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惜蕊到臨安的同一個月,梁王完顏宗弼率十萬大軍揮師南下,一路所向披靡,僅一個月,河南陝西等地皆被佔領。直至順昌,被守將劉淇擊敗,只得率余部撤回汴京,重整旗鼓,準備再戰。
臨安的天空美麗祥和,百姓安居樂業,一副太平盛世的景象。
「我們真的能打贏金人嗎?」街上,惜蕊看著如水一般穿梭的行人,目光也變得渙散。
「完顏宗弼近幾年南下屢戰屢敗,何況這次他面對的是岳家軍,他在戰場上的不到任何好處。」韓康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而心中卻並不為這幾次勝仗而感到輕松,以完顏亶的精明,是絕不可能讓金國出現這樣無謂的犧牲的,除非他另有安排,根本沒有把籌碼放在戰場上。
「可是我覺得——」余下的聲音凝在嘴邊,她的目光被遠處的嘈雜聲吸了過去。
一個衣衫襤褸女孩癱坐在地上,雙手被困住,牢牢的栓在了一匹馬上,看來是被馬拖著走了很久體力不支才摔倒的。她身邊還站著一個衣衫華麗的男子。
附近的新人都圍過來看熱鬧,低聲議論,依稀能听到一陣陣嘆息。在華衣男子身後的下人不斷的呵斥下,也都散開了。
「跑不動了是不是,那就乖乖的回去伺候本大爺。」
女孩艱難的站起來,卻又被一個下人踢倒在地。
「真是太過分了!」惜蕊實在看不下去了。她跑過去,一把將那個人推開,又扶起倒在地上的女孩。
「救救我。」女孩緊緊的抓住了惜蕊的手,哀求的看著她,如同溺水的人終于找到了可以依托的浮木。
「哪來的野丫頭敢管我們少爺的事,活得不耐煩了,你知道我們少爺是是——」陰陽怪氣的聲音被男子一拳打了回去,那人仗勢欺人的嘴臉立即換上一副卑微的諂笑。
「是我管教下人無妨,請小姐不要見怪,在下秦希,請問小姐芳名?」男子一雙眼楮在惜蕊妍美的面頰上不停的游走,邪俊的臉上露出一副他自以為風度翩翩的笑容來。
「這個你不用知道。」惜蕊冷冷的說,目光一直在女孩的身上,又問道;「你憑什麼這樣對她?」
「她是我府里的下人,偷了我的夜明珠。」
「你胡說,我沒有拿你的東西。」女孩的情緒激動起來,含著淚的眼楮閃著怒火。
「這還用問,秦相國的兒子最擅長的就是逛妓院和強搶民女。」一個諷刺的聲音由遠及近,主人是一個少年,正站在離秦希不遠的地方,目光鄙夷的看著秦希。
秦希看到少年,額上頓時青筋暴起。「劉威,你胡說什麼?上次讓你逃了,你這回自己到來找打。」說罷,又向身後的隨從一揮手,「還不給我上!」
十幾個人向劉威沖了上去,幾下就被打倒在地上,劉威負著手,鄙夷的看著秦希,冷笑道;「你手下這些人還是這幅熊樣,你要不要自己來?」
「一群廢物,滾!」秦希暴喝,手中亮出一把長劍,向劉威揮了過來。
劉威閃開,幾招下來,他開始後悔了自己沒帶兵器了,但也沒想到能遇見秦希啊!面對這一招比一招更凶狠的攻勢,他有點吃不消了。
「那個人會不會受傷?」女孩拉住惜蕊的袖口,聲音透著擔憂;「秦希經常仗勢欺人,他討厭的人一定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