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美了,讓他有一種沖動,想要把她留在房間里,不允許她出門.
今天的第二山莊,格外的熱鬧。
特別是經過了那次出莊事件之後,晏紫瞳名聲大臊,許多賀客都是慕名而來,以至于宴客桌多添了二十席,現在賀客的禮物,早已堆滿了庫房。
他的雙腳,不受控制的一步一步向她挪近,在她面前站定,稍稍低頭,便能聞到屬于她的清香。
他的傷口已經愈合,體力恢復,現在他是一個極為危險的男人,特別是這麼誘.惑的她砍。
一瞬間,欲.望凶狠的涌起,他的臉上仍然保持著鎮定,嘴角掛著慣有的慵懶笑容,痞痞的沖她性感一笑。
「娘子,剛剛,你這樣……」他學著她的樣子勾了勾手指︰「是要做什麼?」
蔥白的玉手扯了扯身上的裙子,像蝴蝶一樣,在他面前轉了個圈,裙擺搖曳,頭上只插了一根與衣裳同色的玉蝴蝶步搖,在她舞動時,也隨著飛舞,令她看起來美麗得不像人,像仙玩。
他的目光顏色更深了。
她還不住的扯著他的手臂,仰著小臉連聲的問著,想要得到更一步的肯定︰「怎麼樣,好看嗎?好看嗎?」
女人呀,總是想通過別人的贊美滿足心中的虛榮感。
柔軟的小手,握在他有力的手臂肌肉上,他能感覺得到,他血管里的血液正急速的流動著,欲.望更加撕扯著他的靈感,意圖摧垮他的理智。
他點了點頭,啞著嗓音︰「好看!」
她的笑容更燦爛了,一下子放開了他的手臂,轉身回到梳妝鏡前,把桌子上的一對藍寶石耳環戴上。
她的手突然離去,他身體逐漸恢復了常態,他站到她的身後,看著鏡中的她認真的戴耳環。
鏡子中她的視線與他的視線撞個正著,她沖他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你在看什麼?」邊問她邊低頭翻找著。
嗯,項鏈呢?啊……找到了。
「看你!」他一點兒也不虛偽的吐出了兩個字。
只兩個字而已,馬上又引得她雙頰飛霞。
此時她也回打量住他,發現他今天除了衣服正式了外,腰間還帶了一塊名貴的紫玉佩,頭上的發冠還瓖嵌了一顆貓兒眼。
沒怎麼見過他正式的打扮,突然一見還挺新鮮。
都說人靠衣裝,果然沒錯。
以往的夜北溟,除去一身的吊兒郎當,便剩下了臭皮囊而已,現在看起來,更像是一名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了。
他現在這樣子出去,一定能吸引好些女子的目光。
不知為何,想到此,她的鼻尖似乎聞到了酸溜溜的味道,霎時間,一張臉抹了墨似的黑了下去。
以為自己的衣裳穿得不妥,夜北溟從銅鏡中上下將自己打量了一遍,狐疑的盯著鏡子中的美麗嬌靨問︰「我有什麼地方穿的不妥?」
「沒有!」沒好氣的兩個字。
就是因為穿得太妥了。
「你在氣什麼?」
「我氣了嗎?」小臉一板,生氣的拿起項鏈,兀自戴上。
夜北溟選擇閉上嘴巴,以免引火上身。
有人跟他說過這樣一句話︰女人無理取鬧的時候,千萬不要跟她頂嘴。
大概是因為生氣,晏紫瞳總是模不到項鏈的環扣,越急就越戴不上,最後氣惱的把項鏈丟在了梳妝台上。
挑了挑眉,夜北溟不發一言的走上前,撿起那串項鏈,雙手繞過她的頸前,撩起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準確的將環扣扣上。
一切完畢,他愛不釋手的撩起她的長發,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白皙修長的美頸,情不自頸的俯身低頭在她的頸後,輕輕的吻了一下。
火燙的吻,迅速在兩人之間勾起撩原大火。
晏紫瞳渾身發燙,因為那一吻而全身戰粟。
有那麼一瞬間,夜北溟打算不顧一切的抱她到榻上,狠狠的將她寵愛一遍,但是現在他們兩個不能這麼做,他們兩人今天必須到場。
他強硬的壓下那股強烈的欲.念,大手不舍的放下她的長發,手指靈活的從她的發尖劃過,為她理順了發絲。
「好了!」他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晏紫瞳用力呼吸了一口好,好不容易才恢復原狀,天哪,她感覺自己的心越來越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只要夜北溟的手指輕輕一撩撥,她就會立刻有反應,真擔心再這樣下去,她會不會一念起突然將他反撲!
