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兵主 ?第二十章 斬月

作者 ︰ 林隱

浦原商店地下,夜月帶著滅卻師經典的白色戰斗裝束,與黑崎一護匯合,沒想到,正好踫上了變為黑貓的夜一,後面還跟著一男一女。

「老師,石田,你們也來了。」黑崎一護看到從小型穿界門中過來的二人,趕忙迎了上去。

「一護,看來已經學會始解了。」夜月看到黑崎一護手中,已經不再是淺打狀態的斬魄刀,滿意地說,「好了一護,把斬魄刀收起來吧。」

黑崎一護聞言,直接用斬魄刀末端的白綾將斬魄刀抱起來,然後背在背上。

夜月奇怪地問︰「一護,你怎麼解除始解?」

黑崎一護抓了抓頭發,無奈地說︰「老師,我也沒辦法,斬月只能保持始解狀態,我也沒有辦法。」

夜月走到黑崎一護的背後,捏著下巴盯著斬月,自言自語︰「這麼奇怪的斬魄刀,我可是第二次見了啊。一護,別動。」說著,夜月伸出收去,握上了斬月的刀柄,眼楮一閉,靈魂離體而去。

夜月靈魂飄忽,順著一股莫名的引力,到了一個莫名的空間。這是一個詭異的空間,頭上,是一片赤紅色的雲,在那其中濃郁的能量靈力,讓夜月都驚心;腳下,一片暗青之氣,如同海域一般跌宕,其中同樣蘊含著一股恐怖的能量靈力。

夜月停留在兩股力量之間,看著不遠處的那人。

那人略長的頭發披散,戴著墨鏡的眼楮閃著精光,一身黑色風衣襯得那人氣勢不凡。「你是誰?怎麼讓我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那人聲音低沉。

夜月說︰「你就是斬月?」

「是的。」斬月緩緩走過來,說,「你到底是誰?除了一護,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人。」

「真的是第一個人嗎?」夜月莫名地問了一句。

斬月听到夜月的話,渾身一抖,眼中頓時出現一股迷蒙之氣,喃喃自語︰「我見過……人嗎?你……一護……我,斬月……斬月……我……是誰……我……」

夜月看著斬月已經有些迷失了自我,猛然大喝道︰「斬月,你可還記得零!!!」

「零!」斬月被夜月的喝斥驚醒,不再糾結自我,可是立刻又被夜月的話引入一個震撼的心境,「零……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零……零到底是誰……我怎麼會認識零……」

「唉,沉寂太久,已經連零都不記得了嗎,還是讓我來幫幫你吧。」夜月嘆息一聲,抬起手,從手上飛出幾道銀色半透明的靈絡帶,將斬月纏繞包裹起來。

靈壓色澤,死神因為靈力屬性不同,顯現出的靈力顏色不盡相同,但是死神的靈絡,都是赤紅色的;虛的靈力顏色,倒是沒有那麼雜亂,主要以黑、白、灰、青、棕五色為主,少有其它顏色,但是虛的靈絡,卻是暗青色的。至于夜月剛才的靈絡顏色,卻是從沒見過。

外面,夜一見夜月連聲招呼都沒打,就定立在那里不動了,心中好奇,縱身跳起,準備落在夜月的頭上,看看這家伙在干什麼。 。在夜一距離夜月還有半米的距離,突然一股靈壓從夜月身上散出,將不及防範的夜一擊飛。

浦原喜助趕忙接下夜一,查看了一番,發現夜一並沒有受傷,放下心說︰「還好,那只是夜月的本體自保意識,你沒有惡意,所以靈壓並不是很大。等等吧,夜月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忽然,從夜月的身體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靈壓,雖然沒有特意的針對在場的眾人,但是眾人還是被恐怖的靈壓震懾,壓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就連浦原喜助和夜一也不例外。

「你們怎麼了,怎麼忽然都趴下了?」沒有絲毫感覺的黑崎一護見眾人的異常,問道。

在場靈壓最強的浦原喜助艱難地開口說︰「黑崎先生,你沒有絲毫的感覺嗎,夜月的靈壓。」

「有嗎?」黑崎一護疑惑的回頭看了一下夜月,感受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我根本一點就感覺不到老師的靈壓。」

化為貓身的夜一被夜月的靈壓在地上壓了個五體投地狀,她喘息了幾口,慢慢地說︰「或許,是因為,夜月他,現在跟一護的靈壓,連在一起,所以一護感覺不到,夜月的靈壓。」

浦原喜助苦笑一聲,看向握菱鐵齋的方向,問︰「鐵齋,還能動嗎,給這幾個孩子設置個結界吧,夜月的靈壓太強,再這樣下去,他們幾個會受暗傷的。」

握菱鐵齋也是艱難的點了點頭說︰「我盡力吧,夜月大人的靈壓,太恐怖了。」握菱鐵齋說著,移動著雙手,緩緩合在一起,形成一個特定的手勢,口中念道,「天地四方,元素五行,結。去。」隨著握菱鐵齋的動作,五枚圓形的光團從他身上飛出,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個球形的結界。在他的控制下,五個球形分別飛往石田雨龍、井上織姬、茶度泰虎,花刈甚太和紬屋雨身上,將五人保護了起來,減輕夜月靈壓帶去的傷害。做完這一切,握菱鐵齋已經大汗淋灕,說︰「這已經是極限了,夜月大人的靈壓來得太突然,我沒有絲毫準備,體內靈壓調動不起來。這個結界,也只能維持十五分鐘而已。」

