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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回宮、沐浴完、躺在床榻上,紫卓還在那句她曾經的孩子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側首看看睡在邊上的冷祁宿,只見他雙目微闔、一動不動、呼吸均勻,也不知道是睡著,還是醒著。
她想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不問,又覺得心里面憋得慌刻。
一個人擁著錦被輾轉難眠。
「有心事?」冷祁宿驟然翻過身面對著她,暗夜里,只看到一雙眸子熠熠生輝,晶亮得如同天幕中的星辰。
原來他也沒有睡著噱。
「皇上……我們真的有過孩子嗎?」她咬了咬唇,終于克制不住地問了出來。
許久,都沒有听到冷祁宿的回答。
其實,她知道,答不答,都是事實。
彎唇,她笑笑,本來還想問孩子是怎麼沒的,可忽然之間,她竟又不想知道了。
人的思想真的很奇怪,一念執著,一念釋然,心里變化都在轉瞬之間。
反正她已沒有了那段記憶,再也無法去體會那喪子的切膚之痛。
而且,她不能有太多的牽絆,她還要回孟昭的,她還有楚尋漠。
可是,良久的沉默之後,男人卻是突然開了口,「孩子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倆!」
他的聲音暗啞低沉,響在靜謐的夜里,讓她的心頭一震。
對不起?
對不起是什麼意思?
她沒有說話,就在黑暗中看著他的眼楮,他也似乎在看著她。
很復雜很奇怪的感覺。
良久的靜謐,好像只能听到兩人的心跳和呼吸聲。
忽然,她想起什麼,「皇上,小世子出生是要拜祭祖宗的吧?」
冷祁宿怔了怔,似乎沒有想到她的話題怎麼跳躍那麼大,輕「嗯」了一聲,又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個孩子來之不易,也是應該去感謝祖宗的庇佑!」
是啊,來之不易。
冷祁宿嘆息,想當初四王府三人同時有了孩子,素問已不在人世,莫霜的沒有了,只有如雪的生了下來。
偏生又遇到難產這一劫。
終是好事多磨!
「正好年關了,我就安排一場祭祖吧!」
「嗯!」紫卓點頭,忽又問道,「我要參加嗎?」
「當然!」冷祁宿彎唇一笑,竟將手從被褥中伸出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是我的家人,你說要不要參加?」
她眸光一閃,臉色在窗外透進來的微光中半明半暗,許久,才問道︰「祭祖是在皇陵吧?」
「嗯!」冷祁宿應了一聲,又說道,「只需在皇陵外面祭拜就行!」
「哦!」她輕輕應著,一抹復雜的神色從眸底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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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冷祁宿一天都在忙,因為年關就只剩幾日,臨時安排祭祖是有很多事情要去安排交代下去。
當他揉著隱痛的眉心,踏進龍吟宮的時候,已經是夜里。
出乎意料的,內殿中只有龍榻的床頭邊一盞橘色的小宮燈是亮著,其余的都沒有掌起。
他微微疑惑,拾步走了進去,遠遠地就看到一抹嬌俏的身影靜靜地站在窗邊,望著窗外面,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襲潔白的寢衣,不染縴塵,滿頭的青絲沒有一絲束縛、盡數披散下來、瀑布一般傾瀉在身後,在昏昏暖暖的橘光中,如同降落凡塵的仙子。
冷祁宿心中一動,走過去,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從後面輕輕地抱住女子。
下顎抵上女子的頭頂,鼻尖縈來一陣清香,是剛剛沐浴後的氣息。
「做什麼穿這麼少在這里吹冷風?染了風寒可怎麼辦?」
女子一震。
他以為,她會掙月兌。
沒有。
她沒有回頭,沒有掙扎,就任由他抱著,甚至還將自己的手輕輕放在他環在她腰間的手上。
他的心尖一抖,一顆心快要跳出胸腔。
只覺得今夜的她有些特別。
強按住心頭的激動,他反手將她的小手握住,輕聲說道,「你看,手那麼涼,還不快上床上去!」
說完,就彎下腰,準備打橫將她抱起,卻不料,女子驟然轉過身來,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直.勾.勾地睨著他。
兩人隔得那麼近,一時間鼻息交錯。
冷祁宿喉頭一動,氣息也變得有些紊亂起來,偏生這個女子又不說話,一雙水眸就凝著他看,小嘴微微嘟著,柔潤亮澤,形狀那麼美好,就像花瓣一樣,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致命的誘惑。
他一陣慌亂,剛想別過視線,女子卻忽然踮起腳尖,直接吻上了他的薄唇。
他被她嚇得呆在那里,不敢動。
即使是莫霜,以前也很少主動吻他,更何況失了記憶的她,更是第一次這樣。
他只覺得自己一顆心似是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一般,難以遏制的澎湃。
女子顯然很生澀,只是不停地親著他的唇瓣,動作僵硬笨拙。
可就是這樣簡單的動作,已經撩.撥得他無法自持。
理智告訴他,要停止,但是本能卻讓他不想再克制,何況,她本就是他的女人,他心愛的女人,再說,還是她在主動,不管,她是出于什麼目的。
是的,什麼目的,他不管。
伸手攬住她縴細的腰肢,他變被動為主動,反吻著她,長舌描繪著她美好的唇形,擠壓吸.吮,似乎渴求了許久一般。
女子緩緩地閉起眼楮,難以抑制地一聲嬌哼,他的舌就乘機長驅直入。
長舌掃過她的貝齒,糾纏上她的,輕輕地挑撥、深情款款。
失憶後的她哪經歷過這般,不一會兒就有些承受不住他的吻,身子更是軟軟地攀附在他的身上,嬌.喘吁吁。
冷祁宿緩緩放開她的唇,低笑,「傻女人!」
竟然和初次的莫霜一樣,不知道呼吸。
可是女子卻不以為意,不悅地呢喃一聲,再次堵上他的唇,似乎是因為深陷其中、意猶未盡、舍不得放開;又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怕自己反悔、一鼓作氣。
冷祁宿眉心微攏,再次拉開了她,呼吸急促地看進她的眸,一瞬不瞬,「女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女子同樣喘息不已,她粉面含春、魅惑一笑,美得似妖似狐,「知道!」話落,她又準備湊過去,卻又被冷祁宿捧住小臉制止住,「我是誰?」他問.
