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貓 第九章 慘痛的勝利

作者 ︰ 靜夜思雨

就在楚子軒頻臨奔潰的時候突然四周的幻境都消失了。幻境雖然消失了,可楚子軒還沒從打擊中反應回來,他目光呆懈的望著前方一動不動。而那邊的白存志仍然做著最後的努力抵抗著被孽貓附身的爸爸。

原來白存志見楚子軒遇到危險,奮不顧身的沖向爸爸想救楚子軒,爸爸見白存志向他沖了過來,反手往他臉上一甩把白存志甩飛了出去。白存志剛從地上掙扎著站起來,只見爸爸已經快如鬼魅的來到他的面前,同時爸爸伸出一雙利爪往白存志身上插去。

「滴答,滴答。」一滴滴鮮血從白存志身上往地板滴落。爸爸的利爪狠狠的貫穿了白存志的身體。白存志舉起顫抖不已的左手,緩緩的伸進口袋里,不一會兒只見他從口袋里模出一個裝滿紅色液體的瓶子,他打開瓶子後使出剩下的力氣往爸爸身上潑去!

只見那些潑在爸爸身上的紅色液體像帶有高溫一樣,被潑中的地方都冒出煙來,只不過冒出的是黑煙。

「啊!」爸爸慘叫一聲把白存志推了開去,同時四周冒出的黑暗又快速飛回爸爸身上的傷口,企圖像楚子軒幻境中的那只貓那樣修復傷口,但黑狗血好像對這些黑煙有著很有效的克制,黑煙一接近傷口處就潰散了,可隨著越來越多的黑煙涌向被黑狗血潑中的地方,傷口也開始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復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黑狗血襲擊,楚子軒也從孽貓的幻境中解月兌出來。

隨著楚子軒慢慢的回過神來,他看見了渾身被黑煙圍繞的爸爸,也看見了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白存志。「存志!」楚子軒快速的跑向躺在地上的白存志,看著他肚子被洞穿了一個洞,嘴巴吐出的鮮血里攙有內髒的碎肉,有著醫生經驗的楚子軒已經看出了白存志已經頻臨死亡了。

「存志,堅持住,我馬上帶你離開,對不起,對不起。」眼淚瞬間充斥著楚子軒的眼楮,他含糊不清的說著,並小心翼翼的扶起已經進氣多出氣少的白存志。

「我說過,你們今天誰也別想活著離開!」爸爸面目猙獰的邊說邊走向楚子軒兩人,短暫的修復雖然還沒有讓他徹底痊愈,但看來已經回復了行動能力。

楚子軒聞言抬起頭來,那雙布滿淚痕的雙眼此刻眼中只有濃郁得快噴出火來的恨意!如果不是顧忌到他此刻扶著傷者,楚子軒一定二話不說的沖上去和爸爸拼了。「存志,看來今天咱哥兩都交代在這了。也好,黃泉路上也有個伴,只是,只是張瑤她還在等咱回去呢。」楚子軒面帶落寞的說道。

此刻的白存志的臉蒼白得毫無血色,他虛弱的對楚子軒說︰「我們兩個必須活一個,你快走,我已經不行了,張瑤不能沒有你。」話一說完白存志用力的推開楚子軒,或者是回光返照吧,楚子軒沒想到白存志還能使出這麼大的力氣,一時沒注意被白存志推了開去。

「不!」淒厲的慘叫聲從楚子軒的口中傳了出來,被推的慣性使他站立不穩往後跌倒下去,而白存志邁著踉蹌的步伐堅定的往爸爸沖了過去。

只見爸爸臉上露出一抹冷笑,抬起手準備給白存志致命的一擊,突然一聲慘叫聲從爸爸口中傳了出來,在爸爸身後站著的是手握匕首的哥哥,原來剛才爸爸把匕首往門外丟出去,剛好丟到了哥哥附近,哥哥好奇把匕首撿了起來,突然發現媽媽暈倒了,想來是爸爸怕房里的爭斗聲吵到媽媽和哥哥,所以施法把他們兩弄暈,而拿到犬神匕首的哥哥好像對爸爸這次的攻擊免疫,所以他沒有暈過去,緊接著哥哥听見房里傳出打斗聲,所以偷偷的在門口往里面張望,剛好發現爸爸被黑狗血潑中的一幕。從爸爸跟兩位醫生中的對話和看著渾身冒黑煙的爸爸,哥哥猜測爸爸是被某種邪惡的東西附身了,所以偷偷的跑到爸爸背後刺了爸爸一刀。

