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牢頭正在這邊糾結著,這若是不能帶著李堂正去給三皇子殿下厲景逸解毒,到底要帶著誰去給這三皇子殿下解毒,要知道這般大的仁濟堂,最有名的就是李堂正,也因著李堂正有名,所以甚是輕意的就蓋住了其他大夫的名氣。
沒了李堂正這個最好的選擇,他就有些懵了,他可不知道這仁濟堂里除了李堂正,誰的醫術更好一些啊!難道,要隨便帶一個回去?
可還沒等他糾結完,這葉藜就湊了上來,葉藜這一詢問,金牢頭立刻眼楮就亮了起來,他這莫不是傻了,放著人在旁邊不問,在這里糾結個什麼,當即他一拍腦門,一把抓住葉藜就趕緊問道︰「這位小兄弟啊!你可知道這仁濟堂里除了李老大夫,還有誰的醫術比較好?」
一听這話,葉藜瞬間心里就有了底,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帶著點稚氣的天真,開玩笑般的說道︰「這仁濟堂除了我師父,當然就數我的醫術最好了。」
金牢頭听了這話,下意識的覺得不靠譜,可下一瞬他一下子回過神來,愕然的看著葉藜,說道︰「你說李堂正李大夫是你師父?」
「是啊!」葉藜點點頭,眉眼彎彎的說道︰「所以,你有什麼疑難雜癥盡管跟我說,別怕,我可是盡得我師父真傳,一定能治好你的。」
金牢頭的眼神在听完葉藜的這番話之後越發的亮了,這沒有李堂正去解毒,有個盡得李堂正醫術真傳的大夫去想來也沒差,反正只要最後能給厲景逸解了毒,這就行了。
想著這些,金牢頭立刻就抓緊了葉藜的手臂,扯著她就要往外走,嘴里說道︰「那你趕快跟我走一趟,有個重要的人需要你救,這若是救好了,日後你這榮華富貴是少不了了。」
金牢頭這番說著,葉藜的心中就越發的肯定了,這出事定然是來了這豐城的兩個大官,不是厲景逸便是古長卿。
心中有了答案,葉藜被金牢頭都扯到仁濟堂的門前了,葉藜見此,趕緊甩了金牢頭的手臂,一臉無語的說道︰「金牢頭,你能不能別這般急躁,你就這樣直接拖著我,我連個醫藥箱都沒拿,怎麼給人看病?」
金牢頭被葉藜甩開手臂,正要問葉藜是不是不想去了,一听葉藜說這話,臉刷的一下紅了一半,的確,自己真是太急燥了,要是真的這樣兩手空空的去了,保不齊還會發生個什麼事!
于是,金牢頭趕緊沖著葉藜揮揮手,一臉急切的說道︰「那你趕緊去拿,我在這等著你。」
葉藜听此,直接點頭,而後轉身進了仁濟堂,去拿專屬于自己的醫藥箱,轉身的剎那,一絲嘲弄的笑意從她的眼底劃過,轉瞬即逝。
知道金牢頭的急切,葉藜取醫藥箱的動作也快了起來,好在仁濟堂中,每個大夫的外出醫藥箱都是一直備好的,只要走時拿一下就行了,也不用急急忙忙的把什麼東西都找來找去的裝起來。
葉藜取了自己的醫藥箱,而後就被金牢頭拉著一路疾馳的朝著驛站走去,兩人一走,仁濟堂的不少老大夫紛紛聊了起來。
圍繞的主題當然是葉藜了,只不過這話題並沒有抱了什麼惡意,只是覺得葉藜這人真的是太過爛好心了,這金牢頭一副急匆匆的模樣前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情,這小李大夫還朝著上面湊,這若是好事倒也罷了,可若不是,唉……
眾位大夫都搖搖頭,說到底,這還是這個小李來的時間短,涉世不深,不懂得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如今也唯有祈求這小李這一去不會出什麼事情了。
因為葉藜是被金牢頭帶著,又背著一個代表性的醫藥箱,守在驛站門口的禁軍二話不說的就放了行,讓金牢頭和葉藜進去。
金牢頭快速的帶著葉藜上了驛站的二樓,葉藜甚至連驛站的整體的情況都來不及看清,就被金牢頭一把推進了二樓厲景逸的房間,拉著她就跪在了古長卿的面前,「尚書大人,大夫來了。」
古長卿的眉頭皺了皺,看著臉上還略顯稚女敕的葉藜,面上的表情帶上了微微的怒氣,這金牢頭莫不是在逗他,讓他帶來個大夫,他就給他帶來個這麼年紀輕輕的大夫。
心中不滿,古長卿的語氣未免也就不好了起來,他冷聲的問道︰「金牢頭,你莫不是活的太好了,竟然帶著這麼個東西過來給三皇子殿下看病?」
這自古以來,醫術好,看病能耐的,無不都是年紀大的,這金牢頭帶來這麼個年輕的,他自然是不滿了,就算是厲景逸這個三皇子的確讓他失望了些,可這三皇子的安全卻不能馬虎半點。
金牢頭听著古長卿的話,背後不免冒出了一層的冷汗,他今日也是魔障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一些不經大腦的事情,這時他才反應過來,若是他帶來的這個年輕的小大夫是跟他開玩笑,這不是要死了嗎?
可惜,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管如何也只能硬著頭皮讓這個小大夫上了,反正橫豎都是一條命,就算今日這里不出點岔子,他日查出來城主府的事情跟他有點關系,他也逃不了一條命。
橫豎這個命都是要交代了,金牢頭不知道怎的,忽然就生出了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可勁的幫著葉藜說好話,「回尚書大人,仁濟堂最好的大夫李大夫出了遠門,我听說這個是李大夫的徒弟,盡得李大夫的真傳,所以才帶了他來。」
金牢頭這邊話一落,葉藜立刻就挺了挺自己的胸膛,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只听她說道︰「尚書大人請放心,小人別的不敢說,這醫術絕對是靠的住的,不知道這病人在什麼地方,也讓小的盡快見見,畢竟這病拖的越久對身體就越發不好。」
葉藜這話轉移的甚是巧妙,古長卿探視的目光在葉藜的身上掃了一圈,看著這身材瘦弱面目清秀的少年一副自信的模樣,不由得心里也有了幾分信服。
不管如何,卻如這少年所說,還是先看病再說,這病不能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