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廚房做飯的承平听見手機響了,他飛速的跑到客廳,拿起,一看,原來是趙有金打來的。
「喂,大哥?」承平放松語氣,「你在北京呢?哦,已經來了幾天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什麼?車子撞了,沒事兒吧?」
枚兒看著承平,听出來是那個趙有金,什麼名字,真土,肯定是當時家里窮,巴不得在名字里加個金字,還有金!
「哦,那就好,車子什麼時候修好,嗯,你不過來嗎?枚兒今天不舒服,我正在做飯,呵呵,好,那我們明天去看你。」承平掛了電話,看看枚兒說,「明天去看大哥。」
「我不去。」枚兒想起上次的事,覺得很無趣,見這種人,簡直是受罪。
「這次是大嫂,不是別人。」承平明白。
「是誰又怎麼樣,我沒興趣。」
「呵呵。」承平笑笑走進了廚房。
最終還是和承平一起來了,她倒不是被承平勸來的,主要是想和承平在一起,結婚這麼多年了,她總覺得和他呆不夠,在一起的時間總是不夠用。
在市里的一家高檔的酒店里,兩個人被服務員領進了預定好的包間,同樣,里面已經滿座了,該來的人都來了,大哥大嫂,當然少不了李文卓,不過這次,他沒帶什麼女朋友,意外的也把夫人,劉玉帶來了。並且還有一個不該來的,也來了。
當枚兒走進包間的時候,就覺察一道目光時不時的盯著她,審視一般,她面帶笑容的抬起頭來,卻發現一個男子,好像在那里見過,但又不認識。
大哥真是有大度,對于上次枚兒的無禮直接忽視,很熱情的站起來,「弟妹,來啦,來,坐。」
枚兒很不好意思,她都後悔來了,「大哥大嫂,你們好,來了也不打招呼,去家里就好了。」
「呵呵,你們地方也不大,就沒有麻煩,弟妹,來,挨著大嫂。」大嫂今天的狀態倒是很好。
枚兒看了眼承平,听話的坐在大嫂的旁邊,承平挨著也坐了下來。
「嫂子!」文卓叫了一聲,枚兒朝他和劉玉一笑,算是打招呼,獨獨沒有理那個人,她不認識。
「來,承平,我給介紹一下,這位是霍總,霍達。他就是在咱們縣開發溫泉項目的霍總。」
枚兒突然心一跳,向那個霍總看去,正發現,那個霍總也正笑笑的看著自己。
「你們好,听說尊夫人就是哪兒的人呢?」霍總倒是消息靈通。
承平看向趙有金。
「哦,剛才我們談起那個項目,說起來,弟妹的娘家離哪兒不遠,我沒記錯吧?」
「呵呵,大哥記性真好。」枚兒心里咬著牙說,她現在不得不說,這世界真的是太小了,還真是冤家路窄了,要是她沒猜錯的話,對面那個霍總,一定就是那天把她從樹上拉下來的那位了!切!
「主要是你們哪兒的水好呀。」
「是呀,水好,人也好,哈哈!」霍達的這句話讓枚兒更加確定他就是那個人了,那天,她也沒有看清他的模樣,因為居高臨下,只看到他仰著的臉,然後,被拉下來後更是什麼也沒看清了,天!枚兒真後悔,今天根本就不應該來。
「是呀,水好養出的人兒也白白女敕女敕的,哪像我們哪兒,窮山惡水的。」大嫂看不慣他們那副見了美女就垂涎的嘴臉。
「你這話就不對了,像你這樣的,哪像窮山惡水養出來的呀。」
「是呀,嫂子,你這體格可不是窮地方能養出來的呢。」文卓一副欠揍的模樣,或許他覺得離得遠安全才敢說的吧。
果然,大嫂怒目而視,「你小子也欠揍吧?」
文卓嚇得把頭一縮,大家哈哈大笑。
「唉,也是你們兩個小子命好,都娶了這麼兩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又都那麼賢惠,不像我,老是凶你大哥,看把他嚇得。」
「來,老婆,吃這個。」趙有金非常諂媚的為老婆夾菜,看到枚兒不由想笑,她同時看了看劉玉,發現她也在笑。
「其實,人們老說我厲害,還不是你大哥讓著我,要不,一個女人力氣再大,男人也能打的過,你們說是不是?」
「哎,那打的過呀!」大哥嘆息一聲,把大伙又逗笑了。
枚兒已經無心听笑話了,她感覺那雙不懷好意的眼楮老是盯著她,她低著頭,不知道承平看出來沒有,呵,真是風水輪流轉哪!
