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都開始找各自面前的枯樹砍,小六先是使勁砍著一根不大的枯樹,沒兩下,樹就要倒了。對付這種不大的枯樹小六還是不放在心上的,隨便往哪個方向倒都可以,又不是大樹還看方向。
她听到人家說過,鋸大樹是有講究的,連倒下的方向都是算過的,就怕大樹倒下帶著砸到人。加上她人小,她也不敢去砍那種大枯樹。
小六砍樹就像砍柴火一樣,幾下一個碗口粗的枯樹就倒了下來,就這樣讓她砍了半個時辰,她爺爺和她大姐早就不砍了,兩個人正在砍小六砍倒的枯樹,把一棵一棵枯樹上面的枯枝給修理掉。
小六一看,地上還有不少沒修過的枯樹,她就走到車邊,放下斧頭拿過車上一個砍刀把一棵又一棵枯樹給修理了。小六爺爺看著兩個孫女都在砍枯樹上的小枝椏,他就把修理好的枯樹一個一個擺在牛車上。她家的牛早。下了牛車,正栓在一邊樹上低頭吃著帶來的草料。
也許是事情太過順利,眼看著車上都裝的差不多了,她和她大姐把能用的小枝也都放在車上。她家這邊剛綁好牛車上的柴,小六就听到樹林深處傳來響動,其中還夾雜著低沉的野獸咆哮聲。
「爺爺,樹林里有野獸往我們這邊來了,听著好像是一個,我們快走。」小六听到那野獸咆哮聲,身上瞬間寒毛都豎了起來,她知道這是人對危險的本能反應,所以她才催她爺爺快走。
她大姐听到小六的話,連忙抓緊手里的砍刀。她爺爺也連忙開始解栓牛的繩子,可能是急的,越急感覺繩子越不好解。
「爺爺,來不急了,拿斧頭。」小六話音沒落,離她二十多米遠出現一個不大的野豬,也不知道是什麼追的,看到小六她們停了下來。
小六手里的砍刀一直都沒有放下,她爺爺連忙兩步跑了過來,擋在兩個孫女面前。小六拿過一邊車上放的斧頭遞給她爺爺。她家的牛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野豬,有點不安的來回走動著。
小六和她大姐靠在她爺爺的後背,形成了一個三角形。「大姐,別怕,爺爺會保護我們的。」小六也是第一次看到原始的野豬在她的面前,這可不像動物園里那種。
野豬看到一個大人兩個孩子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還是看著他們感覺好欺負,就停了那十秒不到沖了過來。「你們小心。」她爺爺話剛說出來,野豬也到她們的面前。小六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把她大姐往車這邊一拉。
「大姐快爬樹。」她家牛栓的那棵樹就在她們邊上不遠,小六知道她大姐可能都沒有看到過野豬,心里一定很害怕。
野豬一看到沒挑到人,又轉了一個方向沖了過來。小六就看她爺爺左右擋著野豬,有時人背就背到底。「大姐,快往高點地方去。」她又看到不遠處又來一頭野豬,這頭比剛剛那頭還要大上一些。
還好她大姐爬樹動作到是快,沒兩下就到了樹上第一個樹椏的地方,听到小六的話又往上踩了幾個樹椏,抱著樹干坐在樹椏上。
你媽,喝涼水都塞牙這是背到家了。小六就看到那個大點的野豬往她這邊沖了過來,而她爺爺正和之前那頭野豬奮戰著。小六開始是有想跑的打算,可是她不知道能不能跑過野豬,不知道她是因為感覺力氣大還是手里有刀,她沒有跑路。
眼看野豬沒兩秒就跑到她面前,小六手拿著砍刀對著豬頭的方向就砍了下去。她只知道要使勁,把吃女乃的勁都用上了,結果一刀沒有砍到,野豬還差點撞上她,而她也因為用勁過猛差點倒下。野豬沒有給小六緩沖的時間,轉頭往小六肚子沖了過來。
「小六小心。」小六大姐在樹上看到小六一下沒砍到野豬,人還陷入危險,連忙出聲提醒。
小六知道她和野豬之間總要分出死活了,所以之前有點慌亂反而鎮定下來。可是她大姐這聲提醒壞了事,她爺爺本來就急,听到小六有危險,動作一時沒跟上,讓野豬給拱了一下。
小六根本沒有時間出聲回應她大姐,她把注意力全放在對面野豬身上,眼看野豬快過來了,她卻有點要倒的意思。也就那一兩秒的時間,她最後還是晃了兩下還是站穩了腳根。根本沒有時間考慮怎麼殺野豬,野豬又到她的面前。小六這次沒有直接砍下,而是斜著刀口往下砍了過去。
迎面發瘋一般沖撞過來的狂暴野豬,狠狠撞在了刀口上,一張豬臉被斜拉出一條恐怖的血槽,慘嚎震天。小六感覺手都麻了,野豬轟的一聲倒了下來。小六這時的反應算是快了,趁你病要你命,一刀又砍到野豬脖子動脈那里,鮮血瞬間噴了出來,周圍全是噴出來的散落的鮮血。小六讓鮮血噴了一身,她感覺到這鮮血噴到她臉上還是溫熱的。
小六拿起砍刀又往她爺爺那邊沖過,兩個人和力終于殺了另一頭野豬。小六大姐看到小六殺了那頭野豬,連忙從樹上滑了下來。她大姐動作也是快,看了一眼已死的野豬,拿過之前丟在地上的砍刀往她爺爺那邊沖過去。
剛到那邊戰場,野豬讓小六和她爺爺各砍一刀在要害上,倒在地上動了幾下,最後還是死了。
「大姐,快去牽牛,我們走。」這個地方彌漫著大量血腥,動物的鼻子可是很靈的,小六她們只能快速離開此地。
小六大姐連忙又往回跑,準備解開栓牛的繩子。小六爺爺看了看地上剛死不久的野豬,彎了一下腰伸手提著野豬兩個後腿往牛車那邊拖去。小六拿著砍刀和斧頭也往牛車那邊跑去。放好東西後,又跑到她爺爺邊上兩個人抬著野豬往車上放。
兩頭野豬,三個人合力才抬到車上,大的野豬放在留出來坐位上,小點的野豬抬在樹枝的上面。小六爺爺綁繩子很快,這邊綁好繩子,那邊牛車也套好。這次她爺爺也不心疼她家的大牛了,用力拍打著讓她家牛快跑。
小六和她姐姐在後面推著,一口氣趕著牛車離樹林有五里遠的地方才停下。身後五里遠的鬼林靠近青山深處那頭,二三十只野狼正圍捕著幾頭成年的野豬,周邊地上還有剛死去的野狼和野豬的尸體,看樣子這個地方剛剛是經歷了一場殘酷的廝殺。然而,要不了多久還有一場血腥的殺戮即將上演。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