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後家庭主婦米小小 第十四章 鮮活的李燕

作者 ︰ 愛照

人們在做一件事時,總是想方設法要使自己的思想與行為一致,實際上,李燕確實很想將錢退給劉茂才,但她太需要錢了,更何況,她認為對于像劉茂才這樣有錢的老板來說,3500塊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隨便在哪里去消費都不止這個數。更新我們速度第一)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因此,理所當然,這3500塊自然都進了她的腰包。

李燕沒有房,目前只是租住在無尚小區,無房之人是大都市里窮人的象征,畢竟不是自己的房子終歸算不上家,沒有家就是漂泊一族,即使屋子再溫暖也透著一絲寒氣。再說她已經受夠了李寡婦這群女人的白眼,這群女人總是在她面前顯示著自己「城市主人」的身份,說話居高臨下,行為趾高氣昂。這無尚小區里的人也很怪,總在談論房子。一大群主婦平時沒事做,帶著孩子或者寵物狗在小區里溜達,逢著幾個人,便三五組成一群或一伙,孩子們自己玩著,大人們聊著,米小小樓下的陳芳就是這樣,平時總喜歡懷抱著一只貴賓犬在小區草坪里溜來溜去,遇到其他主婦總是愛談房子,因為她老家有好幾套房,這是政府拆遷征地的實惠使然,為了讓實惠遍及她家的每個人頭,她甚至將全家的戶口都放在了老家,「那孩子上學怎麼辦呢?」有主婦問,「那有什麼?這年頭憑的是關系,還憑的是什麼?這個。」陳芳做了個捻錢的手勢,顯示著自己的見識。主婦們都紛紛點頭表示贊同。李燕最見不得陳芳的大肆顯擺,「說不定某天早上醒來,她的錢和房全都沒了。」她以窮人老是不能翻身而惱怒不已的腔調說。李燕恨透了房子。

她還記得在歐洲的某個地方有種鳥叫園丁鳥,一年的時間幾乎都在建造自己的窩,而且窩愈是具有藝術性,愈是漂亮,才會引得某只識「貨」的雌鳥前來「成婚」,雙棲于他們的「房」中,否則將是門前冷落,孤獨無伴,這種鳥似乎是為房子而生的。請記住我)想來令人好笑,但卻很是深刻。李燕相信自己終究會擁有一套房子,擁有一個真正的家的,不過,顯然丈夫是靠不上了,雖然定期寄錢,又能怎樣呢?沒有男人在身邊的女人總是不知魂歸何處,心無所依,李燕不是神,她無法超越一些東西,和大馬的幾次約會讓她越來越迷戀這個比自己小三歲的男人,這大馬很會討女人喜歡,總是給李燕意想不到的驚喜與刺激,勿容置疑,李燕是虛榮的,在朋友面前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如何的老練精明,只是為了填補感情與身體的空虛,滿足彼此的需要而已,絕不會深陷進去。可這大馬身材高大,帥氣陽光,浪漫而富有情趣,還留過學,很有些異國情調。令李燕的巴多胺分泌旺盛,即便是這個男人的一個微笑都會令她渾身顫栗,五內沸然,李燕無可救藥地迷上了他。可是這大馬卻並不止李燕一個情人,關于這一點,李燕也有所耳聞,但她似乎已經沒有心力在乎了,實際上她並不知道這大馬終日周旋在女人之間,甚至為此做了一個日程表︰周一周三——李燕,周二周四——富婆藍珍,周五周六——學生吳瓊玉,周日養精蓄銳,偶爾——模特周貝娜。無可厚非,女人表示自己的愛意的方式總是以對方的喜好為喜好,為了討大馬的歡心,李燕總是買最時髦性感的衣服,大馬最喜歡的香水,甚至為大馬買最貴的品牌服飾,鞋等。這些都是需要開支的,李燕並不懂得節儉,丈夫寄的錢她每個月都花光,成了真正的月光族,一方面與她豪爽、大手大腳的習慣有關,另一方面則是存在一種心理︰反正丈夫每月都會寄,這已經成為一種習慣的依賴,她並沒有想過有一天這種狀況會改變,設若改變了自己又該怎麼辦?因此漸漸的李燕入不敷出了,她並不是真的想要幫助米小小,是想拿錢拿得順理成章一些而已。而這些所謂的老板卻都並不是真正要找所謂的助理,這只不過是小蜜的一種托詞。