「來,弟妹,我敬你一杯,在你們家鄉的地面上,還請多多關照。」這個霍達倒是很會找借口,什麼照顧,枚兒心里想,我是真還需要人照顧呢,她坐在那兒,不動。
「呵呵,我替她吧,霍總,她身體不方便飲酒。不好意思。」承平適時的站起來。
「呵呵,好,听說你是律師,到時候少不了麻煩你,」
「一定,有什麼問題,盡管開口。」兩個人一飲而盡。
「是不是有了?」大嫂側過頭悄悄的問枚兒,枚兒紅著臉點點頭。
「這有什麼害羞的,真是喜事,文卓的媳婦也有了,說不定還生在一個日子呢。」
枚兒抬頭看看劉玉,劉玉大方的點點頭,這個南方水鄉的女子,有著南方的細膩和北方的爽快,高挑的身材,彎眉細目,一頭飄逸的長發,很是引人。她雖然知道丈夫的所作所為,但是,仍然一副淡然的模樣,讓人不知她是怎麼想的。難道地域差別真的這麼大嗎?
枚兒想起那天趙有金說的,你們都得像劉玉學習。學習什麼,學她的寬容忍讓,還是漠不關心?都學不來,每個人的感情都不一樣,表達方式也不一樣,她不高興了,喜歡沉默,我不高興了,喜歡爆發,這不是想學就能學到的,再說,我也不想學她。喜怒形于色,這就是歐陽枚兒。
桌上的男人說的眉飛色舞,不外就是那個溫泉開發項目,別說,這個霍達雖說人品不怎麼樣,但是,經濟頭腦還是很發達的,他向大家展示的溫泉前景真的是一片大好,讓趙有金都後悔沒想近水樓台。
「霍總真是眼光長遠呢,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這麼好的項目讓你這個外來的人做了。」趙有金故作悔不當初,或許他真是悔吧。
「趙總也別太貪了,你的生意那麼多,還看得上兄弟這杯羹。」
「咱們生意大家做,霍總,你的項目裝修的工程我包了啊。」文卓的目的在這兒呢。
「那是自然,只要你做的好,誰做都是做呀。何況咱們是朋友。」這生意人就是這樣,枚兒覺得,他們的兄弟聚會又變味兒了,不過,哪有什麼單純的聚會呢,這個世界什麼不都是這樣,往往目的和結果都不是人們自己可以主宰的。
她覺得坐的有點兒累了,站了起來,走了出去,來到衛生間,發現劉玉也跟在後面。
「幾個月了?」她看看劉玉平平的小月復。
「呵呵,剛一個月。」
「是嗎,看來也許真的能生在一個月里。」
「也許吧。」劉玉也不在意。
兩個人邊說邊走,來到大堂,看到寬敞的沙發,對劉玉說,「在這兒坐會兒吧,里面太憋悶。」
劉玉坐了下來,兩個人不常見面,沒有什麼話說。
「上次文卓回老家,你沒回去嗎?」枚兒話一出口就後悔了,萬一文卓沒說,這不露陷了嗎?是不是所有女人都這樣,一方面想別人告知自己丈夫的情況,一方面卻又有意無意的為別人的丈夫包庇。不知道這是什麼心態?
或許就是大家一致提倡的和諧吧,萬事和為貴。
「沒有,他回家的時候少,去哪兒都和我沒什麼關系。」劉玉平平淡淡的說著,沒有大嫂的怨尤,沒有枚兒的激憤,枚兒也听不出來,她是願意文卓和她有關系,還是不願意有關系?總之,枚兒再一次發現自己的大腦不夠用。
「你還好吧?」劉玉看著枚兒,發現,很久沒見了,這個嫂子好像沒有變,依然一身清爽,學生妹一樣。
「哦,我,還好吧。」枚兒不知道怎麼說,就是不好也不能說不是嗎?
言盡于此,劉玉看了看外面,站了起來,「不去看看他們嗎?」
枚兒搖搖頭,「你去吧,我在這兒等你們。」她想,我才不進去呢,那個霍總,躲吧!
但是,這世界上的事總是事與願違的,在劉玉剛剛走了之後,枚兒正看著窗外高大的樹木出神,被一個聲音嚇了一跳!
「小妹妹,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呀?」霍達順著枚兒目光的方向向外看了看,「這兒的樹可是不好爬上去呀!」
枚兒一回頭,看見霍達正笑眯眯的站在她身旁,她沒理他,又轉過了頭,繼續向外看。
「我說一個鄉下女孩兒怎能有那樣的清爽氣質,原來是在金屋里藏著的呀!」
「你不覺得無聊嗎?是不是想要我報警呀?」枚兒覺得他不是一般的討厭。
「呵呵,報警!」霍達覺得听到了個天大的笑話。
枚兒站起來,擦身而過,霍達想拉住她,發現一行人已經走了出來。
承平向枚兒走來,「吃飽了嗎?這麼早出來。」
「我都快吐了。」枚兒一語雙關的說。
「是不是有反應了?」承平很緊張。
「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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