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魔師 第二十章 牧場秘聞

作者 ︰ 愛武小兵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此時距離龐斑邀請宋缺共赴洛陽已經有一個月了,龐斑僅帶三女上路,宋缺也僅僅帶著三個子女並兩個侍女相從。一行人輕裝簡行,竟已來到飛馬牧場的勢力範圍。宋缺與龐斑並轡而行,龐斑見此處突然想起當日向雨田曾經說過此處住著他一位好友,要自己前來拜訪一二。當下拉住韁繩,對宋缺笑道︰「宋兄,龐某受一位故人所托,來飛馬牧場見一個人,我們不妨在此處歇息幾天?」

宋缺見到飛馬牧場的標記,眼中顯出追憶神色,對龐斑笑道︰「龐兄不知,我與厲兄相識就是因這飛馬牧場的前一代場主,厲兄與前一代場主的關系更是非同一般,我與那天下第一巧匠魯妙子也是舊交,如今路過,宋缺也想見見故人之女還有幾個老朋友。」

忽然間,龐斑心生感應,望向牧場方向,哈哈笑道︰「這兩小子也在此處,倒也不錯。宋兄,待進了牧場,龐某為你介紹我兩個不成器的徒弟。」宋缺訝道︰「哦?那今日聲名鵲起的寇仲徐子陵也在此處?如此巧合之事豈能不去?請!」當即策馬前行。

「天刀」宋缺成名數十年,「魔師」龐斑更是在今日擊敗宋缺的絕世高手,門口的飛馬牧場門衛當即不敢怠慢,迅速將眾人迎入並通知現任場主商秀珣。

待商秀珣親自率牧場上下前來迎接之時,望著商秀珣策馬奔馳的英姿,宋缺搖頭嘆道︰「像,真像。」已經行到近前商秀珣聞言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十分恭敬地行禮道︰「飛馬牧場場主商秀珣率飛馬牧場上下恭迎‘天刀’宋缺前輩和‘魔師’龐斑前輩。兩位到來真是令牧場上下萬分榮幸。」

宋缺開口道︰「秀珣啊,不要喊我前輩,我跟你娘是舊識,你剛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你,你應該喊我聲世伯才是。你說是不?震老頭兒。」「哈哈哈,宋兄所言不錯,秀珣你應該稱呼其為世叔才是。」頗顯老態但精神依然不凡的牧場元老商震哈哈笑道。

雖然不知道自己娘親如何認識此等人物,但能夠與宋缺搭上關系這可是江湖中無數人想都想不來的,商秀珣又豈會不知,當即恭敬地喊了一聲世叔。待商秀珣將目光望向今天來的另一位大人物時,目光卻再難移開。

龐斑只是坐于馬上微笑地看著她,相比起宋缺與厲若海英俊地完美無瑕,龐斑則是帶著難以掩飾的邪魅誘惑。商秀珣的眼神漸漸痴迷,龐斑的話語卻將她醒過神來。「多謝場主照顧我那兩個徒弟,龐某在此先行謝過。你們兩個此時還不出來拜見我這個當師父的麼?還是說,你們不想當我龐斑的徒弟啦?」最後兩句是對著身後的大隊人馬說的。

「想!我們怎麼會不想啊!師父在上,請受徒弟寇仲(徐子陵)一拜!」兩個小子原本覺得自己躲在這里避難有損臉面,但見龐斑已經識破,並且撂下狠話,當即越眾而出,撲倒于地。

「宋兄請看,這就是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弟子,請勿見笑啊。」

「龐兄言重了,現在江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年輕高手一代首推寇仲徐子陵跋鋒寒這幾人,年紀輕輕卻已身懷先天玄功,假以時日,成就不小啊。」

眼看寇徐兩人胸口越抬越高,下巴也不斷揚起,與兩人情若母子的衛貞貞掩口嬌笑但手下卻一人賞了一個腦瓜蹦,笑罵道︰「才夸你們兩句這尾巴就抬到天上去啦,兩個不知羞的小家伙。」見是好久不見的貞貞,兩個小子當即上前撒嬌耍寶,逗得眾人眉開眼笑。連原本因為他們隱瞞身份混進牧場而惱怒不已的商秀珣也守不住臉上的嗔怒。

「你們兩個,進去給我把前因後果說清楚,到底為什麼會化名躲進飛馬牧場?」笑了會的商秀珣強收起笑容,做出一臉嗔怒的樣子道。

「你們若有半句假話,為師就好好教訓教訓你們。」听到龐斑這句,原本還想著怎麼糊弄過去的雙龍,當即渾身冷汗,待眾人接風洗塵之後一五一十地把如何大鬧瓦崗,接著擊殺任少名,然後被李密追殺,躲進山村卻遭遇陰癸妖女險些喪命的事兒全部說了出來。這些尋常人幾年遇不到,但兩人卻在這一兩月間遇了個遍,其驚險之處讓在場諸女驚呼連連。其間寇仲不時瞟向宋玉致,顯然對其頗有情義。

等到兩人說罷這些事兒,已是晚飯時分,商秀珣作為一名美食家,自然不會怠慢來賓。就連龐斑也出口稱贊。待到宴席結束,龐斑終于說起前來飛馬牧場的主要目的。

「請問場主,飛馬牧場內可有一名為魯妙子的人?」龐斑此言一出,寇徐盡皆有些驚訝,而商秀珣的臉色則一下子黑了下來,良久才猶猶豫豫地說道︰「是有這號人,不過……」雖然知道商秀珣似乎不願意提起這個人物,但向雨田的囑咐更為重要,龐斑也顧不得其他,直接開口道︰「那樣就煩勞場主為龐某帶個路吧。」

