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吃著晚飯,總感覺心里不踏實,因為她爺爺還沒有回來。
「女乃女乃,我早上問你,爺爺會不會趕馬車,你還沒有問我。」
「你爺爺會趕牛車,不會趕馬車,不過我想小武會和你爺爺一起回來,這會可能快回來了吧。」
小六拿著一個韭菜盒子,說了一句我去接爺爺就跑了出去。雖說今天月亮不像前兩天那麼亮,可是還是不用提燈籠的。小六大姐本想說我也去看看,可是小六跑的太快,沒等她說話,小六就跑了出去。
小六走著吃著,一路往村前大塘埂走去。趙家村的大塘埂和下西村之間算是一條直路。雖說大塘埂是一條塘埂,可是大塘埂的寬度是能同時走四輛馬車的寬度,平時人和車都自覺靠著塘埂中間走著。
小六一直走到下西村的路口,還是沒有看到她爺爺馬車回來。等了一會後,還是<沒看到一個人影和馬車,小六往一旁一棵大樹後一躲,進了空間把匕首一拿又出了空間。在小六耐心快用完時,土路那頭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小六一邊順著路往前走著,一邊還要留意道路兩旁的動靜。直到她迎了快兩里路遠,才看到遠處路的另一頭有一輛馬車往她這個方向趕來。
小六等了一會才看清趕車的正是武習會,不過她沒有看到她爺爺,想來她爺爺坐在車里吧。小六眼神好,如果是別人不可能看那麼遠,哪能看清是什麼人趕車,可是小六看的一清二楚。
小六沒有再往前迎去,就站在路邊等著。沒多大功夫,馬車也離小六越來越近。道路那頭的武習會遠遠就看到路上站著一個小小的影子,那在一動也不動,就好像在等他一樣,開始他還認為是那個東西,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他才看清是小六一個人站在路上。
武習會在看到前面是小六時,趕著的馬車也慢慢放慢速度,等到了小六身旁就停了下來。武習會略帶一些疑惑看著小六問道︰「小六,你怎麼在這里?!」
一句小六你怎麼在這里,把在車廂里打著瞌睡的小六爺爺給驚醒了,連忙走到車廂邊挑開簾子一看,馬車旁站著的人還真是小六。
小六爺爺這一下又急又火,「上車,在路上問什麼話。」
小六本想回答武習會的問題,在問她爺爺在哪,一下被她爺爺出聲給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直接往馬車上爬,武習會提著她的後背衣服就給提了上去。看到小六坐好後,一聲駕,她家的馬車又趕起路來。
小六爺爺看到小六坐好,拉著小六的手,把小六給牽到了車廂里面。還沒等小六坐好,幾句話劈頭蓋臉就砸了過去。「你怎麼在這里,你不知道晚上有多危險嗎?你,你女乃女乃讓你來找我的?還是你自作主張過來的?」
「爺爺,我這不是等你等了好久,看你沒回來,我看今晚月亮挺亮的,就順路過來看看。」
「順哪門之路。你說說你小時候膽子那麼小,現在大了一點,你翅膀就硬了,敢一個人晚上出門了,你是沒看到邊上不遠處是青山嗎?」。
「看到了啊,這不是離的還有點遠。」
「你還不知錯?遠?對你說遠,對狼來說,這點距離還不夠它跑的。」
「爺爺,我知道錯了,我這不是擔心你,再說我帶它了。」小六說著,把匕首給拿了出來。
小六爺爺听到小六說擔心他,心中一暖,但是一想到小六不顧自己安危獨自一個人大晚上跑出來,那臉還是板著。「回家抄寫一百遍我錯了。」
小六一邊想著對付她爺爺的招,一邊可憐兮兮對她爺爺撒嬌道︰「爺爺,這抄寫浪費紙墨不說,等我寫完都什麼時辰了,我現在手還酸著呢。哎呀,好酸,早知道就不做那麼多事了。爺爺,我們商量一下,把抄寫一百遍換成說出來的,行不行?」
「今天你做了很多活?」
「嗯,爺爺,你看看我小手,都泡白了。」小六說著,把匕首往一邊一放,把兩只小爪子往她爺爺眼前一擺。
小六最喜歡和她家人撒嬌,她明知道她爺爺在馬車里看不清她小手,她還把小手伸給她爺爺看,這不是擺明讓她爺爺可憐她,好讓她逃過她爺爺說的抄寫一百遍的懲罰。
「下次你可不能在這樣了,不夠穩重,還冒失。」
「我保證下次不這樣了,我一定會改。」小六說是認真的保證著,其實她也不知道都保證過多少次了,有一些她改了,還有一些她還是會犯老毛病。
等小六三人到家時,就看到她大姐在大門口站著。在看到小六她們回來,轉身進了院里去了。小六在車簾處坐著,到是看的一清二楚,她大姐在看到武習會時還害羞的微笑著。
如果不是因為是晚上,小六那個眼神都能看到她大姐臉一定是紅了。看到她大姐進去,就知道她大姐去開了後院門了。
小六和她爺爺在大門處下車後,武習會趕著馬車就去了後門。小六和她爺爺一路說著就進了院里,在路上小六就知道她爺爺還沒吃,直接把她爺爺帶到廚房。小六爺爺到廚房舀熱水洗手,小六就去揭開鍋蓋把她大姐放在鍋里的飯菜端了出來。等她爺爺洗好手後,小六早把飯菜擺在小桌子上。
「爺爺,你先吃著,我去喊武哥過來。」
小六爺爺拿起韭菜盒子就吃了起來,小六把剛盛好的稀飯放在小桌子上就走了出去。等她到後院時正好看她武哥抱著草料喂馬。「武哥,吃飯了。」
「就來。」
小六看了看她大姐在一旁好像有話對武習會說,小六只好轉身離開了兩人。她怕她在呆下去,她大姐會尷尬。要說她大姐性子比她二姐綿多了,可是她大姐敢把心意對武習會講,她二姐就不敢這樣做。
小六一邊往回走著,一邊自言自語小聲說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愛你時能愛的死去活來,恨你時恨的肝腸寸斷。」小六在和她爺爺女乃女乃打過招呼後,就去了自個屋里睡大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