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紹遠被霍芸萱下意識的動作取悅,勾了勾唇角,伸手接過霍芸萱遞過來的糖人。待霍芸萱反應過來時,糖人已經被顧紹遠含在口中。
有些肉疼的看著被顧紹遠含在嘴里的糖人,霍芸萱簡直想把自己的手剁掉。
糖人全都是用糖融化以後所制作而成的,顧紹遠本就不愛食甜食,這個時候更是覺得甜到膩人,不過看到霍芸萱那一幅心疼的模樣,眼里還是蘊了些許的笑意。
見顧紹遠笑的如偷了腥的貓一樣,霍芸萱就覺得這糖一定很好吃。眼神抑郁的看著顧紹遠,撇了撇嘴,問道︰「五爺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可是有什麼要吩咐的?」
顧紹遠挑眉,他還真沒什麼要吩咐的,不過是下午時看到一對表兄妹的互動也不知為何就是心里不爽了,晚上也沉不住氣了,這才想著過來瞧瞧那個總是讓他心神不安的姑娘。
听霍芸萱問起自己來意時,顧紹遠才在心里嘆了口氣,暗嘆自己又沖動了。不過到底是顧紹遠,也不至于被一個小姑娘的問話給問倒。挑了挑眉,顧紹遠低聲開口道︰「薛五姑娘的事再沒听到霍四姑娘的下文……莫非霍四姑娘是不打算管了?」
顧紹遠並沒有講自己的來意,不過是轉移了話題。霍芸萱便以為這才是顧紹遠的來意。事關其終身大事,顧紹遠這麼上心霍芸萱倒是也不驚訝。挑了挑眉,把剛剛與清寧說過的話稍做修改後便轉述給了顧紹遠。
「……原想著明兒去找大哥幫忙的,既然五爺親自過來,臣女便也就不迂回的找大哥了,直接與五爺說也是一樣的。」
說罷,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想必薛國公府里定是有五爺的人了。」
雖是問話,霍芸萱卻是用了肯定句。顧紹遠也不與霍芸萱藏著掖著,坦然點頭。
見顧紹遠點頭,霍芸萱繼續說道︰「那薛五姑娘身邊的人,有沒有是五爺派去的?」
「薛府里的每位主子身邊都有本王的人,」顧紹遠微微挑眉,坐在小幾旁屈起食指與中指來敲了敲小幾,也不遮掩,坦坦蕩蕩的說道︰「剛剛你與清寧說的話本王已經听得差不多了。」
言外之意就是她不用再耽擱時間說那些有的沒的,直接切入主題就是了。頭听別人說話還能做的如此坦然的,除顧紹遠意外,霍芸萱還真沒再見過誰有這麼厚的臉皮。可偏偏顧紹遠就是做出一副你能耐我何的無賴模樣來讓霍芸萱無言以待。
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這廝還不止比她大了一級。抽了抽嘴角,霍芸萱決定不理他這一副無賴模樣,努力心平氣和的說道︰「既然王爺都知道了,那臣女具體的也就不多說了,只說一說王爺需要做的事就好了。」
顧紹遠挑眉,並不接霍芸萱的話,而是眼帶笑意的看著霍芸萱,露出一副欠扁的模樣來︰「你這是在指使本王?」
「臣女不敢。」知道顧紹遠是在與自己開玩笑,霍芸萱並未真的被顧紹遠嚇到,象征性的起身福了禮,便翻著白眼坐了下去,繼續說道︰「臣女只是希望王爺能幫臣女的忙而已。」
說這句話時,霍芸萱已經咬緊了後槽牙以防止自己一個沖動上前咬死他——明明是自己幫他的忙,結果反過來倒成了她求他幫忙!
見霍芸萱這麼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顧紹遠只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掩了眼中笑意,一本正經的問道︰「哦?你想讓本王怎麼幫你?」
這世界上怎麼還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霍芸萱的後槽牙又緊了緊,說出來的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臣女希望這幾天就能听到薛五姑娘染了風寒病情加重的消息,希望王爺成全。」
「哦,這樣啊。」顧紹遠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似是批閱大臣上奏的政事一般,頻頻點頭︰「霍四姑娘這個提議很是不錯,本王同意了。」
同意你妹!若不是左手死死的摁住右手,估計霍芸萱早就將手中的茶杯摔倒顧紹遠臉上了——這人平日里看著一本正經人模人樣的,怎麼在自己面前就這麼一副欠扁模樣!
見霍芸萱一副欲要咬人的模樣,顧紹遠心情大好,見時間也不早了,逐自覺起身,手中拿著吃了一半的糖人對霍芸萱晃了晃,眼帶調笑的說道︰「多謝或四姑娘熱情款待。」
霍芸萱心里翻著白眼恨不得撲上去咬死他,面上卻是一派平和溫婉︰「應該的。」
顧紹遠點頭,突然伸手模了模霍芸萱的腦袋。在霍芸萱還沒反應過來時,顧紹遠已經從窗外一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