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好,那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我是不是連累你!」.
她凝眸望著街的那一頭,緩緩勾起唇角。
循著她的視線,冷祈宿也看了過去,只見一支馬隊浩浩蕩蕩走了過來。
「向陽馬場的馬隊來了!」
「是啊,听說這一批又是從外地買過來的。」
「今年的馬那麼好賣,早知道我也養馬了。砍」
「……」
路上的行人七嘴八舌,紛紛退至兩旁。
眼見著馬隊越來越近,冷祈宿也是拉過莫霜的手,退至邊上。
誰知,莫霜卻是突然用力掙月兌開他的手,衣袖一揮,一枚銀針月兌袖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直刺向其中的一匹馬兒。
速度之快,似乎只在眨眼之間,誰也沒有注意到。
那匹馬兒驟然「嘶鳴」一聲,狂奔了起來,隨行趕馬的馬夫臉色一變,其中一個欲上前抓住韁繩,可哪里拉得住,還險些被撞翻玩。
由于那匹馬兒的瘋癲,其他馬兒也變得焦躁,紛紛撒腿跑了起來,橫沖直撞,還帶翻了許多路邊的小攤,嚇得路人驚叫連連。
馬夫們拼命地吹著馬哨,卻依舊控制不了瘋癲的馬兒,一個一個急得臉色發白、汗水直冒。
坐在馬車內的一個主事的男人更是大驚失色地厲叫︰「快拉住它們,快拉住它們!」
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
冷祈宿冷笑,斜眼看著邊上的莫霜,「這就是你所說的不是連累我?發枚銀針制造一個混亂,誰都會!」
「誰都會嗎?」莫霜抬眸迎上他的眼,狡黠一笑,「那制服這些瘋癲的馬兒是不是也誰都會呢?」
說完,還沒等冷祈宿反應過來,就腳尖點地、飛身而起,踩過眾多馬兒的馬背,直直朝跑得最前面的那匹馬兒飛了過去。
青衫翩翩,墨發飛揚,頭頂發髻上的束帶被風帶下,滿頭青絲漫肩傾瀉了下來,她也全然不顧,徑直落在那匹馬兒的背上。
冷祈宿呼吸一滯,臉色也為之大變。
這個女人不要命了!
肚子里有孩子,還這般不消停!
皺了皺眉,他也飛身而起、追了過去。
可還沒飛出多遠,就看到那匹馬兒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竟是緩緩放慢腳步,最後停了下來。
緊接著,其他的馬兒也是跟著溫順地停了下來。
事情又似乎發生在眨眼之間。
眾人一片唏噓、瞠目結舌。
「好厲害啊!」
「好了不起啊!」
「還是位姑娘呢!」
莫霜從馬背上翩然落下,走到冷祈宿的面前,璀然一笑,剎那芳華一般。
冷祈宿微怔,一顆心也終于安定,片刻後卻又冷冷地開口,「你這個女人不要命了嗎?」
「對,可不就是不要命了!」她歪著頭笑,發自內心的笑。
于是,由于莫霜有超強的馴馬本領,馬隊管事的男人讓她一起去向陽馬場做馬司,而又由于她說冷祈宿是她的丈夫,且她的本領都是他教的,所以,冷祈宿也順理成章地一起去了向陽馬場。
只是落下了柱子,可那也沒有辦法。
說是做馬司,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多的活兒,只是喂喂馬、給馬洗洗澡、拉馬在操練場上溜溜而已。
但是,冷祈宿知道,這絕對不是真正馬司做的活兒,如果是這般簡單,也不會一直在招人,還大量招人,而且,他發現這馬場里面也並沒有看到大量的馬司。
是夜
兩人將手中的活兒干完,用過晚膳,便雙雙坐在馬場的草垛上乘涼。
晚風習習、夜涼如水。
冷祈宿坐在草垛的邊緣,靜靜看著天上的月色,而莫霜則雙手抱膝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的側影。
夜風拂過,帶起他的墨發,在身後妖冶地盤旋,一襲翩躚的青衣,清冷的如同謫仙。
似乎誰也不願打破這份寧靜,兩人都不說話,似乎都在用心交流,又似是各懷心事。
許久,他側過頭說,「我吹首曲子給你听吧!」
莫霜一愣,以為自己听錯了,「你?曲子?」
她怎麼不知道他還會吹曲子?而且這里也沒有任何樂器啊!
「嗯!」他應了一聲,又轉過頭去,拿起草垛上的一根稻草放到唇邊,輕輕吹了起來。
幽幽的樂聲從他的唇邊緩緩流瀉,如泣如訴,在這料峭的夜里,竟顯得無比的蒼涼和落寞。
莫霜的心尖,莫名的一抖。
明明是第一次听,不知為何,竟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她有些顫抖地看著他的側臉。
只見他低垂著眉眼、孤寂地坐在那里,白璧的雙手執著稻草捧在唇邊,樂聲婉轉低吟,仿佛訴說著一個人濃烈的孤單。
她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他為什麼會給她這種感覺?
他不是已經如願以償了嗎?
江山、美人,他不都是已經得到了嗎?
為何還會吹出如此蕭瑟的曲子?
說不出心中的感覺,她就像受了蠱惑一般,挪了挪了身子,坐了過去,輕輕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第二更~
第三更在晚上~~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