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經歷的事情似乎只是一瞬,腦海中浮光掠影般的呈現出下午發生的一幕幕,言汐睜開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刺眼的光線。
她側過頭才發現,床邊多了一個人——秦少凱不知道是從何時回來的,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陰影籠罩在她的頭頂。
秦少凱此刻的臉龐線條柔和盡失,硬挺的面容像是被刀削出來的一樣,比起以往要更加冷硬。
「孩子呢?」望著她平坦的月復部,秦少凱看了好久,翕張著唇張了半天,才囁嚅似地吐出這句話。
「沒有了。」她躺在床上,臉色白得像一張紙,虛弱地回答。她說的聲音很輕很輕,就好像累極了,沒有了任何力氣。
「沒有了?」他詫異的重復,7個月大的胎兒,說沒有就沒有?
「對,沒有了……」她伸手撫向自己的小月復,細細摩挲著,放佛她的孩子還健在在她的肚子里。
「言汐,你又騙我,只是早產了是吧,咱們的孩子還在。」分明他的眼底已經滲出了震驚和絕望,卻又在一剎之間,他揚起唇畔,撫模著她的額頭微笑起來。
大手覆在她的額頭,她能感覺到他的手掌緊張的微微發顫。
「對不起,孩子沒了。」
醫院檢查後,醫生親口告訴她︰胎兒因急性心肌梗塞,已經在一天前胎死月復中。引產出來的寶寶,只是一具帶有她體溫余熱的尸體。
那是她的孩子啊,還那麼小,還沒有來得及睜開眼看一看這個世界,就已經徹底失去活著的機會了。
在醫院里,她抱著自己的孩子放聲大哭,對著醫生又吵又鬧,她求醫生救救孩子,可醫生只能一再搖頭,告訴她︰孩子早就死了,不是產後死亡,而是在子宮內就已經停止了心跳。
她躺在病床上哭得泣不成聲,憤恨時她曾說過不要這個孩子,可等到自己的骨肉真的沒有了,竟是比死還要難受。
她哭著想打電話告訴秦少凱這個消息,手機卻被鬼冢鉛華一把搶去。
當時鬼冢鉛華就在旁邊,他沒有留在咖啡屋,而是跟隨她一起去了醫院,
鬼冢鉛華捏著她的手機,對她說︰
「言汐,你這樣直接告訴秦少凱這個消息,他知道了會怎麼做?他會繼續把你留在他身邊,更加不會放了你。那你還怎麼在2天的時間內來到我這里!要是想讓他主動放你走,除非……他不在愛你,對你充滿仇恨。據我所知,他的父母是你的殺母仇人,你因為這件事心懷芥蒂,曾一度不想要這個孩子。那好,現在你就用這個理由告訴他︰孩子是你故意拿掉的,可惜早產器官發育不全,所以死了。只有這個事情,才能讓他恨你。不過你放心,我了解他,他絕對不會殺你,因為他下不去手,之後他就會放了你……」
「你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難道你還要繼續失去自己的親人嗎?喪子之痛和喪親之痛疊加在一起,這種痛苦和悲傷,你確定你能承受的了?你好好想想吧,是回去告訴秦少凱實情,還是編個謊話騙他,轉而來到我的身邊。具體該怎麼說,你要考慮清楚,這個世上可沒有後悔藥賣。」
「言汐,你大叔的生與死,不是我來控制,而是——掌握在你的手上。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你’。只要你來了,你大叔安然無恙,一切皆大歡喜!順便提醒你一句,你身邊有我安插的眼線,不要跟我耍任何花樣。」
鬼冢鉛華掛著一臉狡詐的笑,就是這麼在她面前寥寥說了幾句,就已經一刀切斷了她的退路。
一個是有著救命之恩,辛苦養育她的大叔;一個是有著血海深仇,殺母仇人的兒子……
她不能讓大叔因她而死,大叔要是死了,她這輩子都會活在內疚之中。況且,她真的只有這麼一個親人了。
而秦少凱,就算她又欺騙他一次,他也不會有事,性命更是無憂。
至于她自己……她決定拿自己的命來做賭注,走一步算一步。
言汐淡漠的話音未落,秦少凱驟然暴跳起來,狂躁地吼道︰「不要跟我說什麼對不起,我想听的不是這個。我只想知道我的孩子,他在哪?你說他沒了,他怎麼會沒有?他到底是怎麼沒有的?」
「孩子……」她很平靜地望著他,清楚地看到他漂亮的鳳眼里呈現出急躁和絕望,俊美的面容因為情緒太過狂暴,而微微扭曲著。她不難猜出,如果此時說出下半句話,無疑是在找死。
可她仍唇角一勾,不要命地說道︰「是被我故意拿掉的,因為是早產兒,器官發育不全,沒活幾個小時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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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這幾天,家里開的小店著實繁忙,黃昏每天去店內幫忙很累,故而近幾天更新很晚,字數也較少,望親們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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