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雲芳就沒有爬起來,自個躺在炕上哼哼唧唧的,真是遭老罪了。
不過不管咋樣還得起床啊。
上工之後,她還是把羊領到自己家後院,然後把大門一鎖就又去炕上躺著去了,她今天不打算去開荒了,她這情況最好得休息個一兩天的再說。
沈雲芳躺在炕上想睡覺,可是昨天晚上睡的很好,這一大早的她也實在是睡不著了,突然想到自己可以在家做點別的啊。
于是她又慢慢的從炕上爬了起來,然後從空間里把一個小磨盤拿了出來。這也是她在收購站里找到的,整個磨盤只有兩捺長。她找到的時候,試了試還能用,就刷洗出來收了起來,留著以後自己在家磨點什麼的挺方便的。
現在她要開始做酒曲了。
這是那本書上第一頁記載的方法,酒曲的好壞,直接影響到以()後釀酒的品質,所以要想釀出好酒來,酒曲就必須自己做。
沈雲芳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有做過,不過好在她學習能力還比較強,在研究明白那個方子都寫了啥之後,她就開始著手準備了。
做酒曲除了用糧食之外,還需要幾樣中草藥,她對這些沒有研究,也不知道功效,好在都能買到。在縣里的時候,她已經上醫院買好了。現在只要按照方子上的方法直接做就行。
沈雲芳把昨天晚上就泡著的大米一點點磨碎,這是需要反復的磨好幾遍才行的。
她這慢慢正用勁磨大米呢,院門就又被敲響了。
她皺著眉去開了門,結果門口俏生生站立著沈映雪。
「你怎麼來了,你不用上學去嗎?」。這個時候她出現在自己家門口挺奇怪的,去年還掙命的要去上學呢,今年咋的了。
沈映雪臉上瞬間扭曲起來,不過一閃而逝,瞬間又變成了小綿羊。
「雲芳,你過年的時候不在家,你不知道,我娘過年的時候就說今年不讓我去上學了。」說著眼眶發紅,眼淚轉眼之間就要掉不掉的了。
「哦,是嗎?這樣也行,你也不用那麼辛苦了。」
沈映雪這時候不說話了,只是低著頭裝小可憐。
沈雲芳不耐煩她這樣,直接開口道︰「那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嗎?」。
「咱們不是朋友嗎,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了啊。」沈映雪抬頭嗔怪的說道,「不過雲芳,你又身體不舒服了嗎,我剛才去山坡上沒看到你,就來你家看看,我怕你自己病了在家也沒人知道。」沈映雪一臉關心的說道。
「嗯,是有點不舒服,謝謝你的關心了,我在家躺會兒就好了。」沈雲芳用手擋著院門,沒想讓沈映雪進來。
沈映雪從門縫里看到門口的石磨,有些驚訝,她還不知道雲芳家還有石磨呢,不會是這次去縣里買回來的吧。
過年的時候她娘說不讓她再去上學的時候,她心里非常的不平,非常的不舒服,就想到沈雲芳這里來坐坐,要是能說服她在幫自己半年就更好了,就是不能,自己也有個吐槽的人,結果沒想到,她來了兩次,雲芳家都沒人,後來一打听才知道,雲芳居然去城里了,得出了正月才回來。听的她是又驚又喜又獻又妒,怎麼這樣的好事她就沒有呢,不過以她和雲芳的關系,要是自己跟著去縣里玩幾天住幾天應該也是可以的。只是她娘整個正月都給她指派干不完的活,更不可能讓她出門了,白白的浪費了這個機會,今天剛听說雲芳回來了,她就趕緊的過來看看,不說別的,她估計雲芳能拿回來點好東西,她還能用的。
不過看雲芳這樣,連門都不讓她進了,她心里挺不高興的。
「雲芳,你現在上工呢吧,就這麼躺在家里讓別人知道可不好,還有咱隊里的羊呢,你給弄哪去了。」她開始探頭探腦的看著。
這人管得倒是寬,自己的事她倒是好打听。
「沒事,我大爺是隊長,我就是真偷會兒懶誰敢說啥。再說我也沒有啊,我這是抽空回來拿點東西,一會兒還得出去呢。」沈雲芳說的很假,自己听了都知道不是真的,不過她還是一臉的滿不在乎,拉大旗作虎皮這事她也會。
現在這個時候生產隊長的權利是很大的,誰得罪了他,他說給你穿小鞋就穿小鞋,基本上就是一個村的土霸王。
沈映雪臉上變了變,「雲芳,看不出來你是這樣的人。」
「我一直是這樣的人,只是你沒發現而已。」沈雲芳冷冷的說道,這幾個月,她被煩的夠嗆,這女孩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見天的在自己眼前晃悠,要是這次能一次解決也是好的。
「哼,我看錯你了。」沈映雪一甩大辮子,走了。她現在也不指望著沈雲芳幫自己摟草了,所以這個人這麼不給她面子,這麼不識相,那就別怪她也不客氣了。
哼,這麼一個孤女,整個屯子里也就她好心跟她玩,要是自己都不理她了,看她還跟誰瑟。
把人攆走後,沈雲芳又回去磨米,經過幾遍反復的研磨,把大米都磨成了細細的米粉。
然後和中草藥粉末混合,加了點水,和了和,做成了一個個長方形,拿了張干淨的油紙,把制成的酒坯按排擺了上去,然後拿到屋里炕上,等著它發霉。
做完這些,一天時間就過去了。
沈雲芳趕緊的把屋里收拾了一下,去後院把幾只羊趕回生產隊。
這些羊可是餓壞了,從早上到下午都沒吃東西。
到了生產隊,沈雲芳給它們填了滿滿的飼料,跟著她這個不夠敬業的羊倌它們也算是倒霉了。
回到家剛吃完飯,大栓兩口子就來了,他們真是干活的人,也是實在人,不偷奸不耍滑,兩口子干了兩天,把她家後院將近一畝的地給翻了大半,估計最多再有兩天就能給翻個遍了。
今天沈雲芳可不能干看著,再說一共人在屋里也實在是沒有意思,而且白天她剛開始磨磨那會兒確實難受,不過過了一會兒,身上反倒松開不少,估計是活動開了。所以她也拎著一把鐵杴去翻地,干不了多還干不了少嗎,她是需要多鍛煉了。
正當幾個人說說笑笑干活呢,就听前院有人大喊。
「雲芳啊,雲芳,在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