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血,雙手赤紅的中年男子很享受的站在石門旁的大手跟前,雙手輕輕撫模著巨手︰「這片森林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再過段兒時間你也該成形了,到時候就是我家愛女修為大漲的時刻,你一定要順利成長不要讓我們家千金等的太久。」
說完神情的看了看,宛如珍寶一般依依不舍,隨後離開了那石質巨手,雙手負于身後緩慢的踱步︰「沒有什麼異常,幾顆丹藥還在,就算你有豹子膽,來到我上官家禁地,偷取丹藥,憑你的修為也是自討苦吃。哼,看來這次確實是我多慮了。那小混蛋再過一天就失去修煉資質,好,不錯,太暢快了。」雙手赤紅的男子踏著血腥的月色,緩緩的走到樹林中央,聲音洪亮的自言自語還不時的放聲大笑起來。
「那姓張的,任你當時天資卓越硬壓我一頭,任你此刻風光一時,等看到你兒子不過是個修煉廢物,到時候真不知道你的表情會是什麼樣子,哈哈,再看看我們上官家的新秀,太讓我拭目以待了,真想這天早日到來,哈哈哈哈。」刺耳的奸笑聲再次響起,雙手赤紅的中年男子面帶陰險之色緩緩的離開了這片樹林。
「這人真難纏,我說依俊,現在感覺身體好些了嗎?」依雄還是用微小的聲音與弟弟交流著。
「咱家調的藥丸就是厲害,我說大哥,你看沒看劑量大小?我的腿還是不能動彈。」依俊哭喪著臉小聲的抱怨道。
「放心吧,你大哥做事有分寸,頂多再過個一時三刻,藥效一定會過去。你看多美的夜色,你就當陪陪你大哥看看夜色如何?」猥瑣的笑容在依雄的臉上展露出來。
「恩,大哥不說我還真沒發現,這夜色確實很美啊。」依俊陪笑道。
這夜色怎麼能夠談到美?竟然能體會到常人所不能體會到的,看來他們的欣賞水準已經到達了常人不可攀比的高度,估計現在他們看到枯枝爛葉也能發現它們的美麗所在吧。
院落的遠方,許久未動的兩人,此刻眉毛已經皺到了一處,擔心之色無以言表。
「劉大哥,你看這次他們能不能成功?」白衫中年男子詢問道。
「今天確實很適合偷盜,但要讓這不靠譜的兄弟倆,我看成功率好像應該不大吧。」刀疤男子很無奈的嘆了口氣。
「哎,沒別的法子,這次只能依靠他們三人,憑咱倆的修為,一踏入院落範圍,那上官家的老者一定會發現,別看他倆不靠譜,但我感覺他倆還是很可靠的。」王松安慰道,只是語氣中完全可以听出來,這件事情他也不是很有把握。
「哼,那老家伙,就是老虎我也要給他拔下幾根須來。」劉勇氣憤的說道。
「劉大哥,這次我們還是小心為妙,不要招惹上官家的人,你我都清楚,就憑咱倆的修為遇到其他人還好,若是遇到那老者,咱們只能求得自保。」白衫男子很鄭重的說道。
「老家伙,你等著,早晚有一天你一定會後悔當年的所作所為。」刀疤男子面色抖了抖,月光映在他臉上,那刀疤仿佛深了很多。
門前巡邏兩名的侍衛已經開始不再按照富有規律的路線游走,他們靠牆而立,不一會兒便發出了鼾聲。
圓圓胖胖的少年此刻耳朵緊靠著牆角,安靜的傾听著院內的聲響,心道︰「司徒兄弟,你倆能不能快點出來,已經進去兩個時辰了,你倆做事太讓人費心了,哎,不惑的前途就在你們手中了,只求你們偷到血靈丹快點平安的回來啊!」
樹葉隨著夜風擺動,今晚又冷了幾分「好在已經凝核成功體質有所增強,還有袍子裹身,不然今天肯定飽受風寒啊。」
可誰能想到,這讓人牽腸掛肚的兄弟倆竟全然感覺不到一絲寒冷一般,不急不躁蠻有興致的縮在一旁欣賞月色呢?
