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和小町久違的一起從家里出發去學校,因為她的關系,在路口那等到雪之下後,自行車的後座意外的空了下來,當然,我也沒能獨自騎車先行。也許是不知道該是誰坐上去吧。
[呀~雪乃姐,早上好]
[早上好,小町]雪之下看著我身旁的小町,似乎有些驚訝,之後又馬上回復過來[順帶,早上好,八幡.]
[哦,早上好。]
順帶是怎麼回事
之後,小町就拉著雪之下快步的走了一段距離,大概在離我五米左右的時候恢復了正常速度。雖然昨天晚上已經告訴小町了,但是現在三人在一起總覺得有些違和,彼此之間似乎有了些許特殊的聯系。
我推著自行車慢慢的跟在她們後面走著,也沒有追上去的打算,因為從剛才開始小町就一直在低聲的和雪之下說著什麼,是屬于她們之間的秘密麼?兩人時不時的發出低聲的驚嘆,同時又用余光微微的向我這邊看來,應該是比較高興的事情吧,兩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微笑。
[那麼,雪乃姐,呆瓜哥就拜托你了。]在學校門口,小町以這句話來結束了她們之間的談話,之後便跑向了教學樓,看著妹妹遠去的背影,說實話我這個做哥哥的有些被打擊到啊,為什麼會我非得拜托別人還有為什麼會是你來為我拜托別人而且還是呆瓜哥。雖然很想教育她但是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現在
目送小町離開之後,雪之下回過頭來,大概是因為小町的話吧,面對我的時候一副很認真的表情,說到[嗯,小町這個委托得好好接受呢,呆瓜八幡。]
[喂喂,就是這個,為什麼你就能這麼快的就記住這個稱呼,而且還直接用上了.]
[不是麼?就從小町說的事件來判斷,確實是這樣呢]說著,雪之下從書包里拿出了餐盒[給,今天的]
[哈]小町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嗎?而且還是當著她親愛的哥哥的面,雖然我什麼也沒听到但是還是對我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走吧]雪之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被自己的妹妹當成呆瓜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能證明她很關心你哦]因為我要停車的關系而且時間也不多,雪之下就先走了,對我招了招手之後。
關心麼也是呢。小町是為數不多的真正關心我的人也是最了解我的人之一,很自然的就能叫出我的外號來說確實是這樣的,雖然我並不想承認那個外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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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的時候,由比濱又再次來到了我的桌前,把便當放在桌子上後,只是象征性的問候了一聲,之後就默默的走開了,也沒有要求一起去那個曾經的地方。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波瀾,很平靜,然而正因為這樣才是最糟糕的情況。我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由比濱,雖然這樣說很不負責任,但是,由比濱應該是充滿活力、有著說不完的話題、面對任何事情都會微笑的面對著,就算失敗了也不會悲傷很久就能振作起來,這樣才是我認識的由比濱,那個快樂、樂觀、溫柔的她現在卻如一潭死水一樣的存在,或許她正如雪之下所說的,在等待一個能讓她滿意的理由或者新的結果.回到座位上後,也沒有和三浦她們一起聊天,靜靜的趴著,對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喪失了興趣,不管三浦她們怎麼問,都只是一句「謝謝,我沒事」之後又恢復平靜。自我封閉要進入自己的世界了嗎?看到這種情況,唯一的僥幸也沒有了,只剩下那個方法了麼得盡快啊雖然事後我大概會死的很慘
把便當收好,來到了葉山的桌前,一如既往的很熱鬧,剛下課就圍著一大群人,大家都在往葉山的餐合中夾著菜,而葉山也一臉微笑的接受了下來,相對我來說簡直是兩個極端啊,雖然不願意但是事到如今也沒辦法了,我有事情要拜托他.
在周圍的人不善的目光中,我強行走進了他們的圈子,看著坐在正中間的葉山,一如既往的親和的微笑,英俊的面容。
[葉山,雖然很突然但是我有事情要拜托你,能稍微談一下麼?]我盡量的把語氣控制得溫和一些,然而就算是這樣,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就有人表達了強烈的不滿
[你這個人!怎麼說話的?比企菇!]三浦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似乎我的語氣冒犯了她一樣,不過我確實是對葉山說的[隼人為什麼非得]
[行了優美子]面對這種情況,葉山果然會出來調節,真是「老好人」一個[比企谷君也是有事情來的嘛,同學之間相互幫助不是應該的麼?]
面對葉山的三浦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這就是我的定義,雖然她還想說什麼卻也沒有再說出口,眼神不善的盯著我坐了下去我們沒仇吧?
