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米小小沒想到的是在大榕樹下李燕竟然向米小小借錢,她動情地述說了緣由,原來是她母親生病動手術需要一大筆錢,家里就她這麼一個女兒,倘若不能盡孝道,她實在是羞愧難當,好面子的父母親更是覺臉上無顏。請記住我們的網址)。她不想被人戳脊梁骨。「為什麼你不回到他們身邊呢?」米小小問,自小受儒家思想燻陶的她一直崇尚孔子所推崇的‘老者安之,友者信之,少者懷之’這樣一種自然和諧的生活狀態,也正是這種思想使得她面對公婆以及別人的欺凌時能表現出一副淡然的樣子。「我這個樣子怎麼有臉回去?他們都以為我過得很好,可是你看看,我過的是什麼日子,有丈夫跟沒丈夫一樣,自己也沒有一技之長,只能靠那個有名無實的丈夫寄點生活費過日子。」李燕臉上淌著淚說,「你別傷心了,你看我也沒有錢,就我丈夫一個人的工資養活三口人。」米小小說的是實話,但看著李燕紛飛的眼淚,那副失望楚楚可憐的樣子,她有些不忍,猶豫片刻,突然說︰我雖然沒有,但可以替你想想辦法。話一出口,連米小小自己都沒有想到,可是說出的話就像射出的箭一樣,有去無回了,雖然她已是後悔得要死,可看著李燕的臉瞬間由雨轉晴,拉著自己的手一個勁兒連聲謝謝,她知道,無論如何自己也只有硬著頭皮沖鋒向前了。
顯然,借錢總是很難的,借錢的人開口難,被借者拒絕難,替別人借錢更難,但米小小深刻地體會過那種英國某位詩人口袋干癟時對金錢的呼喚「錢啦,你是我的生命」的那種淒景,再說她已經答應了李燕,于是思紂好久,米小小才向到A城出差的同學老A開了口,老A向來耿直,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于是,米小小叫李燕自己到老A那取錢,並叫她一定要打個借條,李燕與老A見了面,從老A處借了兩萬,也打了借條,並承諾一月後就還。老A是實在人,他也曾經歷過「無錢便是孫」的痛苦與尷尬,在商場上打滾多年的他,與其說相信借條,寧如說他相信米小小。而米小小呢,她是憑著對朋友的一腔情懷而幫忙的,盡管她並不喜歡李燕,但李燕舉著「孝順」的牌子這是無法令米小小不動容的,也無法令她拒絕,再者李燕就住在自家樓下,因此,她對她抱以了相當的信任。然而,令米小小沒想到的是,李燕借款到期後卻無法將錢還與老A,讓她更沒想到的是李燕竟然會如此還錢。
借期已經過去一些時日了,實在忍無可忍的老A打電話來催李燕,李燕恩恩啊啊的答非所雲,也不給個準信,久經沙場的老A知道錢要拿回來,一個字「難」,他也不是在乎這點錢,只是人在江湖混,講的是義氣二字,在他看來,可欺也,不可罔也。古語也說人而無信,不知其可為也,他要教教她怎樣做人。實際上,他並不怪米小小,憑著直覺他知道米小小一定是被李燕給蒙了。因此,無論從哪種角度來說,他都應該把錢取回,他可不像別人那樣面對耍賴的女人因為面子做祟而無計可施只好自認倒霉。而于李燕而言,老A的步步緊逼也讓她著實頭痛,她確實已經拿不出錢來填這個窟窿,每月捉襟見肘的日子已讓她很是厭煩了,但她卻始終擺月兌不了**的束縛,一想起大馬她就禁不住全身發熱,內心沸然。盡管蔡小朋那邊不時會補貼她一些,但這無疑是杯水車薪,再說,內心的羞恥感使得她對蔡小朋產生了愧疚之情,以致于倆人見面時,她始終不敢正視他的眼楮。怎麼還錢呢?對方逼得緊,甚至說了些過激的話,要收拾她。她有些不安,也不敢將此事告訴米小小,從內心深處來說,她並不想失掉這個朋友。就這樣忐忑不安的過了些時日,突然有一天,老A來到了A城,約他見面,「地點你定吧!」老A語氣淡淡的,保持著自己的風度,「你住在哪里?我去找你吧!」她猶豫片刻說,一路上她還有時間想到對策,她還在做著僥幸的掙扎,可令人遺憾的是直到見面那一刻她都沒有想出辦法來應對。因此,一進到老A所住的瑯台酒店房間里,李燕就掩飾著自己的不安,不停的要酒喝,除此之外,她實在不知道該怎樣面對眼前這個精明的債主,老A就這麼眯縫著雙眼看著她,揣測著她的動機,「少喝點吧,保持清醒。」他說,他可不想趁人之危!而李燕卻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將自己往死里灌,這個女人其實已經痛徹心肺了,她已經沒有任何自尊可言,勿容置疑,一個女人一旦失掉了自尊,她在別人的心中就連稻草都不如了,尤其是男人。「你想怎樣?」老A皺著眉頭問,李燕還是不吭聲,她帶著醉意突然向老A靠了過來,老A向旁邊一閃,李燕就一個趔趄歪倒在了床上,實際上她的酒量很好,也並沒有如她表現出的那般醉,神志還很清醒,她是在借酒肇事,極力維持著她那份可憐的自尊,以便自己能緋紅著臉笑眯眯地在老A瞠目結舌的表情中慢慢地月兌掉自己的衣服。
果身躺在那里,她的眼神充滿了媚惑,無可厚非,她的身材很好,性感而迷人,聲音與動作撩人而極具誘惑,因此最終令老A沒法拒絕,他盡情地享受了李燕所能給予她的一切。自此,像警報一般的債務關系終于得以解除。只是這一切,米小小都不知道。設若她知道了,她一定會格外難過,甚至鄙視自己真成了拉皮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