噢,她的思想邪惡了。
他牽起她的手,她宛若高貴的公主般優雅的起身。
不過,她的優雅僅僅保持了十秒鐘而已,剛剛出了楓苑,她便有些支撐不住了,小嘴里念念不忘她的那張柔軟大床︰「婚禮要多久才能結束?」
夜北溟的嘴角抽搐了兩下。
婚禮還沒有開始呢,她現在已經念著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了,
「快了,快了!」他隨口答道。
小篆和丑兒二人緊隨著他們的身後。
丑兒咬緊了下唇,突然伸手攔住了小篆。
「怎麼了?」小篆疑惑的望著她。
丑兒咳了兩聲,一本正經的對小篆提醒︰「你忘了我剛剛提醒你的嗎?你的父母今天提前來看你了!」
「可是……」小篆為難的往夜北溟和晏紫瞳二人的方向覷了一眼,眼中有著難過。
「放心吧,有我在呢,不會有事的,至于你的那一份,我會替你做的,到時候工錢還歸你!」丑兒熱絡的拍著她的手安慰。
一听如此,小篆便放下心來,欣喜的看著她︰「那就謝謝你啦!我娘做的桂花糕很好吃的,回頭我送你一包!」
「嗯,快去吧!」丑兒催促道。
「你心腸真好,那我真的去了!」
「快去吧,否則我會內心不安的。」
小篆一溜煙跑開了去,剩下丑兒站在原地,她的目光復雜的往四周看著,爾後,一雙死死的盯著晏紫瞳的後背。
整整半個月,不管她怎樣對晏紫瞳動手腳。
比如說,在飯菜里下藥,在她的床上放一些毒物,皆被晏紫瞳一一避過。
經過這些日子,晏紫瞳在她的心目中已經不是聰明那麼簡單了,她仿佛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似的。
看來莊里的那些謠言並非虛假,她還是有那個本事被人這樣議論的。在平時,晏紫瞳的身邊總是有許多人看守,但是今天夜采瑤出嫁,在莊里宴客,這種人多事雜的地方,她下手的機會要比平時大許多.
而那小篆,對晏紫瞳死心塌地的很,總是說晏紫瞳的好話,也不知道晏紫瞳給她灌了什麼迷湯,只是幾塊餅,幾錠銀子就把她給收買了。
有小篆在,她成事的機率會大大降低,還是把她支開的好,所以她便使了個心眼。
本來小篆的父母是打算明天才來看小篆的,但是她寫了封信,讓小篆的父母今天就來了,所以才會有了剛才那一遭。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血債,必須血償!
晏紫瞳,你就受死吧。
••••••
路過荷塘,看著塘中盛開的美麗荷花,晏紫瞳不由得看住了,她扯了扯夜北溟的衣袖。
「從現在到成親大典,還要多久?」晏紫瞳諂媚著一張小臉問道。
夜北溟抬頭看了看天色︰「大概還需要不到半個時辰吧!」
不到半個時辰呀!
晏紫瞳的雙手在身前握住,兩根大拇指互相追逐著繞著圈兒,小腦袋已經快速運轉。
夜北溟拿手敲了敲她的額頭︰「你在想什麼呢?」
皺眉捂著被敲痛的位置,小臉皺緊︰「很痛!」
雖然剛剛沒用多少力,但是看到晏紫瞳那副委屈的模樣,夜北溟還是揪緊了心情,擔心剛剛真的傷到她,連忙想要檢查︰「我看看!」
「沒有的啦,騙你的!」她好笑的推開他,這樣他都信。
松了口氣,夜北溟抬頭無語望蒼天。
好吧,他算是栽在她的手上了。
「你剛剛是想做什麼?」
靠在他的身側,縴指飛指著荷塘中的荷花︰「你看,這荷花開得多好呀,不如我們在這里欣賞一下美景涼快涼快再去也不遲嘛!」
斜睨她一眼,一針見血的指出她的目的︰「你是想睡一會兒吧?」
咳咳,這一點也被他看穿了呀!
他也不直接拆穿她,干脆摟了她準備上荷塘上的涼亭。
誰知二人還未到台階之下,一名小廝已經慌慌張張的經過,嘴里還不住的喊著︰「不好了,不好了,夏少爺不見了,夏少爺不見了!」
夏東瀚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