「皇上啊!」女子眨著水眸,滿面潮紅。
「我的名字!」
女子一怔,旋即又喘.息著輕輕笑開,「我又沒有吃酒,又沒有神志不清,皇上為何要這般問我?皇上的名字豈是我們能隨便叫的?不過,今夜,我便放肆一回,冷祁宿,冷祁宿,冷祁宿……」
她一遍一遍叫著他的名字,聲如絲滑、余音裊繞,像敲在人的心口一般。
冷祁宿胸中驀地燃燒起一團火來,他低吼一聲,低頭狠狠地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不同于先前的,這次他的吻火熱狂野,他不停地變化著角度,長舌更是繾綣上的她的,一起狂舞。
很快,她便被吻得不能呼吸,喘息著,她想避開。
一個吻,一個躲。
他就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不給她有任何逃離的機會,一邊吻,他一邊口齒不清地說道︰「事情是由你挑起的,就由不得你說結束!」
說完,便猛地放開她的唇,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往床榻邊走去。
輕輕地將她平放在榻上,他俯身,卻驀地發現她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那眼神很復雜,似乎有未散的情.欲,有慌亂,甚至還有委屈。
他一震,意識也回籠了不少,想起,他曾經說過,不逼她,絕不逼她的。
那自己現在…….
閉眼調了調自己的氣息,他準備直起身子,這時,頸脖卻是被女子抱住。
她湊到他的耳邊,吹氣如蘭,「難道皇上想臨陣月兌逃?」
冷祁宿一震,下一瞬被將她壓在身下,低頭略帶懲罰地咬上她的耳珠,「你這個妖女!」
主動的是她,逃離的也是她,最後誘.惑他的人還是她,或許是因為她心里的糾結變化導致了她的反復,但是這種無意的欲拒還迎,對于一個男人來說,無疑就是致命的誘.惑和更深的邀請。
女子被他咬得敏.感顫.栗,口中忍不住逸出一聲嬌.吟,她緩緩地閉上眸子,掩去眸底的那一抹復雜。
他的手自她的衣襟探了進去,她的肌膚絲滑如昔。
大手緩緩地游曳、揉.捏,時輕時重、似憐似虐。
她的身子在他的手下薄顫著,慢慢的,也變得越來越熱。
雖是冬夜,可四周的溫度急速攀升,讓兩人身上的衣服都顯得多余。
不一會兒,兩人都是衣衫盡褪。
她的身子依舊是那般美好,肌膚勝雪、玲瓏有致,他眸色一暗,細密的吻就落了下去。
他吻著她的眼瞼、鼻翼、唇角,大手更是握住她胸前的渾圓,輕.揉慢.捻起來。
她閉著眼楮、羞紅滿面,緊緊咬著下唇,卻依舊忍不住逸出一聲一聲刻意壓抑的嬌.吟。
他的吻一路往下,滑過她漂亮的鎖骨,來到她的雙.峰之間,驟然,長舌一卷,將她雪峰上的蓓.蕾含進口中。
如同瞬間被一團火焰擊中,她驚呼一聲,仰起上身,顫栗著,卻換來他的長舌更快更猛的吮.吸逗弄。
他的大手繼續下移,滑過她平坦的小月復,來到她的腿心,在她的幽谷外輕柔地觸踫著她的花心,靈巧的手指,不斷地探索,她失控地尖叫出聲。
「霜兒……你可會後悔?」他身子下沉,聲音如低醇的美酒一般,讓人沉醉。
女子有一些迷茫,還沒明白過來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感覺到他昂揚的炙熱正抵在她的花心外面,蓄勢待發。
酥軟的身子又是一陣狂顫,她也問著自己。
她可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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