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看著自己親手所教導的學生承受著這樣的痛苦,他又怎能不介懷?但也無可奈何,此種情況,上官易又怎會喊停?默默的起身,別過眼,卻再看不下去了。
背後似被靈蛇啃咬過一般的火辣辣的疼,卻怎麼也不及他內心的痛,上官君逸收回目光,若有似無的彎起嘴角,自嘲一笑,一位朝臣都懂得心疼他,自己終究只是他安排為自己心愛的兒子檔去一切危險的盾牌而已,僅此而已,父愛從來都不屬于他,他早就清楚了,此時,他又在期待些什麼?
上官阡陌,他最心愛的兒子回來了,太子之位被收回是早晚的事情,他只是需要一個借口,這個事情不管是真是假,都是一個很好的借口,他是天子,不殺他已是天大的恩德,他還在祈求些什麼?
呵,五十鞭,他受得起,只要不死,他就要他們付出沉痛的代價!
他一切的情緒都印入寧惜末的眼眸中,寧惜末的身形猛然一頓,這樣的眼神,她再熟悉不過了,像極了她失去一切時的眼神,那是一種寂寞到全世界除了黑色就只有她一個人的心情,唯有恨,能讓自己活下去,但是他的眼中,卻多了很多他無法用語言說明的感覺,看著上官君逸額頭已然冒出的冷汗,和慘白的面色,寧惜末只覺心煩意亂,沒有一點報復後的快感。
第三十二鞭,當士兵要打第三十三鞭的時候,卻被人攔了下來,冰藍色的鳳眸,掃過上官君逸淌血的後背,冰冷孤傲的雙眸,劃過一絲不忍,往日情誼歷歷在目,不禁下跪道︰「父皇,二皇弟背部已血跡斑斑,經過父皇今日的訓誡,想必他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太子是父皇的龍子,從小未受過任何苦痛,再行刑,太子恐支持不住,兒臣懇請皇上暫記那余下的二十八鞭子,待下次再行刑。」
寧惜末微愣,上官阡陌不是一向很討厭上官君逸麼?居然此刻為他求情?
听到這熟悉的聲音,上官君逸冷冷一笑,說道︰「多謝大皇兄求情,但是五十鞭是父皇對臣弟的教導,臣弟在父皇手掌之下,縱然沒有受過什麼苦痛,但是臣弟身為龍子,這點疼痛根本不算是什麼,臣弟還受的起。」言罷,朗聲道︰「繼續!」
這……身後的執鞭的士兵,仰頭看向上官易,只見他沉著一張臉,說道︰「陌兒你也看到了,此等逆子,根本不值得你為他求情,如此冥頑不靈、不知錯,給朕狠狠的打。」
听到上官易這樣說,士兵仰起鞭子,帶著「呼呼」風速,狠狠的落在上官君逸的背部,上官君逸的額角滲出一大滴汗水,鞭尾劃過上官君逸的肩膀,拉走了大塊的肉,僧僧白骨被鮮紅的鮮血迅速染紅。
上官君逸慘白的面容上,笑意淺淺,卻又滿是寒霜,這就是他的父親,冰夷國的皇帝。
此時門外又走進一名士兵,「啟稟皇上,刑部侍郎蘇清弦求見。」
「傳。」
隨即,寧惜末看著蘇清弦穿著藏青色的刑部侍郎的官服,從門外走了進來,剛一進去,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就落在上官君逸的背上,隨後不著痕跡的收回目光,跪下行禮道︰「參見皇上。」
寧惜末不削一笑,官升的可真快。
「免禮,平身。」
蘇清言,站起身,鄙夷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低著頭,發著抖的竇三兒,聲音沉穩有力的說道︰「回稟皇上,臣在太子府內,里里外外的搜了個遍,但就是沒有找到竇三兒的娘子,就回到了竇三兒的家中去調查,試圖找到什麼線索,可通過線索找到竇三兒的娘子,問了村民,根據村民所說,十日前,有一伙人抬著驕子來到了竇三兒的家中,將昏迷中的竇三兒的娘子李娟兒給帶走了,據村民所說當時他們人多,且看著都是有功夫底子的,其中有落榜秀才,將其中一個人的模樣畫了下來,證實是……」
掃了一眼上官阡陌,「證實是陌王爺的隨侍,原喜,並且在陌王爺的府中找到了竇三兒的娘子李娟兒、」
寧惜末一愣,在陌王爺的府中找到了竇三兒的娘子?原喜帶人去截走的人?怎麼可能?將人帶走,是她親自在晚上半夜的時候處理的,怎麼可能會是原喜,人在陌王府里搜出來的,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事情,她是讓蘇清言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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