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端著新鮮出鍋的辣條送到她姐姐的面前,「大姐,你嘗嘗看味道如何。」小六說完,拿著筷子道了一個辣條送到她大姐的嘴里,當然她也不忘給自已嘴里放上一個辣條嘗嘗。
「嗯,好吃,好像越吃越好吃一樣。」小六大姐還在灶口看著大鍋下面的火,吃完嘴巴里的辣條對小六新做出來的吃食給予了很高的評價。小六看她大姐吃完一個,又送了一個給她大姐嘴里。
小六家的鹵味太香了,香的在竹林後面干活的人都能聞得到。「大伯,你家做什麼好吃的?這麼香的味道,我聞這香味,想想口水都要流了下來。香,真是太香了。」說這話是她三爺爺家的七叔,人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也不算多大,最多二十五六的樣子。
「庭磊,不要說是你想流口水了,我這麼大的人聞到這香味都想流口水。大伯你能不能去看看婉如是在家做什麼好吃的,拿兩塊給我們嘗個味,這味道也太香了。」小六五爺爺的那個六叔也在一旁起哄道。
「你們這一些小鬼頭,想吃不好意思去,讓你大伯去,不知道你大伯腿前一些日子讓野豬給踫了。一個兩個都不懂事,給我好好干活去。」小六二爺爺今天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也來到小六家的竹林里,和她爺爺坐在一起看著下面的小輩們干活。他雖然也聞到了那個香味,可是他這麼大年紀了,怎麼好意思要吃的。
「不要說孩子要吃的,就是我也想回去看看婉如做了什麼好吃的。這樣,庭志你去看看婉如做什麼好吃的,如果是做好的,端一些過來。」小六爺爺對著她二爺爺的三伯伯說道,跑腿的事也就教給她這個三伯伯了。
「那行,大伯我去了。」小六這個二爺爺家的三伯是站在他們旁邊的,原也是跟他爹一道過來的,如果不是因為他腿踫不得涼,他早下塘去了,哪能站在這塘埂上看著別人干活。
小六還不知道她家的鹵肉香味都飄那麼遠了,她正和她大姐吃著所為的辣條豆皮。兩個人剛剛可是煮了好多豆皮,就算上她爺爺也夠吃上兩三天了,這天氣也放不壞,所以小六光辣條就做了好多,更不要說大鍋里還有鹵肉等一些吃食。
兩姐妹正在廚房吃著,就看到她二爺爺家的三伯走了進來。
「三伯。」
「三伯。」
「婉如,小六。我在後面就聞到你們在煮吃食的香味,大家都想吃,大伯說如果做好了讓我端一些過去給他們解解饞。」小六二爺爺家的這個三伯說話都是直來真去,不會婉轉也不會和你客道。
小六拿過一雙筷子把手里的盤子放在她三伯手上,「三伯,你嘗嘗這個怎麼樣。我來看看大鍋里的好了沒有。」小六三伯也沒有客氣,看到有空的板凳往那里一坐,就吃了起來。
小六重新拿過一雙筷子,把大鍋的木鍋蓋給打開,這一下廚房里香味更濃了。小六用筷子按了豬肉,又按了按大腸,這才對她大姐說道︰「大姐,燒完鍋底柴就不要加柴了,還差一點就好了,悶會就行。」剛剛她和她大姐坐一起,也知道鍋底的柴火本身就不多了。
「那行。」小六大姐用燒火叉把燒火往灶底推了推,這才起身洗手給小六遞盤子。小六把大腸和豬肉都切了一些,整整碼了兩盤肉菜,她剛剛算了一下,她又不是不知道挖塘的有多少人,這樣每人能吃一塊豬肉還能吃一口大腸,不少了,誰讓他們那麼多人,一下把她家鹵的菜要去了三分之一。
小六三伯看到小六切好的菜,也不吃辣條了,擦擦嘴巴端著兩大盤的菜就要往後去。「三伯,你等等,這大家手都是泥,吃不了,你等我一會。」小六跑到堂屋,拿了一把竹簽栓好放在她三伯的口袋里。
「小六,家里怎麼有竹簽?」小六大姐看著她三伯走後,關門問到小六。
「我上次在家沒事弄了一些,本想做一些煮食,這不是還沒用上。對了,大姐你要去後面說一下,這竹簽不能亂丟,扎到人可就不好了。」小六就怕他們吃過隨手丟在池塘里,不然她也不會多說這一句。
「你、你。剛剛怎麼沒想起來。」說完,她大姐跑了出去。
小六一看她大姐走了,連忙去屋里澆她的豆芽。恢復原樣後,小六又回了廚房,找了一個瓷罐給洗干淨擦干,把鍋里鹵好的菜帶湯給裝了半個瓷罐,蓋好瓷蓋子,小六又把她夏天背的小背簍給找了出來,拿了濕布擦干淨上面的落的灰塵。
背簍里面也用濕布擦了擦,這才把背簍放好。「你弄它做什麼?」小六大姐正好回到廚房,看到桌子上小六放著的一個瓷罐,她還在一旁弄著背簍。
「我想下午能看看娘她們,中午我就不吃了,一會我就走,下午就回來。」小六把廚房里的稻草,放在背簍里,又小心翼翼把瓷罐放進去,看著不行,又把瓷罐給拿了出來。
「大姐,我們家有稻殼嗎?」。小六家水稻不多,吃米都很少,可是她還沒看到過她家的稻殼在哪。這稻子變米,這月兌下的殼,她還從來沒看到過。
「你要多少稻殼?我去給你弄來。」
小六和她大姐說了一個量,她大姐就去了堂屋,沒一會,端著一個簸箕走進了廚房。「你看看夠不夠。」小六大姐對小六說道,那意思不夠我在去弄。而小六正在用一塊包裹布把瓷罐包上系好封口,這才又一次把瓷罐放在背簍里。
背簍里讓她放了一層稻草又讓她大姐倒了一層的稻殼,然後小六把簸箕里的稻殼一把一把往背簍的四周稻草里面放,整個背簍讓小六給壓的滿滿的,不怕瓷罐會因為她的奔跑而踫壞掉。里面還有小六用油紙包的辣條,背簍的口上也讓小小六給封上了,這樣半瓷罐的湯也不會灑出來。
小六弄好背簍,換了男裝又換了一雙千層底的靴子,這才背著背簍和她大姐打過招呼往趙家村和下西村那個大塘埂走去。小六走出半里路就試著跑,後來感覺還是不放心,又變成了快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