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
赤岩腳步短暫地停頓了一下,而後又邁步繼續,腦海里思考著銀矢的話。
他仔細地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形,那孩子從一開始體現出來的奇怪招式都是他從未見過的,雖然實力還很弱,但是效果真的很不錯。
尤其是她最後爆發的氣勢,黑色的霧氣讓他感到極為恐懼,和他們族人覺醒的那些能量有些不同。更趨向與陰冷和黑暗,只要看到,就有種接近死亡的恐懼感。他實在是很難相信自己居然也有這種感覺的一天。
不過,那孩子怎麼會有那麼陰冷卻凌厲的其實呢?
難道真的如銀矢所說那孩子是頭魔獸?這種氣勢是魔獸特有的氣勢?
「銀矢,你確定嗎?」。皺著眉,赤岩聲音有些低沉,他真的很想听到音銀矢嘴里傳出否定的話語。
只是,讓他ˋ失望了。銀矢微微側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緊斂的眼瞼不曾有一絲睜開,「八|九不離十。那孩子是雙黑,身上的彌漫出來的那種未知的霧氣也是黑色的,說起來就是三黑了,說不定還有別的。
赤岩,在不知他們真正實力的情況下,我們還是別輕舉妄動了。或許該跟你父親說說,神的語言不管是哪一個部落,包括傳說中的十大部落,也不可能守得住。所以,他們一定會傳出去的,這樣就不用擔心任何人來攻擊了。
我想,這個就是霸下的想法了。如果是的話,我們不妨順水推舟,把神的語言學習了就行,若是下戶需要什麼幫忙的話,在我們能做到的範圍里,能幫的就幫吧。這應該就是霸下的第二層意思。
最後,我只想說,那個孩子不簡單,至少比我們現在所見到的還要不簡單。說不定……她跟神有一定的關聯。」
沙~
赤岩腳步一頓,停了下來,但並沒有轉身去看銀矢。看到他的動作,所有人的停了下來,但依舊警惕地注意著四周。
赤岩眯著雙眼,精光在眼底一閃而逝,「照你這麼說來,霸下是有意借我們之口去堵他人進攻之意?」
「差不多了。」銀矢點了點頭,「不過,這也算是各取所需。我們既然要神的語言,自然也要付出些什麼,否則,霸下是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我們離開的。」
听完他的分析,赤岩問︰「你說,霸下的本體到底是什麼?我阿父竟一次又一次地囑咐我不準跟霸下起沖突。」
「我懷疑……」銀矢沉默了一會兒,在落葉從眼前滑落的時候才緩緩開口︰「我懷疑,他有可能是那個地方的人。」
赤岩瞳孔一縮︰「那個地方?!」
兩人的談話依舊進行著,太陽發出的高溫被綠植一點點地吸收,然後化作涼意傾灑而下。偌大的山月復處,有著密密麻麻的洞口,不同種族的獸人來來往往地穿梭在其中,看上去極其繁盛。
這里是飛鷹部落,其中以飛鷹族人最多也處于最高位。加洛德目前就是這個部落的人,被霸下打傷後便一直躺在床上,據飛鷹部落的巫師說,他的蝴蝶骨斷了兩根,幸好沒有完全碎掉,否則,他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哥哥。」一個披著白色長發的少女斷喝端著一碗綠油油的液體走到加洛德的石床邊坐下,小聲開口︰「起來喝藥了。」
加洛德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眼前的少女時,淡淡一笑,「巴比亞。」
「是我,哥哥,先把藥喝了。」巴比亞將石碗端到他的嘴邊,卻被他接了過去一仰而盡,她有些無奈地開口︰「你這次傷得太重了,若不是德雷克酋長趕到,恐怕你就……」
「不是的,」加洛德搖了搖頭,把石碗放在桌子上,轉頭看向巴比亞,開口問︰「巴比亞,你覺得下戶怎麼樣?」
「下戶?」巴比亞疑惑地問,而後微微靠近加洛德一些,很認真地說︰「哥哥你的意思是不是就像巴比亞所想的那樣呢?」
加洛德微微一怔,而後笑了,抬手模模她細致的面容,開口︰「差不多了。我有見過他們的相處,真的很好,就像一大家人的處在一起,孩子們打打鬧鬧還說說笑笑的,他們還以孩子為最優先。」
「真的?」巴比亞雙眼一亮,忽而又想起了什麼,眼里的火焰瞬間熄滅,囁嚅著︰「可是我們什麼都沒有啊。去了也不一定能融入啊,就像這里一樣,他們都看不起我們。」
「巴比亞,」加洛德一把將巴比亞擁入懷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對不起,都是哥哥對不起你,若不是為了逃離那里,你也不會跟我吃這種苦。」
「巴比亞就只有哥哥了,無論什麼樣的苦,只要能跟哥哥在一起就不怕。對了,哥哥能給我說說那個下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