「大哥你看,這月亮要是全部是血的顏色你說會多好看呢?」司徒依俊興致又仿佛比原來提高了很多,面上的笑容更加的萎縮起來。
「恩,要是全部是腥紅色,我看是不是就該惡魔降臨大陸了?」司徒依雄也隨著弟弟的意*饒有興致的接道。
「哎?說到這個,我突然想起來咱家老爺子小時候曾給咱們講過一段傳說,很久之前確實有過惡魔降臨過這片大陸之上。」依俊宛如想起了什麼,很認真的說道。
「恩,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當時老爺子還不只給我們講過一遍,那時候惡魔降臨,大陸各處強者紛紛出手,那惡魔也太過強悍,來一個滅一個,最後咱們大陸的隱士強者也相繼而出,終于將他的元氣大傷,逃了回去。」依雄看著月亮,說著小時候得睡前故事,表情更加的享受。
「雖然只是傳說,但我還真想親眼一睹那惡魔得風采,真不知道它會霸氣到什麼地步?」司徒依俊面上倒是充滿了好奇充滿了期盼。
這兄弟倆真唯恐天下不亂啊。
「你說下一次惡魔會在什麼時候降臨呢?」依俊宛如一個愛听傳奇故事的小孩一般,目光中充滿了渴求。
「我看,等我兄弟倆修為到了天下第一無人可比的時候,這個惡魔正好出來最為好。」
「到時候全部大陸強者都被惡魔打敗,然後我跟大哥突然出現稍微一出手就把惡魔打的魂飛魄散,那咱倆肯定是可歌可泣的大英雄。」
「那豈止是可歌可泣,咱們就是這片大陸的救世主,肯定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到時候你我一擺手,想要什麼來什麼,什麼大魚大肉,山珍海味,到時候你我二人那是吃香的喝辣的,那日子過得別說多好了。」依雄笑的更加猥瑣。兩人的表情就宛如剛才談論的如真的一般確實發生在眼前,那表情可以說是猥瑣中還帶著許多幸福美好…
幸福美好這兩詞用在這二人身上顯然是很不貼切。
「吱吱~~吱吱~~吱吱~~」
「哥,這是什麼聲音?怎麼好像是老鼠?」
「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吧,上官家的樹林怎麼可能有生物能生存?咱倆都吃著藥,帶著特質口罩,不然早被這血腥瘴氣毒害了。」司徒依雄糾正道。
「不對,哥,我絕不會听錯的。」
「我知道你很喜歡老鼠,只是現在根本不可能有老鼠。」司徒依雄語調很堅決︰「絕對不可能會有老鼠存在。」
「那要是有老鼠怎麼辦?」司徒依俊此刻跟依雄叫起汁兒來。
「要是真有老鼠,弟弟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不過要是沒有老鼠又怎麼辦?」司徒依雄也不服氣的說道。
「要是真有老鼠,那哥,我要求不高,只要你把老鼠尾巴吃了就行。」依俊很小聲的說道,顯然依俊有點底氣不足。
「好,那這里要是沒有,回家你給我生吃整個老鼠。」依雄猥瑣的笑容映著月色,讓依俊看了不禁打了個寒顫。
「好,那就這麼定了,我就不信我剛才听錯了。」
「好,那就這麼定了,你可知道從小到大你反悔的後果會怎樣。」
「哥,這次我絕對不會反悔。」
就這樣,這兄弟倆把怎麼逃出去的念頭完全置之度外,現在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是,這里究竟有沒有老鼠。
樹林中一片寂靜,除了那偶爾刮過樹林的寒風帶過撲鼻的血腥之氣外再沒有任何聲響。司徒兄弟正全神貫注傾听著這里的所有動靜,即使是小草彎曲相互摩擦發出的聲音他們也沒放過生怕錯過那所謂的老鼠叫聲。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時間,吱吱的響聲漸漸清晰起來,只見巨手之下的松土中鑽出一只成年人手掌般大小的老鼠來,雙目微微發著紅光,月光透過這片地域,照射在老鼠之上,只見它渾身布滿紅色的體毛,此刻它正在抬起頭來注視著這里的動靜。
「大哥,你看,這是什麼?」依俊很興奮的踫了踫依雄。
「這是怎麼個情況?怎會有這種事發生,這絕對不是真的。」司徒依雄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著面前的老鼠。
「啊,小老鼠啊小老鼠,這次你真給我長臉,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司徒依俊興奮的站了起來,看他的樣子真恨不得抓住這老鼠使勁親上兩口。
「你等等,你什麼時候能站起來了?」司徒依雄也立即站了起來。
「哥,說好的,你把它尾巴吃掉的。」司徒依俊很期盼著看著依雄,等著下一步結果的發生。
「混蛋,別在這跟我說沒用的,現在能跑抓緊給我跑吧,再不跑天就亮了,什麼老鼠尾巴,等找一天晚上你我早點來,我保證不僅把它尾巴吃掉,那兩只看門狗咱也偷回家養兩天,然後吃掉,這樣可以不?」依雄表情異常的猥瑣,笑嘻嘻的看著弟弟。
依俊看到依雄猥瑣的笑容立即點了點頭,說道︰「跟我拉鉤。」
依雄很無奈的在他小拇指上搭了搭,氣憤的率先走在面前。
就這樣,他們接著月色很順利的順著原路返回,兩只死狗依舊熟睡著,那原本燈火通明的大廳無一燈火。
「哎,邵胖子,你把包接過來。」「哎,邵胖子,你往這站站,好讓我踩到你的頭頂這樣我不至于摔下來。」
現在的邵和,看這兄弟倆宛如見到親人一般,越來越順眼,任由他們說什麼邵和都很高興的配合著。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在此時此刻,這座上官家宅院的主人,正坐在床榻之上,左手縷著胡須,點著頭陰險的奸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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