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或者他在說話間有沒有透露什麼?」鳳久心里一驚,忙追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記得,那里不光有男人還有一個女人,雖然她半句話也沒說,但是她身上很香,不是什麼尋常的胭脂香,我從來沒有聞過那麼好聞的味道。」
鳳久凝神一想,想不到這城中還有哪個女子竟有這樣的手段,正想著,丁謐忽然開口說道︰「听公子的意思,似乎和丞相周永南月兌不了干系,但我覺得不像是他做的。」
「丞相周永南?」鳳久回憶了一下,想到這幾日劉溫陸也派了不少眼線在西都活動,周永南的動靜倒是知道一些。
鳳久腦中閃過一個人的名字,臉色大變,好在丁謐並看不到她的這番變化,鳳久無心再聊下去,不走心地說了幾句安撫的話,便出了門。
「南宮非呢?」鳳久迎上晉][].[].[]遠便問道,晉遠搖了搖頭,「不知道,還沒回來,怎麼了?」
鳳久對上晉遠的目光,無比認真道︰「周永南的手下這幾日多次進出酒館,每次進去到出來都要花費不少時間。」
晉遠不明白鳳久說這個有什麼用,只听她吐出一個名字來︰「瓊英,我當初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絕非善類,她在听雪樓待過,得到的情報和秘密必然不少,整個西都恐怕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就只有她一個女子了。」
「你是說……瓊英就是害丁謐的凶手?」晉遠回神震驚地看著鳳久,鳳久點了點頭,「八九不離十,你派人去盯著她,必然有所收獲。」
晉遠覺得鳳久說的極為在理,一時忘了帶她回府的目的,轉身便往外走去,正巧迎面踫上南宮非,見他黑著一張臉倚著廊道的憑欄,便知道他已然听到了對話。
「一起?」晉遠問道。
南宮非垂眸默認,兩人便並肩出了禮府,直往酒館的方向走去,走了兩步南宮非忽然問道︰「我記得你是南楚一大戶人家的孩子,為什麼心甘情願幫師兄做事?就連回報都不求?」
晉遠一怔,他沒想到南宮非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實際上這也是禮楚所創造的煙霧彈,歸根結底是為了保護他真實的身份。
不過他的反應速度也還算快︰「公子于我而言,與師長無異,如果是你,你會向你師父要求什麼東西嗎?」。
南宮非想到亡師,心里一涼,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晉遠見自己說錯話,也就不吭聲了。
今日酒館生意較為冷清,小二看到兩位氣質不凡,穿著昂貴,忙笑臉相迎︰「二位客官二樓請,二樓請。」
晉遠看了小二一眼,心毫無不掩飾心里的厭煩,南宮非依然面無表情地走上了樓梯。
晉遠見小二緊跟身後,似乎是為了得些賞賜,便掏出一錠銀子丟給他︰「去找瓊英姑娘來,我們哥倆想看看傳聞中的仙子。
「這……不大方便啊!」小二為難地看著兩人,悻悻搓手道,「瓊英姑娘出去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
南宮非和晉遠交換了一個眼神,便要強行上樓,小二攔不住他們,也不敢他們,早就被南宮非背後的長劍嚇到了。
晉遠見南宮非直奔對面的廊道走去,忍不住打趣道︰「原來你也是這兒的熟客,就連人家住哪里你都知道。
瓊英的房間里窗戶打開,在風下微微擺動,晉遠湊過去一看,見地上還有個鞋印,驚呼道︰「果然是她,作者心血便逃走了,可惜留下了這一腳的泥土!」
「我們趕緊走吧,去找她問個明白。」南宮非嘴上說的鎮定,但是言語間的神態已經將他徹底出賣。
晉遠掃了一眼房間,見沒有什麼異樣,便「咚」地一聲跳出了窗戶,南宮非也跟著跳出窗戶,往腳印消失的方向追去。
與此同時,瓊英從床下爬了出來,自己這個房間極好,既能看清楚是誰來了酒館,還能看什麼人出了酒館。
正要探身去查看的時候,一柄飛刀擦著臉頰飛了過去,潔白的臉上頓時多了一條劃痕,一個藍色的身影緊跟著沖了上來,瓊英迅捷地拔~出身旁的匕首,朝來人刺去。
「 當」一下,匕首被南宮非打飛在地,瓊英險些被這沖勁掀倒在地,畢竟是有武功底子的人,還不至于一招便倒了。
「你這是干什麼?」瓊英睜大了眼楮,不解地看著南宮非,還有隨後跳進窗口的晉遠,「他又是誰?」
「你問心無愧,無端端躲起來干什麼?」南宮非冷著一張臉,目光卻如火焰一般炙熱,似要將面前的人燃盡。
瓊英冷笑了一聲,一向可人的聲音帶上濃濃的委屈︰「我只不過是想和你玩個捉迷藏,誰知道你二話不說就跳了出去,我追出來看了一眼,便被你的飛刀劃傷,你知道像我這樣的女子,臉上有了傷疤意味著什麼嗎?」。
話音剛落,南宮非的劍嘯鳴出鞘,牢牢抵在瓊英脖子上,再多一分,只怕脖子上也有多一道傷痕了。
瓊英正視南宮非的目光,由著臉頰上的血滴淌至衣襟,含淚道︰「你若是哪里對我不滿直說就是了,干什麼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對我?你連問都不問,就直接給我定了死刑嗎?我不過是一個酒館里的賣藝女子,也從未招惹過誰,這樣對我,不覺得過分嗎?不說別的,我不是還幫過你嗎?」。
南宮非見她聲聲泣血,著實可憐,想到自己不過是听了鳳久的片面之詞便如此待她,確實有些不公平,凝目問道︰「你和丞相周永南什麼關系?」
「你覺得我們什麼關系?」瓊英震驚地看著南宮非,不可思議道,「我和丞相能有什麼關系?倘若我能攀上丞相這顆大樹,當初也不必想盡辦法留在禮府了,現在又何必在這里受盡委屈?」
無憑無據,二話不說就拿著劍沖了進來,于情于理確實不大合適,南宮非頓時有些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慢慢將長劍收了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