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絲碧波雨,斜窗憶紅塵。夜露晶瑩芽,逍遙醉書生!」沒有雕梁畫棟,沒有玉潔裝飾,只有一盞苦燈。窗外清波細雨,屋內卻是一盞
閃爍著微光的油燈。
夜書生手持一冊古書,坐在油燈旁,挑燈夜讀,多年來已經養成的習慣,讓他習慣于在燈前苦讀。一花一天地,起始萬花開,所有的一切
都不過在一頁書之中,正所謂‘百世經綸一頁書’。世事如棋,乾坤莫測,說不完道不完的禪理,心曲誰人明白?
雨打葉落,風起雲散的夢回庵,昔人已去,最後留守的只是一絲寂寞。在他的心內,雖然有著淡淡的哀愁,反而卻有一種安定真是的感覺
,夜書生忽然輕輕一笑,似有感悟,放下手中的書冊,當即席床而坐,依著口訣修煉書中的法訣,依法運起元功,專心修煉起來,將真氣自所
有的經脈內流轉一遍,便覺體內真氣源源生起,手足都更為輕巧靈便不知幾時,小屋內,忽然傳來夜書生的笑聲。
「哈哈哈」
一只噬魂蟲,趴在木屋的窗頭,感覺到夜書生體內的真氣流轉,顯然夜書生的功法是極為厲害的一種法訣,噬魂蟲感覺到空氣中真元的流動
,極為貪婪地吸收空氣中僅存的真元。這種真元雖然極少,卻對噬魂蟲有一定的好處的,雖然這種好處不是特別明顯,但蚊子雖小也是肉啊。
抱著有好處就賺的思想,夜君*縱著噬魂蟲,吸收著夜書生周身散發出來的些許的真元。這種真元是一種本源的力量,雖然不如死氣的效果那
麼明顯,但效果肯定是有的,但量變引起質變,是需要一定時間的,直到最後一根稻草的積累,才會引起根本的變化。
遠在,臥室休息的夜君,渾身的變化,卻比噬魂蟲的變化更為明顯,或者這種本源的真氣對于人類來說,可能更為適合罷了。臥室內的夜
君,感到頭腦變得更加清明,回身舒坦,每一寸細胞,每一個骨骼都極為舒適,體質也得到了很大的改變。
通過噬魂蟲的吸收,夜君就可以得到極大的好處,在這個世界沒有人通過這種方法獲得提升自身的實力,如果有的話那真的是一種變態的
能力了。
只是夜君並不覺得自己實力增加的很快,他太過于迫切地增加自己的實力了,一個異世,一個古怪的世界,一些莫名奇妙的人,所有的一
切,都讓夜君缺乏一種安全感。人,總是對于未知的世界有太多的恐懼的。對于不能夠掌控的命運,都會有一些的畏懼。
夜書生感到十分的滿意,沒想到今日的感悟竟然修煉成了《天宇訣》的第十層功法,夜書生曾來沒有渴望自己今生能夠練到天宇訣》的第
十層功法,雖然他自認為自己還是很有天賦,但是他真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可以練成《天宇訣》。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真的練成了。
《天宇訣》是夜書生師門的重要功法,三千年前縱橫大陸,罕有敵手!只是這樣的功法,極為難以修煉,三千年來竟無一人修煉而成。極為
可悲的是,因為師門自祖師大成後,在也無一人練成此法,後來經人被人滅門,若不是自己和師妹遇見夢回庵的主公的話,恐怕早已死去見祖
師去了。
夜書生極為感慨,甚至有一絲想哭的沖動,他想大喊一聲,他想抒發心中多年來的壓抑。現在他的神情看來,極為的不正常,有些瘋癲,
有些瘋狂。
夜君通過噬魂蟲的觀察,默默地看著這個有些瘋狂的男子,心中自然不會明白夜書生心中的想法,只是感覺這個男人是不是瘋掉了,或者是這個男子已經練功走火入魔了。
心中的壓抑讓夜書生不得不抒發心中的壓抑,功法初成,心中既是狂喜,又有幾分壓抑得屬的喜悅,讓夜書生跑出屋外,大笑不已,一陣
狂呼,狀如瘋癲。
夜君,心中極為詫異,不知到底是什麼樣的功法竟然讓一個人變得如此瘋癲,忍不住對夜書生的修煉功法,產生了很大的好奇心。噬魂蟲,輕輕地振了振翅膀,向那本遺落在床上的古冊飛去,落在了那本古冊之上。然而,不看則已,一看卻是極為震驚。姑且不論,這個功法是否難練,是否厲害,單單是映入眼簾的第一條,夜君就放棄了看下去的興趣,更不要說是修煉這種功法了。
夜君輕輕嘆息了一聲,想必這夜書生也是一位可憐之人。這個功法想必也是極為霸道的功法,不然的話,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要求,可能這功法太過于逆天了吧,才會有這樣的要求吧。
沒有多久,夜書生從屋外回來了,臉上已沒有了出去時的瘋狂和瘋癲。相反,他的臉上卻,極為平靜。或許是一種勘破生死的頓悟吧,就是夜書生自己,也十分詫異自己的平靜,他從來沒有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平靜。平靜的想一彎秋水,不起一絲的波瀾。
噬魂蟲,再一次在夜色中慢慢地消失,卻在一所臥室里出現了。夜君看了看手中的噬魂蟲,想起了剛才看到功法,心中還是忍不住唏噓不已,這是一個究竟如何的功法,練成此法便是連撐著的死期。一旦練成那個功法,生命就不會超過一年,必死無疑!
這個功法,想必世上沒有人,願意去練,除非有大仇深狠的人才會去選擇這種功法。一個對自己都如此殘酷的功法,更何況對待自己的敵人,這個功法想必也是極為逆天的和極為霸道的功法。
只是,是誰和那個書生模樣的人,有如此大的深仇,竟然不要性命地也要修煉如此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