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霜手端托盤走得極快,走到最後更是小跑了起來。
好你個冷祁宿!
就說呢,議事議事,哪有那麼多的事可議?原來竟是在這里溫香軟玉、纏纏綿綿!
害她還在那里心疼,害她處心積慮地就為了過來提醒他該休息了!
「站住!」
後面傳來那人低沉的聲音茆。
追來了?
她怔了怔,腳步不停,心中卻是越發氣惱。
喊她站住?
這是什麼口氣?
命令?
他難道真當她是什麼小太監不成蚊?
她就不信他沒認出她來,如果沒認出來,有必要跟著追出來嗎?
莫非還想怪她早不進晚不進,那時進去壞了他的好事不成?
心中的一團火越燒越旺,她銀牙暗咬,腳下就像踩了風一般。
跑到一個游廊的地方,她一閃身,躲在了一個廊柱的後面,邊上又正好有花有草,適合藏身。
她知道,跟那個男人斗跑,她是斗不過的,她的腿也沒有人家長,她的輕功也沒有人家好,還是躲起來比較實在。
她不想听他解釋,她氣,她煩。
其實,她並不是不相信他,只是,現實就是現實,他是帝王,他後宮那麼多女人,他有很多的責任,他又那麼優秀,即使流水無情,可是落花卻是有意,哪會沒有點情事發生?
在她沒有恢復記憶,還是紫卓的時候,那夜為了拿到他的掌印,她勾.引了他,她問他對多少個女人這樣過?
他說,「獨你!」
她也是相信的!
她只是不知道,那個獨你能獨到多久?
她不是這些古代以夫為綱、忍氣吞聲的女人,雖然,她已在這個時代生活了十一年,但是,她畢竟是個現代人。
她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她要身與心的唯一。
那頭,冷祁宿也已經追到了游廊,黑眸快速地環顧著四周,他喚著,「霜兒,你出來,我知道是你!」
廊柱後的她只差沒吐出血來。
知道是她,還那種口氣命令她站住?
緊緊貼在廊柱的後面,她屏住呼吸,她掐著自己的手,警告自己,她要是這個時候出去,她就不是莫霜。
又听得他喚了幾聲,接著便是腳步聲漸行漸遠,最終便再也沒有了聲響。
她以為他又去別的地方去找去了,微微探出頭來,借著宮燈昏黃的燈光和天上朦朧的月色,遠遠地看到他一抹背影、明黃翩躚,竟是,竟是又回了上書房。
啊,就這樣?
莫霜徹底憾住。
即使找不到她,也應該回龍吟宮吧,難道,還想回上書房繼續革命不成?
她彎腰繞過花草、從廊柱後面走了出來,卻是已經不見了那人,想來已經進去了。
望著上書房的方向,她氣得牙齒直癢癢,恨不得直接殺過去,破口大罵一番。
終究是忍住了。
她不是那樣的人。
不過她也不準備回龍吟宮了,她回她原本的瑤華宮。
一跺腳,她轉身,卻見冷祁宿竟然站在她身後的游廊上,環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一雙黑眸晶亮晶亮,燦若星辰,似是凝了她良久。
「冷祁宿,你是幽靈嗎?」強壓住心里的怒火,莫霜眼梢微挑,冷冷地迎上他的視線。
明明看到他回上書房的,怎麼一轉眼在她的身後,不是幽靈又是什麼?
「你做什麼跑?」他倒也不惱,唇角依舊微微上揚。
莫霜冷嗤,「奇怪呢!腳長在我身上,我是走,是停,是跑,是跳,難道也礙著南軒律法了不成?」
原本就心中有氣,他非但不承認錯誤、不哄她,還一副似笑非笑、愉悅欠扁的模樣。
「那你扮做假太監、擅入上書房,就是犯了宮規!」冷祁宿似乎不依不饒,黑眸從她頭頂的太監帽一直打量到腳下,眸底有一抹叫做驚艷的東西掠過。
是啊,此刻的她黑發盡數塞于帽中,只留一張小小的臉,越發顯得水眸又大又亮,嬌小的身子套著大大松松的太監服,明明不顯腰身,卻生生讓人覺得玲瓏有致、我見尤憐。
「要罰便罰!」莫霜氣極,扭過頭不看他。
「好!那今夜便重重罰你!」男人優雅地走了過來,眉眼彎彎,眸光曖.昧地盤旋在她的臉上。
她方才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臉色一白,後退了幾步,「冷祁宿,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去找你的那些女人!我不奉陪、也不打擾!」
說完,轉身就走,不想,胳膊卻是被他抓住。
她死命掙月兌。
他緊緊不放。
大手更是用力一帶,直接將她拉進了懷里。
「放開我!」她怒吼。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
「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被我打擾了嗎?是不想做,還是沒做成?」
「不想!」
「鬼才相信你們這些男人!」
拉拉扯扯中,她手里托盤中的糕點灑了一地,他也不管不顧,直接奪過托盤,扔到了游廊外,雙手捧起她的臉,低頭堵上了她那喋喋不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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