[誒?比企谷?我們剛好再說你的事情呢.]之後說話的是戶部,看他一臉興奮的樣子就知道沒什麼好事[有傳聞說你和雪之下在交往什麼的是真的嗎?]
對于這個問題,貌似所有人都很關心啊,因為戶部的聲音很大的關系大概整個班的人都听到了,喧鬧的教室瞬間靜了下來,目光也匯聚到這里,一直坐在位置上的由比濱肩膀一震,三浦也有些疑惑的看著我這個戶部,還真是會添亂啊,明明不說的話大概也沒有人會問起吧,畢竟我的存在感太低了.
[為什麼會這麼問]現在還真不是時間來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有人看到了哦,你們一起在學校門口]興趣異常高漲的戶部似乎不把這個問題說清楚就不會罷休的樣子[還有]
[戶部,別問了。]葉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戶部搖著頭[我認為就這麼直接問別人的隱私很不好,以後也別在私下討論了,這樣會給別人帶去麻煩的。]那麼間接的就能嗎?還真是奇妙的說法。
[是、是的我知道了]因為葉山的語氣很嚴肅而且表情已經從表情中顯現出來了,戶部有些害怕,回答的時候斷斷續續的,大概他從沒有看過這樣的葉山吧。
得救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葉山會幫我但是我確實應該感謝他,這件事完了之後在想他道謝吧.
之後葉山的臉上又掛上了笑容,像是對戶部又像是對周圍的人說到[嘛,大家都是同學,以後稍微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就不會再這麼做了]周圍的人都微微的松了一口氣,那個平時的葉山又回來了麼?
[比企谷君,你有什麼事麼?]
因為這里人太多的關系,我示意他跟我一起出去一下,葉山也看出了我的意思,對著其他人抱歉的笑了一下[抱歉,你們先吃吧,不用等我了]其他人雖然很不樂意這樣的結果,但是也不得不接受葉山的決定,在他們疑惑和溫怒的目光中,我和葉山走到了樓道上,現在終于清靜多了.
稍微梳理了一下我的情緒,因為以前幾乎沒有單獨拜托過葉山任何事情所以還是有些抵觸的。
[首先,要先謝謝你為我解圍]說著,我對他鞠了一躬。
葉山則是有些無奈的看著我[比企谷君,你也不用這樣的,你知道我的想法.我是那種人嗎?]
[好吧這次,我有事要拜托你,個人的名義]
葉山也收回了他的微笑,很認真的看著我[好吧,你說,只要能做到的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不,等等,不用這麼認真吧]啊,受不了,明明用平常的態度就行,為什麼非得這麼認真呢?而且我還沒有說是什麼事情吧?哎這樣感覺我就像卑鄙的刁民面對一個大公無私的大善人一樣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無法接受,嘆了嘆氣[你知道播音室是誰在管理嗎?]
[播音室?]被我突然問到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就算是葉山也會動搖的,從他困惑的神情就能看出來,不過也好好的回答了[嗯因為上次運動會的關系,交給運動會的執行老師管理吧,也就是平冢老師。]
哈居然是她,從她手中借到播音室的概率0,就算是拜托葉山去也一樣,看來得想一下其他的方法
[那麼學生這邊有人能用播音室的嗎?我記得播音室也會有學生參與負責廣播的吧]
葉山想了一會,依舊不解的看著我[嗯,如果你是說使用的話確實是有學生能用比企谷君想要借用嗎?]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這點告訴他也沒什麼關系,反正他也不知道具體的事情[雖然很唐突但是希望你能幫我借一下,這個午休時間就行,我應該不會認識那個人吧,所以拜托了.]
听到我的話後,葉山突然笑了起來有什麼好笑的嗎?算了這次我忍。
[哎呀,比企谷君,如果你當著那個人的面還這麼說的話估計會被纏上的]因為想到好玩的事情所以一臉忍不住的笑意,卻也帶著苦澀,怎麼回事。
一會兒後,他終于告訴我為什麼會笑的答案了
[就是學生會會長——一色彩羽,小彩羽哦]
[哈?]我不是因為這個答案而驚訝,因為學生會有時候也會用到廣播所以有使用權也不奇怪,我驚訝的是為什麼我會被這個人纏上.
[好了,比企谷君]葉山回過身,開始往回走[這樣的話你自己去借會更好吧,我就先回去了。還真是對不起,沒幫到你什麼忙]
不,你不是沒幫到至少告訴了我方向不是麼?雖然最後的事情沒幫到。既然是一色的話葉山去借會比我更輕松吧大概是考慮到三浦她們的感受麼,真是個優秀的人。
不管怎麼說,應該能借到,只是不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