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百無聊賴之際,就听得有人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客棧下面的街道上一打更人經過。
「當!當!當!」
鑼聲響了三下。
八戒自語道︰「三更了!看這個白衣傻B沒四更是到不了大門下了!」
夜深人靜,打更人的聲音顯得特別的悠長空靈,隨著寒風,像長了翅膀一樣,瞬間就傳遍了十巷八街,田間地頭。
那富戶人家的三進的院里一間樓上房間漸漸亮起了明燈,透過薄薄的窗戶紙,八戒的神識依稀可以「看」出屋內有人影閃動。
「呵呵呵,原來也有跟我一樣的無眠人啊!」八戒自語道,心中稍稍得了些許安慰。
其實,哪那麼多情種睡不著,三更還起來掌燈啊?但是八戒寧願相信,那人就是跟自己一樣。
他現在的注意力已經放到了那戶人家上了,再沒興趣看那死人一般的白衣人。
然而,驚人地一幕發生了,讓八戒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
那白衣人到了三更,突然加快了步伐,兩條腿筆直地在白袍下極其快速地扭動著,兩只手也跟著筆直地快速擺動,以一種怪異的走路方式往大門前奔去。
八戒還是頭一次見著這般古怪之人,當下是不錯神地專注觀察。
不到一分鐘,那人已經來到大門下,卻並不敲門,也不歇息,而是走到門旁的院牆邊,把一雙如竹節般細長消瘦的雙手貼在了牆面之上。
八戒屏息凝神,靜觀其變。
那人一貼牆面,竹節手頓時成了一個吸盤似的,穩穩地吸住,雙手一用力,整個人爬著就直接上了垂直的高牆。接著,那雙手快速攀爬,三息之間就模上了牆頂,正當此人橫跨牆頂時,八戒終于發現了那一直被掩蓋的腳部。
此人竟然沒有腳!
「鬼?」八戒驚道。
震驚之下,那人已經翻過院牆,進了第一進的院子里,迅速攀爬那二進的院牆。
看著那僵硬的直軀和彎曲的手臂,以及披頭的散發和竹節似的十指,八戒可以想象出來,那長發披蓋下的廬山真面目也絕對不會好到哪兒去。
一邊是長發遮面的白袍鬼急速前進,一邊是樓上房間內燈火閃爍,人影憧憧。
八戒猛然驚道︰「不好!要害人!」
說完,來不及通告沙僧,他就縱身從二樓窗戶跳下。
剛要栽到地面,八戒消失,而多出一只肥牛,它展翅一扇,撲起塵沙大作,硬是阻止了摔死的趨勢,在地面一寸余的低空停留了一息,接著沖天而起,斜射向大戶亮燈處。
沙僧在床上不知何事,只見師兄從窗口跳下的身影,還以為他想不開了,要跳樓自殺呢。
衣服都顧不得穿,光著身子就沖到了窗前。他本無果睡習慣,是後來經八戒的攛掇,說什麼果睡有益身體健康、有益仙家修行雲雲,這才學著果睡的。現在事發突然,光著就光著了,沒空理會,在窗前他往下一瞧,還沒等看個周詳,就被揚起的塵沙撲了一臉,模糊中,只見一頭肥牛沖天而起。
沙僧知道,這定然是八戒,于是喊道︰「二師兄!等我!」即刻駕雲跟上。
皓月當空,某家一思念情人的痴男對月填詞,寄托幽幽情思,卻忽見一個赤身**的壯漢似在駕著一頭帶翅的神牛,披星戴月,橫越天際。
「天哪!神仙顯靈了!神啊神,請轉達我對佳人的愛戀吧!」痴男閉目許願道,滿臉虔誠。
殊不知,月光照耀下,那雄風大振的果神和神牛,並沒有奔向佳人的閨房,而是直奔另一個痴男的閣樓。
……
等到兩位大神落到了大戶的門前,那白袍長發鬼早已直著身子爬上了窗子,蛇一樣扭進了燈火通明的房間里。
八戒急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這下遭殃了,那房間里的人要玩完了。
然而,當他們飛到了三進院子里時,也沒有听見預料中的尖叫聲。
沒有尖叫聲!也沒有搏斗聲!
這是怎麼了?
八戒皺起了眉頭,定了定心神,向身邊的沙僧打了個顏色,二人一同悄無聲息地飛到了閣樓的房頂。
返回人形,八戒輕輕地取走了幾塊瓦片,低頭查看。
明亮的房間內,正站著兩個年輕人,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和一個身穿青衣的長發披肩的美貌少女,兩人正含情脈脈地對視著。
「那個白袍鬼呢?」八戒心中疑惑,將視線在房內掃了一遍,發現那件長袍原來扔在窗口的地面下。
難道不是鬼?不對,剛才明明看見那人沒有腳的。
可是現在看看,這兩人的腳都好好地長在自己的腿上。
看頭發,八戒估計那白袍鬼應該就是這個美貌女子。
只是沒想到這白袍加身的神秘人居然如此驚艷,真是膚如凝脂、唇若使膏,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卸去了長袍的她,身材的曲線也開始清晰地顯露出來了。高聳的雙峰,縴細的蠻腰,嬌俏的圓臀,全身上下,無一處比例不恰如其分。尤其是那高聳挺拔的雙峰,看的人都口干舌燥,兩眼冒火,那感覺,就像沙漠中迷路的行人見到了綠洲一樣,讓人為之瘋狂,為之痴迷。
在人間能見著這樣的極品,也算是三生有幸了,八戒慶幸自己沒有白來一場。
如果不是等在旁邊的沙僧發覺八戒神情有異,踫了他一下,八戒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迷失在那美麗的綠洲中。
「二師兄,怎麼了?」沙僧低聲問道。
「噓!別打擾我!」八戒打斷道。
屋內的這兩人四目相對,並不言語。從他們的眼神中,八戒分明看出了一團熊熊燃燒的欲火。忽然,書生猛地把女孩一摟,狂吻著將她推倒在床榻,瘋狂地撫模著女孩玲瓏有致的身材。看那書生猴急的模樣,似乎恨不得多生幾只手,好在這極品**上模個痛快。
「呲啦!」
一聲裂帛之音傳來,書生極其粗暴地撕開了女孩的上衣。
一襲女敕黃色的襯衣顯露出來,卻難掩雙峰的風采,白皙如雪的兩個半圓在近乎爆裂的領口下呼之欲出,隨著女孩的呼吸,高低起伏。透過紐扣與紐扣之間的縫隙,深深的赫然在目。
看得書生面紅耳赤,一頭填進了這深深的溝壑之中。
八戒這一刻真正的體會到什麼叫「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了……
「二師兄,你怎麼流哈喇子了?出了什麼事了?」沙僧驚訝道,卻又不敢大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