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小心翼翼的繞過熟睡中的護衛,來到了集合地。
「拿到手了嗎?」刀疤男子的眼神充滿了期望。
司徒依雄挺直了腰板,拍了拍胸口,很自豪的說道︰「天底之下哪有我司徒兄弟辦不到的事情。」
依俊見狀,也將腰板挺得死死的甚至超過了筆直的程度有些向後仰的傾向。
「恩,不錯,這次你算是立了大功。」白衫中年男子很認可的點了點頭。
司徒兄弟見到老師第一次這麼刮獎自己,開始忘乎所以然來。
邵和見到這兩兄弟從頭到腳渾然天成的猥瑣之氣,不禁笑了起來。
「再過一更天就天亮了,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馬上回去。」白衫中年男子面上再露嚴肅之色。
「不知道佷兒身體狀況如何?但願他能夠渡過這一關。」刀疤男子擔心之色無以言表。
借著黎明前最後的夜色,五人靜悄悄離開了上官家的勢力範圍。
黎明在不知不覺中到來,太陽再次緩緩升起,每當太陽升起之時,意味著新的一天再次到來,新的起點新的開端新的希望。
凝核後體制雖然稍有加強,但圓胖少年與司徒兄弟臉上也稍顯疲憊。
「你們凝核剛剛成功,還有一定的穩固期,在這段時間你們都需要好好休息,回家吧,把血靈丹給我。」王松關切的看著三人。
司徒依雄手掌在口袋中不斷的模索,找了半天,沒找到。
「依俊,你是不是拿血靈丹了?」依雄毫無尷尬之色問道。
「哥,不是你進的上官家密室嗎?」依俊很誠實的回答道。
「那在院中我沒有給你?」
「我以我的人品保證,哥你確實沒有給我。」看著依俊面色誠懇,依雄又開始模索起行囊來,結果還是沒有找到。
看到這兩人此刻的言語此刻的神情,邵和下巴不由長得很大。
「這是怎麼個情況?讓我仔細想想。」司徒依雄一坐在地上開始冥思苦想。
這幾人就這樣站著看著他。
「我記得我確實拿出來了,翻牆的時候我還特意檢查了一下。」司徒依雄打破了沉默。
「你這倆人,就是干不出漂亮事來。抓緊回家,我和劉大哥原路去找。」王松嚴肅的語氣中夾雜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司徒依俊對依雄眨了眨眼,沒說什麼,沒有了原來的傲氣,灰溜溜的低頭離開了三人的視線。
「邵和你也回去休息吧。」不等邵和離開,刀疤男子與中年男子同時飛身返回。畢竟救人急切,沒有絲毫浪費時間得余地。
「這司徒兄弟啊,哎!」邵和嘆著氣,腳下加快了速度,向白發少年家方向走去。
清晨的太陽已經漸漸升起,溫暖的普照著大地,陽光透過窗台映照在那白發少年更加蒼白的面頰之上。
邵和探出厚實的圓手輕輕的撫模白發少年的額頭︰「恩?有發燒的癥狀?」
雖然邵和的身形較為胖,行動起來看起來笨拙,但經過凝核後體制稍微出現了改觀,一路走來身上沒有再出現大汗淋灕的現象。
邵和很迅速的拿過毛巾,輕輕的放在白發少年額頭之上。
「邵和你沒回家?」刀疤男子與中年男子此刻已經來到屋中,表示欣慰的說道。
「一直放心不下,所以我就來了。不惑身體狀況不強,現在額頭有些發熱。」圓胖少年用憨厚的聲音說道︰「對了劉叔,那血靈丹可曾找到。」
「恩,在集合地附近找到,估計是司徒依雄在擺譜時凝血丹不知不覺的掉落在地上。」刀疤男子無奈的笑了笑︰「邵和,我們先離開,提供個安靜之所,讓王老師給不惑療傷。」
只見白衫中年男子輕輕的把了下不惑的脈門,點了點頭,臉上還有一絲欣慰之色道︰「恩,從現在狀況來看,用血靈丹給不惑療傷還來得急,我會盡力而為。」
刀疤男子點了點頭,離開了這間臥室,邵和也很識趣的跟了出去。
白衫中年男子輕輕的將白發少年攙扶起來,盤坐在其身後,雙手按于他後背之上。眨眼間功夫,白衫中年男子體表已經被綠色的靈氣所覆蓋,漸漸的綠色氣息逐漸匯集于雙臂,以極慢的速度由臂膀匯集到手中,靈氣猶如細絲般一絲絲的融入白發少年體內,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般自然。
「這靈氣注入你體內能夠幫暫時安穩你體內暴動的靈氣。」
過了一炷香功夫,白發少年額頭上漸漸有汗水冒出但面色依然蒼白如紙。
「現在就看血靈丹的功效了。」白衫男子雙掌離開了少年後背,將血靈丹放于雙手之上,綠色的靈氣如晶瑩的水晶般將血靈丹嚴嚴包裹著不住的旋轉著,只見血靈丹安穩的以極慢的速度化為腥紅的液體,再由液體緩緩的變為血紅的氣體,此時白衫中年男子的手中形成了紅綠相間的能量球體,但這能量球體並不穩定,仔細看去,紅色氣體正在綠色球體中左突右撞,欲突破綠色能量破皮而出。
白衫中年男子緩緩輸了口氣,雙手小心的托于胸口處不斷的在紅綠相間的能量球體中以極快的速度摩挲著,雙手每一次撫過能量球體時,那紅色的狂暴能量便稍稍安穩了幾分。
一個時辰過後,白衫中年男子額頭上不禁露出了汗水,那紅綠相間的能量球體漸漸的穩固下來,空懸于胸口處。
「恩,這一過程總算成功,剩下便是最重要的融入過程。」白衫中年男子抬起袖口,輕輕拭去汗水,面色凝重,再次將雙手放于紅綠色能量體兩側。
濃密的綠色靈氣在雙手之上凝聚而成,白衫中年男子的面色因為這靈氣的形成略顯憔悴,雙手以極為緩慢的速度吃力的向兩邊擴展,這種過程就如春蠶吐司般緩慢如慈母縫衣般細致。只見那紅綠色能量體正跟著雙手緩慢的變成了三寸細長的能量尺。
白衫中年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附道︰一切順利,該最為關鍵的一刻了。
白衫中年男子左手負于白發少年後心處,右手按住能量體尺柄,只見能量尺如注射劑般一絲一毫緩緩的融入少年體內,那能量尺柄每進入一分白發少年蒼白的面頰便紅潤了一絲。這一切都以極為緩慢的速度進行著。
左手處再次迸發出綠色光芒,那綠色的光芒也因為尺柄的每一絲一毫的進入而變的稍顯黯淡。
就這樣一個時辰過後,那紅綠相間的尺柄終于全部進入白發少年體內,左手處的綠色光芒也終于消耗殆盡,那蒼白的面頰漸漸的向正常人一樣變得紅潤了起來,身體的溫度也漸漸趨于正常。
此刻白衫中年男子的氣息已經變得很微弱,整個人面頰之上顯得疲憊不堪。
白衫中年男子終于在此刻睜開了雙目,單手支撐緩緩的離開床榻之上,輕輕的將不惑安放在柔軟的床鋪上。
此時已到晌午時分,灼熱的曜日透過窗台曬到白發少年那紅潤的面頰之上,顯得溫暖祥和。
「療傷已成,剩下得就是你自身靈核的自主調節,等明日就是你醒來之時。」白衫中年男子溫柔得看著不惑,眼神如慈父一般。
看了許久,輕輕的推開了房門走出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