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里,宛若卿真的自由了,被勒令在房中養病,裴澧夜還下令,不許府中人接近上房半步,連飯菜都是端到門口放著,還不許別人上門來收碗筷。
那些碗筷,他讓宛若卿她們,直接埋掉。
看來,這可憐的孩子真的是被嚇到了。
據說,他本人也把自己關在書房三天沒出來見人,這事都傳到皇上耳朵里去了,還派了御醫來給他們兩口子看病。
不過,宛若卿對何伯很有信心,他說給的是治療濕毒的藥,便就是那藥,御醫也是查不出來的。
關鍵點在于,這個世上有很多事情都以毒攻毒的,藥的本身就是毒,端看你是怎麼個用法。
裴澧夜並沒有傳染上那個所謂的濕毒,于是那藥效之下,他便開始長真正的濕毒了。
至于宛若卿,則以病情已在好轉為由,拒絕了御醫的看診。
這三日她很快活,白天睡覺,晚上出動,和燕鳳月一夜聊到天明,又能去何府安排很多事宜。如今她比在宛府要不自由多了,趁這個機會,燕氏一脈將來的發展計劃她都要做好。
至于那個阿圖,目前她已經沒有時間去想了。
算算已是第四日,何伯說了,裴澧夜的病,應該需要待上十日八日,這幾日應該都是安全的。
宛若卿想了想,準備再次出門去。
一來是慰母,二來想看看何伯他們準備開的暢音閣準備的怎麼樣了。
暢音閣是青樓,卻是以買曲藝為主的青樓。
之所以開這個的目的,是為了多收集些情報。這是何伯他們的想法,她也不好潑冷水,畢竟,他們的存在,目前確實還比較危險,多收集些情報有好處。
再說了,她做過一些調查,覺得這方面有錢賺,便也隨他們去了。
這輩子,她不想再在血雨腥風中過日子,只想平平安安便好。
天色暗下去了,她選了一件暗色的衣服穿在身上。有上次夜行衣的經驗,這幾天她都是穿暗色的家常衣服出去的,沒有裴澧夜,萬一有不怕死不怕傳染的愣頭青上門來找晦氣呢?
再說了,她偶爾還是可以看到院子外面有人探頭探腦。
裴澧夜,看起來對她還是沒有完全放心。
剛推開窗子,便听得耳邊有破空生傳來,宛若卿嚇了一跳,趕緊一偏頭,一枚銀色的飛鏢正好釘在她耳朵邊的窗框上。
好險,差點就割掉她一只耳朵,不知道是誰干的?
正猶疑,只听得身後門「吱呀」一響,閃進一個人來。
裴澧夜?
他怎麼大晚上闖這里來了,難道就不怕傳染嗎?
「別出聲!」一進門,裴澧夜便瞪著宛若卿小聲「噓」了一下。
怎麼回事?
宛若卿一臉疑惑。
「有刺客!」裴澧夜上前,捂住她的嘴,小聲在她耳邊說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