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冷祈宿的交代,紫卓和綠萍雖心有疑惑,但是,為了楚尋漠,卻也不敢造次,只得乖乖地守在客棧的外面.
十五日郡。
對紫卓來說,從來沒有哪個十五日像這樣漫長過,難熬地就像一個世紀。
十五日里,雖然不能進客棧,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是,卻能清楚地听到里面的動靜。
除了每日都能聞到的藥香,里面還經常傳來很大的巨響,像是桌椅劈開的聲音、又像是人打斗的聲音、甚至有時還能听到男人的低低悶哼的聲音,聲聲都讓外面的兩人心驚肉跳。
幾次,綠萍都想沖進去,但是都被紫卓攔住。
「我擔心他對君上不利。」
綠萍一臉急色,畢竟,他知道了楚尋漠就是風宵塵屈。
「如果他真想對楚大哥不利,又何必如此復雜?」
紫卓拉住她的手,目光灼灼。
她相信冷祈宿。
等在門口的這些日子,她也想了很多,其實,撇開皇陵那日他的冷漠,他真的從沒騙過她什麼。
倒是她,愧對這個男人。
一開始,她就在騙他、利用他,在偷了他的東西以後,還惡語傷害他。
他非但沒有怪她,還回來幫她救楚尋漠。
她想,等他出來,她一定要跟他談談,好好地、真心地跟他談談。
漫長的半月終于過去,這日的清晨,「吱呀」一聲,客棧廂房的門自里面被人打開。
守在門口的兩個女子都呼吸一滯,齊刷刷朝門口看了過去,有人走了出來,素衣銀面、溫潤月華,是楚尋漠。
紫卓和綠萍皆是一喜,紛紛跑了過去。
「楚大哥!」紫卓笑靨璀璨。
「君上!」綠萍喜極而泣。
楚尋漠淺淺一笑,如日月霽光,「謝謝你們為我做的一切!」
「都是我不好,是我害楚大哥」
紫卓的話還沒有說完,卻是被楚尋漠淺笑著打斷,「不怪卓兒!」
口氣篤定、不帶一絲遲疑。
一旁的綠萍微微苦笑。
這個男人連知道都不知道自己發生過什麼事情,就說不怪。
是了,她竟是忘了,曾經他說,只要這個女人快樂,怎樣都成,又怎會去管這個女人對他做過什麼。
他昏睡的這些日子里,她難過得生不如死,如今,他醒了,他心里也只有另一個女子。
她永遠是一個人。
听說不怪,紫卓更是不好意思,紅著臉朝楚尋漠感激地笑笑,又不禁探頭朝房間里面望去,怎麼還不見冷祈宿出來?
不知為何,一顆心,突然莫名其妙地狂跳起來,從未有過的心神不寧。
她皺了皺眉,徑直走進了廂房的里面。
哪里還有冷祈宿的影子?
廂房里面一片狼藉。
桌椅沒有一個是完整的,木屑、碎片到處都是,床邊的地上還有許多白蟲的尸體。
炭爐上還在煎著藥,霧氣騰騰、藥香裊裊,只是,在藥壺和炭爐邊的地上都是殷紅的血跡,有已經干涸的舊漬,也有新的,觸目驚心。
怎麼回事?
這屋里曾經發生過什麼?
冷祈宿人呢?冷祈宿哪里去了?
一顆心竟是從未有過的慌亂,她出門拉住楚尋漠的手,「楚大哥,冷祈宿呢?他幫你解毒的,他人呢?」
那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她快要哭了。
「他走了!」楚尋漠面具下的臉有些黯然,他低低嘆息。
「走了?」紫卓一震,「不可能!我和綠萍一直守在門口,沒看到他出來過,連大門都沒有……」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驟然明白了過來,像他們這種武功的人,進出又何須非要經過大門。
心,驀地一空,她喃喃地說道,「走了,他就這樣走了……」
陡然,又想到什麼,「楚大哥,他怎麼樣?他還好嗎?」
楚尋漠沉默,緩緩眯起眸子,似是在回想。
其實,他也不知道那個男人還好不好。
當時,他剛剛有了一點意識,很淡薄,隱隱約約中,知道是冷祈宿在救他,也似乎听到他在跟他說話。
他說,「好好對莫霜,不然,你的命是我給的,我會隨時收回去。」
見他半天不說話,紫卓心急如焚,「地上那麼多的血,桌子椅子全部都給掌風劈碎,還有蟲子,很多死的蟲子,你們都經歷了什麼?」
這時,綠萍似乎也想起什麼,輕挽水袖,伸出手,「君上,讓我探探脈搏!」
手指搭在楚尋漠的腕上,半響,綠萍面色一喜,「果然,恭喜君上,君上無恙了!看來,冷祈宿不僅替君上解了毒,還幫君上醫好了舊疾。我還在想呢,如果單單是解毒,君上也應該不會醒來的,原來竟是這樣。」
紫卓愕然抬眼,連楚尋漠也是為之一怔。
「可是,他沒有秪龍珠啊!」楚尋漠蹙眉,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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