米小小一直關注著高夢,剛開始小女孩會偶爾打電話給她匯報工作,後來就沒聲了,「剛去定會很忙了。」她想,並對此給予了充分的理解,直到那天在小區門口看見高夢從一輛寶馬車上下來,米小小才感嘆小姑娘變了,此時的高夢已沒有了往日的純淨,她身穿一件水紅色絲質吊帶露背連衣裙,脖子上掛著一鑽石項鏈,頭發新燙染過,懶懶地披在肩上,顯得迷人而性感,無疑,小姑娘已深刻地懂得了容貌與身體的價值,並以之代言。更為奇怪的是她居然與自己住同一小區。米小小有些納悶,才幾個月的時間,社會與金錢的魔力就能將「玉」女變成了「欲」女?就像小時候听過的故事中的老巫婆,以各色糖果誘惑著單純的孩子踏進她的南瓜船,從此供她驅使。米小小替高夢惋惜,同時對老友羅青青心生愧疚。

「社會是復雜,但我一直相信,是良木始終是良木。這怎麼能怪你呢?再說她是大人了,已經畢業了。有自己的判斷力。」王小勁見米小小難過,勸解道。米小小是實在人,她堅稱要弄清情況。在小區里抱著孩子轉悠,以期能再次撞到高夢,設若再次相間,她一定要問清緣由。誰知卻迎面踫到了李燕的那位出租車司機蔡小鵬,或許知道米小小與李燕的關系,蔡小鵬禮貌的沖米小小點了點頭,「找李燕啦?」米小小順口問,蔡小鵬難掩喜悅的「恩」了一聲。李燕的生活作風在小區里人盡皆知,特別是李寡婦那群娘們兒,總算將目光從米小小身上轉移了,私下里對李燕指指點點,恨得咬牙切齒,什麼難听的話都罵了。無疑,在這些良家婦女眼中,李燕就是那種水性楊花、朝三暮四、人盡可夫的下流胚。米小小也很反感甚至討厭李燕的私生活糜爛,私下里也勸過她,但李燕總是一副蠻不在乎的樣子,有時甚至表現得很委屈,米小小從心底里可憐她,一個女人特別是一個漂泊無依的女人有著無法向外人道的苦痛,青春轉瞬即逝,可是卻耗在了等待中,女人傷不起,與其在等待中枯萎,在夜深人靜時獨自憐惜、嘆息,還不如別糟蹋了那唇上的絳紅,每當那片血色嘟起時,畢竟那是一種充滿誘惑的性感。勿容置疑,有些女人天生就是鴉片,有的女人卻只是以一定劑量的鴉片麻醉著自己,最後一點一點消亡。李燕就是後者,米小小深信這一點。

內心與神情同樣復雜的她上樓的時候正好踫見蔡小鵬推門從李燕屋子里出來,咋一見米小小,穿著睡衣蓬著頭的李燕有些尷尬,滿臉通紅,沖米小小嗨了一聲。「要不要進來坐坐?」,「不用了,我還要回家做飯呢。」米小小道。從主人的慌張米小小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屋子里充斥著的不與外人道的「凌亂」。「我正有事給你說呢。」李燕用手捋了捋耳朵旁的頭發,稍微鎮定了一下,神情嚴肅。「什麼事啊?」米小小皺著眉問,語氣同樣嚴肅。「你稍微等我一下,咱們去大榕樹下。」約模過了十分鐘,李燕整齊地從屋子里走了出來,鮮活而年輕。

感謝大家的支持與鼓勵。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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