——————————————勉強帶路的分隔線——————————————今日的「安樂窩」主人卻不太安樂,似乎知曉自己大限將至,但心中的郁結卻依然無法解開,魯妙子唯有對月而望,自飲自酌。突然卻听到自己一直想听到的那個聲音喊道︰「老家伙,有位貴客要見你,我帶他進來啦。」

魯妙子當即精神一振,急忙起身下樓,很快就見到商秀珣帶著龐斑匆匆而至。見到商秀珣的喜悅卻也沒有影響到魯妙子的視線,在他看見龐斑的一刻,就仿佛看到了另一個向雨田,口中當即驚呼道︰「道心種魔*!」

在看到魯妙子的第一眼,龐斑的眼楮就微微眯起,不是因為對方喊出自己身懷武學的名字,而是他看出對方體內有一道腐蝕性的魔氣不斷肆虐,兼且其心中似乎有些心結難解,致使體內生機近乎于無,如今能活著著實讓人驚訝。

「什麼是道心種魔*?算了,你這老家伙的事情我不想管也不要管,這位是‘魔師’大人,是我們牧場的貴賓,你可不要怠慢人家。魔師大人,請恕秀珣無禮,秀珣先行告辭了。」

言罷轉身欲走,卻被龐斑一把抓住臂彎,身體一僵,但轉身卻看見魯妙子突然口吐黑血,臉色痛苦不堪,緩緩向後倒去。當即驚呼一聲,想要上前扶住他。她快,不過龐斑比她更快,已經猜到魯妙子心結恐怕與這商場主有關的龐斑在魯妙子出口想要喊住商秀珣卻突然吐血的時候,就已經一把抓住轉身欲走的商秀珣,旋即一陣風似地上前點住魯妙子胸口檀中穴,一道精純魔氣傳入其體內,迅速搜索到那之前因為受自己體內魔種吸引而暴動不已的那一縷魔氣,隨即將其同化收回。

一系列的變故讓商秀珣驚慌失措,口中只是喃喃道︰「老家伙,你不能死!你欠娘的還沒還清,你還不能死。」仿佛听到商秀珣的呢喃聲一般,之前已經陷入昏迷的魯妙子慢慢睜開眼楮,看著在自己身邊的商秀珣眼中淚水即將奪眶而出,,魯妙子只是慈祥地笑道︰「秀珣啊,肯靜靜听我說幾句話麼?」見到這自己愛恨交加的老者仿佛臨終時一般,商秀珣一直強忍的淚水終于流了下來,只是重重點了點頭。

「秀珣啊,我對不起你娘,是我害死了她,但是,你似乎一直都誤會了。」沒有理會商秀珣驚愕的眼神,魯妙子只是繼續說道︰「你似乎一直以為我辜負了你娘,其實,我這輩子愛過的就只有那個把我害成這樣的祝玉妍,而你娘,也只一輩子愛著你爹。」

「那……那為什麼你說你害死了我娘?我娘既然沒有愛你,你去追逐那魔門妖女又怎會讓我娘思念而死?」商秀珣此刻腦中已是一團漿糊,根本搞不清情況。

魯妙子聞言沉默了一陣,沉重道︰「因為你爹的失蹤,是听了我的話才去的,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所以你娘青雅一直都很恨我,在你十歲那年,終于憂慮而死」「那……那我爹為什麼沒有回來?他到底是誰?」商秀珣目前只想搞明白這個問題。

「你爹的名字我不能說,他回來過,但是那是在青雅去了三年以後,那時的他自覺沒臉見你,更且身上還有其他的責任,委托我與牧場其他人照顧你,並且不讓我們告訴你他的姓名,讓你隨母姓,他只有一句話要我告訴你,但我直到現在才有機會。」魯妙子似是回憶,似是惋惜。

「是…是什麼!?」商秀珣抹干自己的眼淚,狠聲道。

緊緊盯著商秀珣的雙眼,魯妙子一字一頓道︰「秀.珣,我.不.配.做.你.父.親。」說完就雙眼一閉,似乎已經死去。但一直以來不發話的龐斑卻笑道︰「龐某一生殺人無數,沒幾個逃得出我的手心,我不準一個人死,閻羅王也帶不走他。魯兄!你還沒到那個時候!」言罷就在商秀珣驚駭欲絕的目光中一掌拍向魯妙子的胸口!

————————————————到底死沒死的分隔線————————————當魯妙子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的「安樂窩」已經來了許多人,不僅商秀珣龐斑在,寇徐也聞訊趕至,就連宋缺也聞言而動。

頗有些驚訝自己為什麼還沒死的魯妙子還沒開口,性急的寇仲就已經說道︰「魯大師,別亂動,我師父他好不容易才救回你一條性命,現在你急需靜養。」魯妙子何等聰明之人,想起那身懷道心種魔的龐斑,當即想明白經過,作為魔門至高武學,以龐斑的魔功想要從魯妙子體內取走當年打入的全部魔氣也不是難事,而且自己剛剛視察體內情況,體內不斷腐蝕髒腑的魔氣已經一干二淨,各處內傷也被精純道家真氣溫養過,雖然自己功力全無,但性命已是無憂,行動方面也沒有太多問題。不由嘆道︰「‘道心種魔’果然神奇,不想真有人可以練成,不知這位‘魔師’閣下,與我那好友‘邪帝’向雨田有何關系?」

龐斑聞言一笑︰「魯兄難道不知向老並非身死,而是詐死嗎?龐某此趟而來,就是受向老所托,前來請你幫我取出那楊公寶庫里的什麼邪帝舍利。」此言一出,宋缺、魯妙子的雙眼都不由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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