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知不知道出了問題?
洞房花燭夜,丈夫居然要留她獨守空房去書房過夜?
她居然覺得沒有問題,還有閑情逸致給夫君準備衣服,順便叮囑她路上要當心?
裴澧夜氣沖沖地甩門而出,正好踫上在門口守著的錦繡。
「姑爺,怎麼不在屋里呆著?」錦繡好奇地問。其實她最好奇的是,小姐是怎麼把這尊「大神」給弄出屋子的?
「我有事,去書房!」裴澧夜悶悶地回了一句,就往書房而去。
該死的,他的技術真的有這麼差嗎,讓那個女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雖然不是風流公子,整日流量花叢,可也有那麼一兩個紅顏知己。床上這種事情,有久煉成鋼的,也有天賦異稟的。
裴澧夜,趨近于後者。
總是和他發生過關系的那一兩個女子,都是欲仙欲死。
他開始反省,自己的紅顏知己,多是風月場上的女子,是不是沒踫到過大家閨秀,所以適應不了宛若卿?
但如果大家閨秀都是這個樣子的,他寧可去找風月場的女人們算了。
錦繡見裴澧夜走遠了,忙推門進去,卻看到宛若卿十分悠哉地把椸枷上的衣服在床上都鋪定了,正從炭爐出夾出木炭往熨斗里加。
「小姐,你在干什麼?」錦繡看著小姐的背影,越發覺得不可思議。
剛才姑爺出去的時候,雖然頗有些有氣沒地方發的感覺,可進來看看自家小姐,可是一派的輕松自在。
「燙衣服啊!」不然她拿著個熨斗做什麼?
宛若卿舉舉手中的熨斗︰「這可是我的嫁妝呢,明天要見人,衣服可不能馬虎了。」
「小姐,我不是問你這個。」錦繡急了,過去搶了熨斗,「姑爺就這樣走了,你怎麼一點事沒有?」
宛若卿失笑︰「我該有什麼事?」
「你……」錦繡語塞,「你……你到底是怎麼讓他出去的?」
宛若卿笑得花枝亂顫︰「小姑娘,你不懂的,以前有人告訴我,男人無法忍受不解風情的女人。如果強jian犯踫上的都是完全像根木頭一樣的女人,恐怕也未必有興趣犯罪呢!而那姓裴的,我覺得還不至于到那個變態的境界,加上他的驕傲,他是不會去踫一根木頭的!」
「是這樣嗎?」錦繡似懂非懂,卻看到宛若卿忽地伸出食指在唇邊「噓」了一聲,「熨衣服,他回來了!」
「啊?」錦繡訝然地長大嘴,「那我……」
「你不用出去,幫我熨衣服就好!」宛若卿胸有成竹地指揮錦繡給衣服刷上水,臉上的笑意也褪去,整個人,就更剛才在床上一樣,「端莊賢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