听了握菱鐵齋的話,浦原喜助和夜一都把目光又轉向夜月,無奈地說︰「只能希望他能盡快醒過來了。」

在黑崎一護體內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夜月冷眼看著斬月身上發生的變化,不自覺把自己所有的靈壓都調動了起來,這股靈壓帶來的氣勢極其驚人。

本來被夜月的靈絡帶包裹的斬月,此時已經將體外的靈絡帶震碎,雙手抓著頭發,痛苦的跪倒嘶吼著,身體上,靈力起伏,時而為赤紅色,時而又呈現暗青色,兩股靈壓相互交替,時隱時現,但是每次隱現之後,靈力都會有著大幅增長。沒想到,一把斬魄刀的刀魂,竟然有著虛的靈壓。

「吼!!!」斬月突然發出了一頭野獸般的吼叫,然後猛然站起,攻向夜月。此時的斬月已經沒有了往時的風度氣魄,攻擊的手段也不像教授給黑崎一護那樣有套路、有招式,就像是一頭野獸,完全憑著本能在攻擊。

雖然斬月的行為很突然,但是一直注意這他的夜月的反應也是絲毫不慢。在斬月剛剛動手的時候,夜月就已經起身後跳,躲過斬月的奇襲,然後雙腿微曲,猛地一蹬,仿佛接力一般,加速沖向已經失去了理智的斬月。

夜月的無刀戰技何等的強大,就連村左陣和東仙要兩大隊長聯合都不是對手,更何況是一把斬魄刀的刀魂,而且是已經失去了理智的刀魂。

夜月並沒有主動出擊去攻擊斬月,只是在舉手抬足之間,用巧妙的方法,引偏或者是化解掉斬月的攻擊,令其白白消耗靈壓。如果是正常的斬月,一定會退守,改變戰斗方式,但是現在,斬月任由體內的靈壓白白損耗。

戰斗雙方,雖然夜月一直沒有主動攻擊,但是夜月看似輕松的手段,其實也是暗藏玄機,面對斬月這般程度的強烈攻擊,不是隨便誰都可以做到夜月這樣,以巧破力,哪怕是同樣是無刀戰技的修習者,沒有夜月的能力,也是使不出來這樣的手段的。

在戰斗中,巧的作用,就在于,充分合理的運用每一分力,甚至是使用一分力,達到兩分、三分甚至更大的效果,屆時,以力破巧,甚至能戰勝力大于自己的敵人。但是,力的作用也是不可忽視的,當力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的時候,任你萬般巧妙,也難以破力,反被一力降了十會。就像尸魂界十一番隊的隊長更木劍八,就是典型的一力破巧形。

斬月也是一個強大的斬魄刀刀魂,但是力、也就是靈壓方面,還是不如夜月。

兩人交手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以斬月那樣毫無顧忌的揮霍著靈壓,終于到了靈力耗盡的時候。靈力耗盡,斬月立刻陷入了昏迷,身體就那麼懸浮在了空中。

戰斗開始的突然,結束的也是這麼的突兀。

夜月打量了一下斬月,發現他是真的昏迷,走上前去,看著斬月本就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自語︰「之後,就醒過來吧斬月,然後,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說著夜月再次從身上透出銀色半透明的靈絡帶,纏繞起斬月,慢慢包裹。

現實中,夜月的靈壓現的快,隱的也快,整個過程也就幾分鐘,並沒有像方才夜月戰斗的那個空間一樣,度過了幾個小時。

沒有了夜月的靈壓壓迫,眾人都恢復了正常,但是都不像先前那樣沒有一點警戒了,那五個結界也沒有撤銷,反而又加固了一番。誰知道夜月還有沒有再次爆發。

「原來,老師的靈壓是這麼的恐怖,這麼長時間,我都不知道呢。」首先說話的,是這段時間一直跟著夜月修行的石田雨龍。

浦原喜助拍打著身上的浮土說︰「那個家伙根本就是個變態。」

夜一噌的一聲竄上了浦原喜助的頭,兩個爪子毫不留情的在浦原喜助的臉上抓了六道血痕,然後在浦原喜助的慘叫聲中說︰「在我面前還敢說夜月壞話,看在有小輩的面上,給你留點面子。」

幾個小輩冷汗涔涔的看著浦原喜助臉上的六道血痕,心想這還算給面子嗎,那要是不給面子,也不知道浦原店長會有多慘……

教訓過浦原喜助的夜一落在五個小輩面前,說︰「夜月從小就比別的孩子聰敏,當別的孩子還處于魂返的時候,他就已經開魂了,當別的孩子剛開始凝聚靈壓的時候,他就已經進入了中央靈術學院,當同輩的孩子開始上學的時候,他已經成了二番隊分隊長,這樣的進步速度,整個尸魂界都是獨一無二的。」

「那個,夜一先生,什麼是‘魂返’?那個‘開魂’的意思,我們也不是很明白。」井上織姬舉手提問。

「哦,這樣啊。魂返和開魂的說法,是存在與尸魂界的貴族群體中的。尸魂界的貴族,是尸魂界的原生居民,就是說,並不是現世死亡進入尸魂界的,而是出生在尸魂界,尸魂界的新生魂,有十九年的時間是懵懂的,這個狀態稱為‘魂返’,十九年之後會自動生出靈智,這個過程就叫做‘開魂’了。」夜一解釋。

石田雨龍推了下眼楮,問︰「夜一先生,老師他,在尸魂界,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呢?」

夜一兩只明亮的貓眼打量了一下石田雨龍,說︰「夜月他,是一個人人敬仰,卻又人人恐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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