我已經和師傅約好了,我明日去了,估計得在師傅的後山過夜,後日你去接我。」嘴角含著淺笑,不是可能,而是必定,毒發後,她必定虛弱,如果直接回來,很可能會被墨炎諾看到破綻。
墨炎諾模了模喬殷苒的頭發,「好,後日,我去接你。」
第二日,喬殷苒起床後,去找上了喬殷遠。
「你有什麼事?」喬殷遠眼里帶著戒備和額度,自己現在功力全無,全是因為喬殷苒。
喬殷苒淡然坐下,「給我下毒,是你的主意還是皇帝的主意?」血染喬殷雪不可能拿到也不可能知道,所以能幫她的就只有皇帝和喬殷遠。
喬殷遠臉色微微一變,「是誰的主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沒有辦法解毒。」
「你明知道,喬殷雪和皇帝的孩子是***的後果,他的病無人能治,就算給我下了血染,我也治不了。」喬殷苒語氣清冷,看著喬殷遠的目光更是清冷。
喬殷遠看著喬殷苒如此的淡然,心里不禁有點懊惱,明明今日就是毒發之日,她怎麼能如此的淡然。
「而且,就算我真的能夠救了那個孩子,我只不過是用自己的清白來換取一條命,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為了背負著不貞活在世間,你憑什麼會覺得我會為了苟且活著去和一個男子****血染之毒,必須要中毒者于藥引著行周公之禮,方可解毒,否則,無藥可救,三日發作一次,每一次,都會氣血大濕,直至氣血虧空而死。
「你也可以選擇退婚,然後嫁于那人。」喬殷遠突然接過話。
還不待喬殷苒反應,他繼續說道,「皇上就是藥引,皇上說了,只要你願意,今晚,他就派人接你進宮。」其實,他更希望喬殷苒死,但是為了討好皇帝,為了自己後半生的榮華富貴,他必須要忍,等喬殷苒成為了皇上的女人,他就立了一大功,皇上承諾了會給他封地,那時候,他就可以後半生榮華富貴。
喬殷苒心里咯 了一下,經歷了這麼一遭,皇帝的心思還在往她這兒走,就連血染這種齷齪的毒也能想到。
「喬殷遠,你放心,我喬殷苒就算死,也會拉上你們墊背的。」喬殷苒突然湊近喬殷遠。
喬殷遠突然感覺背脊一涼,就算死,也要拉上他們墊背,什麼意思?「你在威脅我?」強裝鎮定,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他有點後悔自己為皇上出謀劃策了。
「牧風。」喬殷苒的話音剛落,牧風就出現在了屋里。
「你想干什麼?」喬殷遠猛然站了起了,警備地看著牧風。
「小姐。」牧風並沒有理會喬殷遠,而是恭敬地站在喬殷苒身邊,等著她的吩咐。
喬殷苒看了一眼喬殷遠,「我要他的血,就用我出門前讓你拿的那個瓶子裝,裝滿為止。」
「來——」喬殷遠的來人還沒說完,就被牧風封住了穴道,瞬間他只能驚恐地看著牧風,不能說話,不能動彈。
牧風走上前,拿出匕首,大刺刺地劃開了喬殷遠的手腕,血液順著手腕,流到了瓶子里,直到瓶子裝滿了,牧風才解開了喬殷遠的穴道。
「我勸你不要喊人,不然,我自有辦法在人還沒進來之前讓你化成一灘水。」再一次,喬殷遠的呼救被喬殷苒清淺的幾句話給制止住了。
喬殷遠狠狠地瞪了一眼喬殷苒,然後胡亂地扯了衣服上的幾塊布,隨意地包扎了自己的傷口。
「既然你和你那個不是親生的妹妹那麼喜歡下毒,我就讓你們嘗嘗被下毒的感覺。」喬殷苒心里已經有了主意。
喬殷遠的動作猛然止住,驚恐地看著喬殷苒,「你不能這麼做!」他已經猜到了喬殷苒要做什麼了,不行,這絕對不行。「你不能那麼對雪兒!」
喬殷苒冷笑,「你放心,我不會只給喬殷雪下毒的,血染這麼好的東西,自然要你們一起享受,我會用你的血為引,給喬殷雪下毒,以喬殷雪的血為引,再給你下毒。」
一字一句,注入喬殷遠的耳中,他感覺喬殷苒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還會給皇帝下毒,預計明天,你們仨都會中毒,而直到真相的,就只有你一個,你看,作為你的妹妹,我又給了你一個立功的機會,你是不是該好好謝謝我?」喬殷苒的笑容勾大,眼里帶著嗜血的光芒,既然他們想要置她于死地,那麼,她也要加倍奉還。
「你個賤人!」喬殷遠猛然撲向喬殷苒。
牧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喬殷遠。
「派人給我守著他,在明天晚上之前,不準讓他出門。」喬殷苒留下一句話,翩然起身,仿佛是是女王一般,離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