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人口中打听道小林子村的路徑,八戒一行人即刻快速往目的地趕去。
不知為什麼,越是快要見面之時,他反而越有些緊張起來,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小林子村。
山高水清,鳥語花香。剛剛下了一場細雨,洗刷了田間小路,花草樹木,八戒走在路上,感覺清新多了,心情也非常愉快。
空山新雨後,鳥鳴聲更幽。
這里的村子住戶並不是很多,大概四十來戶,地廣人稀,安靜清幽。在這里療養,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八戒一邊走,一邊用神識探測著,尋找著雪瑤的身影。
農村大爺、老婦、頑童……
一個個人在他神識里滑過。
「二師兄,找到了嗎?」沙僧似乎感覺出八戒正在用神識搜尋雪瑤的下落。
「正在找!」
「你們看到了什麼啊?我怎麼什麼也沒看到?」春香問道。
「這不是用眼楮看的,是用心看的!」沙僧解釋道。
「還能用心看啊!哦,對,心眼!看來你們兩個都有心眼!」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沙僧納悶道。
……
「找到了!就在前面!」八戒忽然興奮地喊道,跳將起來就往前沖。
沙僧和春香隨即跟上。
一個竹柵圍成的小院子內,有三間茅屋,孫福剛好站在院子里倒藥渣。
八戒一個跟頭就翻進了籬笆牆內,進入了院中。他這也是太心急,才直接闖了進來。
「孫福!」他一聲大吼。
正端著空罐子的孫福驚得一個哆嗦,險些把藥罐丟掉。
轉身看時,只見八戒正站在自己面前,他忍不住雙手一松,「嘩啦」一聲,藥罐失手摔碎。
「哎呀,豬兄!豬兄!你怎麼到這兒來了?」孫福欣喜道。
「好家伙!讓俺一頓好找!」八戒笑道,輕輕一拳捶在他的肩膀上。
「來,快進來!」正說著,沙僧和春香也已經趕了過來,既然八戒已經跳了進去,沙僧干脆一提春香,跟著也跳了進來。
孫福一臉驚懼地看著二位,八戒笑道︰「這都是俺的朋友,不用害怕!」
「哦,那好,一起進來吧!」
幾人樂融融地走入正屋,孫福便要去倒茶。
里屋內門簾被輕輕掀起,八戒抬頭,一見掀簾人,頓時呆住了。
眼前的這位女孩身姿窈窕,素面娥眉,臉頰掛著汗水,眼神略帶疲憊。
「雪瑤!」八戒緩緩地離位而起。
「豬兄!」雪瑤也很驚訝,沒想到在這里還能見著他。
兩人一時都愣住了,雖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春香詭笑了一下,拉著沙僧就往外走,說道︰「哎,師叔,咱出去透透氣吧!」
沙僧不明就里,便也就跟著一起出去了。
偏偏那孫福不知趣,還像個傻子一樣杵在那里,憨笑著。
「孫福!」春香在外面喊道。
「哎!」孫福答應,卻並不出去。
「孫福!」春香又喊了一聲,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孫福這才「依依不舍」地走出了正房。
「這個春香,唉,就她事兒多!」八戒沒話找話地說道。
雪瑤從偏房內走了出來,坐到八戒前的方桌邊,低聲問道︰「春香是誰啊?」
八戒生怕雪瑤誤會,忙解釋道︰「哦,這是俺新收的一個女徒弟,俺和她沒什麼關系……」
雪瑤「撲哧」一聲笑了,嗔道︰「你們怎麼會沒有關系?你們不是師徒關系嗎?」
「哦,對,對!師徒關系!呵呵呵!」八戒笑道,心情的緊張漸漸舒緩下來。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里呢?」雪瑤眨著美麗的大眼楮,好奇地瞅著八戒問道。
八戒被瞧的有些不好意思,略顯局促,咳嗽了一聲道︰「說來話長,開始也沒有找著你們,直到今天上午,俺才打听到你父親病重,並且正在這小林子村療養,于是俺們抓緊時間趕了過來。」
說到父親的重病,雪瑤又蹙起娥眉來,嘆息道︰「唉,爹爹的病看樣子是好不了了!」
「哦?什麼大病?」八戒驚道。
「唉,我也不知道,這個病就連郎中都看不出來,只說叫我們早日準備後事……」說完,雪瑤忍不住又低聲啜泣起來。
「雪瑤,你不用難過,讓我看看是怎麼回事?孫老爺子是在這房間里嗎?」八戒道。
「嗯!就在里面,那進來吧!」
一進屋,中藥的苦味更加的濃重了。孫道坤正閉目躺在床上,不停地喘息著。
看那個黑沉沉的臉色,連不懂醫學的八戒都覺得孫道坤是氣數已盡,活不長久了。
「雪瑤,連郎中都不知道這是什麼病嗎?」八戒不放心,又一次問道。
「是啊!」
「是突然發病的?」
「是啊!」
「唉,怎麼會這樣?」八戒嘆著氣,走出了偏房,見雪瑤神情悲傷,又安慰道︰「你也不要太悲傷了,生老病死,這都是人之常情。」
……
臨近中午的時候,主人家從田間干活回來了,雪瑤便向他介紹了一下豬八戒和沙僧。
恰逢此時孫福和春香也已經從集市上回來了。兩人剛剛去買了些酒肉,現在有說有笑的,儼然是一對老朋友。
主人家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單身漢子,沒有大名,村里人都稱呼為「張牛」,為人誠實,憨厚。今天,難得家里來了這許多人,一下子多了這許多熱鬧,自然也十分歡迎,十分高興。
孫福和春香提著肉徑直就跑進廚房炒菜做飯去了,正屋內只余下雪瑤、八戒、沙僧和張牛四人,還有一位就是躺在偏屋內重病的孫道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