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大栓夫妻倆就一起來了沈家。
「呀,嫂子咋也來了,先說好啊,我可就給一個人的工資,你來也是白干。」沈雲芳看兩人一起來,開起了玩笑。
大栓媳婦沒好氣的給了她一下,「就你貧,趕緊的,我兩人給你干活,你撿便宜了。」
兩個人說笑了幾句,就往後院去了。
沈雲芳昨天已經想好了,她打算把豬圈建到後院靠近茅房那塊。離屋子最遠,省的味道難聞。正好接著圍牆的一個角,豬圈建兩面就行,省事。
沈家沒有磚頭石頭什麼的,所以暫時只能是建一個厚實點的柵欄。
大栓負責用鐵杴挖溝,大栓媳婦和沈雲芳負責用麻繩把削好的樹枝綁起來。
「雲芳啊,你一下養兩頭豬,家里那兩百斤糠皮夠嗎?」。大栓媳婦問的有些不好意思,她都覺得自己像要掉錢眼兒里了,啥都想賣錢。
沈雲芳立馬明白她的意思了,「不夠,當然不夠了,我還想多養幾只雞呢,嫂子,你家有嗎?有你就賣給我唄。」
「嗯,家里是有點。」大栓媳婦說的都臉紅了。
「行,你太好了,我正愁沒東西喂豬呢,嫂子你看這樣行不,糠一斤我也給你四分錢,你有多少都賣給我唄。」她在沈二柱媳婦那就是這個價買的,當然給大栓媳婦也是這個價了。
「行,我家差不多能勻出來一百斤糠皮,等晚上的時候我讓你大栓哥給你送來。」大栓媳婦說道。
「那行,嫂子你可是幫我解決了大問題了。」沈雲芳笑著說道。「對了,嫂子,你知道誰家有鴨和鵝要賣嗎,我想養幾只,要是有蛋也行,我自己孵。」
「哎,這我還真知道,你建軍嫂子家就養了幾只鴨子和鵝,你要是想買,回頭我給你問問,不過鴨子和鵝都不便宜。」雞一只就一兩塊錢,鴨子和鵝就更貴了。
「沒事,要是價格差不多,你就幫我買兩只,順便幫我買點種蛋回來,我自己孵。」
「行,這事就交給我了。」
兩個女人說說笑笑的就把活干完了。
單層樹枝太單薄,她們弄了三層,這樣合到一起怎麼也有七八公分厚。一頭放到深深的坑里然後把土埋上踩實了就行了。
大栓還不知道從哪弄來塊木板,直接橫放到了圍牆上,算是給這兩頭豬遮風擋雨用了。
兩人走後,沈雲芳把屋里的小豬挪到了豬圈里,看了看豬圈里還沒有食槽,想了想,直接從空間里拿出一個小鋁盆,先對付著用,等哪天她去供銷社再給買個專用的。
進了廚房,用自己家唯一一口大鍋給兩個小豬仔做了第一頓豬食。白菜葉子家糠皮。
看著唏哩呼嚕爭搶著吃食的兩頭小豬,她的心放下了。還行,她的發家路算是正式開始了吧。
白天沈雲芳把羊領到山坡上溜達一圈後,就領回了自己家後院,反正現在山坡也沒有草,這些羊在哪都一樣。在後院還不怕人看見,她也能在家干點活。
先是給羊擠女乃,她收了一盆子羊女乃,另一盆子直接倒到了豬圈里。這些羊女乃可是好東西啊,自己喝增強體質,喂豬也一樣,豬吃了少生病還長得快。
接著她又進屋去翻了翻被窩里的那三十個雞蛋,從昨天晚上她就開始自己模蛋了,七天後就能看出里面有多少受精蛋有多少渾蛋了。
家里的活做完了,她走出院門從外面把門鎖好,然後看看周圍沒人,繞道了後院那條上山的路,自個輕身利腳的往選定的山坡上爬。開春了,她也要開始自己的計劃了,首先就是要在山上開墾一塊地出來,不管要干什麼,手里糧食多了才是硬道理。
花了一個多小時才爬上山坡,然後她也沒急著動工,而是在附近又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確定這里真的是人煙稀少,不,應該是除了她在沒有人了,這才從空間里把鐵杴拿了出來,然後看好了地方,就開始一杴挖了下去。
這塊地一直長著野草,要是想種地,肯定要深翻一遍,不過以沈雲芳現在的小體格子,干這個有些難。沈雲芳堅持干了一個小時,然後滿臉大汗的坐到了地上,看了看自己的勞動成果,挖了能有十多平,她在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右手的掌月復間已經磨起了好幾個大水泡了。
沈雲芳有些沮喪的甩了甩手,她有些高看自己了,看來開荒對她這個小姑娘來說難度太大啊。
不過既然已經開始了,那就得繼續下去。只是原來她還雄赳赳氣昂昂的想把整個山坡都開墾出來,現在看來,她要是能堅持開出四分之一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休息了一會兒,從空間里拿出水喝了一點,又拿出一條毛巾把自己的手纏了纏,然後沈雲芳就堅持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彎身拿起歪著的鐵杴,繼續開荒。
就這麼干干停停的,沈雲芳估模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把工具一收,疲憊的下山,她還要趁著人不注意溜回家,把後院的羊趕回生產隊呢。
下山的時間要比上山的時間還長,因為沈雲芳覺得她下山的時候腿都在打晃,真的是累狠了。
狼狽的到家後,她什麼也不管了,直接就躺倒了炕上,一歪頭看到炕上的雞蛋,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孵著小雞,就這麼一天才翻兩三次,能不能孵出來啊,沈雲芳皺眉了。
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听到生產隊里傳來了鑼聲,沈雲芳撐著從炕上起來,慢慢走到後院把羊牽著打開大門,哎,下工了。
就她像老牛一樣在屯子里走了個來回,回家還沒吃完飯呢,大栓兩口子就已經來了,而且是自備工具。沈雲芳沒有體力招呼他們了,只打了聲招呼,讓他們自便,然後她就接著吃飯,吃完飯本來想什麼都不管直接躺炕上接著休息的,可是最後還是沒抵住強撐著把鍋碗刷了才趴下。
大栓媳婦在後面干了會兒活就沒听到前面有動靜了,有些擔心沈雲芳,和大栓說了一聲,就進了屋,進屋就看沈雲芳趴在炕上只哼哼。
「呦,這是咋的了?」大栓媳婦坐到炕邊,伸手去模她的額頭。
沈雲芳微微抬起頭,「沒事,就是今天爬山有點多了,下來後就渾身疼。」
大栓媳婦模著她的體溫正常,听她這麼一說就噗嗤笑了出來,「你說說你,都多大了,咋還像個孩子一樣呢。」她說著拍了一下沈雲芳的**。
「哎呀,疼啊。」沈雲芳哀叫了起來。
「呦,這麼嚴重啊,你到底爬到哪去了。」大栓媳婦這才意識到她是真的疼,「我可告訴你,咱們這山里可是啥野獸都有,特別是野豬,可不老少,你以後放羊還是別往林子里鑽了。」
「知道了,我以後絕對不會這樣了。」沈雲芳說的是心里話,現在她渾身難受的不得了。
「噗,行了,你這啊就是勞累過度,休息兩天就啥事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