被匕首刺中的爸爸看起來特別痛苦,他伸出手想去拔出匕首,可背後的位置使他難以自己拔出來,一籌莫展的爸爸上身不斷的噴出黑煙,可黑煙一接近匕首就馬上煙消雲散了。此刻爸爸臉上青筋爆發,面目猙獰的對著哥哥吼道︰「我不會放過你的!下一次等我重來的時候我絕對饒不了你!你會後悔今天對我做出的一切!絕對!」話一說完,只見爸爸從口中不斷涌出大量黑煙,涌出體外的黑煙不做逗留的往窗外飛了出去,不一會兒黑煙就全飛光了。

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其實只過了一瞬間,而眼前的轉變讓白存志停下了腳步,楚子軒馬上從地上站起來跑向前扶住搖搖欲墜的白存志,剛才那幾下劇烈的運動讓白存志的傷更加的嚴重,停下腳步後他捂住嘴直往外咳血。楚子軒要哥哥拔出還刺在爸爸背後的匕首然後跟著他們走,隨後楚子軒告知哥哥,我和媽媽沒大礙,待會就會醒來,但孽貓的報復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卷土重來,所以哥哥要立刻跟著他們離開。哥哥沒別的選擇只能幫忙扶住白存志離開了家。

三人出走家後馬不停蹄的走出幾條小巷,白存志示意要他們停下來。哥哥和楚子軒把白存志帶到一個角落里扶著他坐下來後楚子軒忙著打電話叫救護車。這時候白存志開口說話了。

「子軒,你說我們認識多久了。」白存志面帶微笑的說著。

向著醫院交代完詳細情形後楚子軒馬上走到白存志的身邊,挽著他一只手回答︰「我們認識11年了,存志,你現在別說太多的話,救護車馬上就到。」

白存志仿若未覺的自顧自說著︰「11年了,真懷念剛開始遇見大家的時候呢,劉偉劉強兩兄弟明明膽子特小,可每次探險他們明明怕得要死還硬撐,每次我都會在背後偷偷笑他們的。李軍的性格有點神經大條,什麼都大咧咧的滿不在乎,但好在他對朋友不算壞。咳咳咳。」白存志又往外吐出了許多的鮮血。楚子軒留著淚要他不要說下去了,白存志揮手示意楚子軒不要打斷他。

「俊龍呢,家庭環境的影響使他變得有點孤僻了,平時總是擺出一張臭臉裝酷,可其實他也有好的一面的,只是他不擅長表達而已。我最放心不下的是張瑤。你知道嗎,我遇見張瑤的那年我13歲,可自從看了她第一眼,我就把她記在心里了,這就是一見鐘情吧,呵呵。從那時候起,我對張瑤的一舉一動都非常密切的關注,漸漸的我發現,張瑤喜歡你。」說完白存志抬起已經開始渙散的雙眼望向楚子軒。

此時的楚子軒早已泣不成聲了,他嗚咽著緊緊握住白存志的手。白存志露出微笑繼續著他那輕微,卻堅定的述說︰「除了我,我發現李軍,張俊龍他們都喜歡張瑤,這也是他們後來那麼敵視你的原因,偏偏就你這個傻瓜蒙在鼓里。其實對于張瑤喜歡你,我不是很在乎,對我來說,只要她能得到幸福就行了,不過我還是有那麼點嫉妒的,誰不想和心愛的女孩在一起呢,不過看來我已經沒機會了,子軒,答應我,一定要照顧好張瑤,要給張瑤幸福。」

「我會的,存志,我會照顧好她的,但你還有機會的,不要放棄,不許放棄!存志,振作點,救護車馬上到了!」楚子軒含糊不清的回答他。

得到肯定答案的白存志此刻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他張開了口,留下了他在這世上最後的幾句話︰「我看見我爸媽來接我了,我們終于能一家團聚了,子軒,我們能一家團聚了。我好好累啊。」話一說完,白存志握在楚子軒手里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楚子軒不敢置信的仔細看了看白存志的臉,此刻他的臉上還掛著了解心願的微笑,仿佛他是真的和家人團聚去了,安詳,沒有痛苦。「不,存志,我們答應張瑤要一起活著回去的,不!我們說好要一起為家人報仇的!你讓我回去怎麼跟張瑤說啊!」淒厲的痛哭聲從楚子軒口中爆發了出來,沒有任何壓抑的發泄使得附近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有跟著掉眼淚的,也有冷眼旁觀的。

過了一會救護車到了,楚子軒帶著趙育恆坐上救護車離開了這里。

(第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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