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並不是冬蜂的獵物,而對于那種生物而言,不主動惹它的話,它也不會無故襲擊人。我和卓凡站起了身來。
卓凡並不知其中緣故,看著那塊雪地,顯得有些僥幸道︰「奇了怪了,冬蜂不蟄人,蟄起雪地來。」
我月兌了險,後怕轉為了憤恨,在卓凡又一次拉了我,與我道︰「走吧」的時候,我拒絕道︰「不!」
「我不能就這麼走掉,我要給他一個教訓!這才離開軍營的第一天呢。」我望著卓凡道︰「若不一次性地治治他,保不準還要怎樣欺負我!」
我是魏帝欽定給他的王妃,不管他承不承認。他總不至于想要我死。我死了,他也沒法給爹爹交代。大約也是想教訓教訓我。然而我並不想為他魚肉。
「他?什麼‘他’?哪個‘他’?」卓凡不解,只是本能地猜測道︰「……你是說,建璋王?」
有人作祟,卓凡再望瘋狂蟄襲雪地的冬蜂,醒悟了過來。
「除了他,還有誰?」我沒好氣地道。
元恪間接地說那四合院里沒茅房。要解手,一眼望去,這是唯一的地兒,我不過來這兒,還能去哪?又見了冬蜂,冬蜂又襲擊我洗過手的雪地,他安的什麼心,又對我做過什麼,還不昭彰若顯麼!
卓凡也是不喜元恪,愛闖禍打架的他,要不是屢屢被他大哥禁止,要不是元恪是魏帝之子,他早跟元恪兵戎相見了。見此景,又听過我的話,驚詫道︰「我也是一次逛得遠了,無意間見到那陋室是冬蜂的蜂巢,那次差點丟了命去。剛剛先去了晚上下榻的地方打點,回頭你就不在了,一問之下你是往這兒來了,怕你驚動了那窩冬蜂,立馬就趕了來。」
卓凡看著還在不斷從陋室往那塊雪地飛來的冬蜂,後怕道︰「幸好你沒事。但此事若因他而起的話,絕對不能放過他!」
我道︰「我們就在這附近找個地兒躲一晚上不出來,看他怎麼收場!」
「這主意好。」卓凡笑著看我,撓了撓頭,「許久沒一起惹是生非,撫撫還是這麼頑皮。」
「是麼?」我看著卓凡,打量他道︰「我不知道我跟過去還是不是一樣,但你肯定已經跟過去不同。」
卓凡驀地變了神色,有些驚惶道︰「哪……哪里不同?」
哪里不同,我也說不出來。就好像……整個人的氣息都不一樣了吧。但見陋室那邊的蜂群去往雪地,偶爾飛過我身邊,卓凡每每細心地將我護在身側,無論是對我的關懷體貼,還是他忠厚的脾性都一如既往,就暗笑自己多心。
果然是將木頭人帶在身邊,看誰都帶了異樣眼光。
「嗯……可能是不常見面了的緣故。」我望著卓凡道︰「卓凡哥哥長大了,也好看了。」
「我以前長的很丑?」卓凡仿佛松了一口氣,卻不自在地揉了揉臉。
我微笑不語。
卓凡哥哥自然是長的不丑的,甚至有著齊人男兒的雋永俊秀。
少年英姿的他,出落得越發跟個齊國男兒似的,半點也不似個魏人。
倒也不起疑,元恪還是魏國皇子王爺呢,也英俊的過分了些。
——
因為過時未歸,受爹爹命令護衛我的人馬首先出動,舉著火把,神色慌張四處找著我,叫著「小姐!」
又有卓凡身邊的人見了卓凡來尋我,道︰「卓將軍先我們來尋小姐,也還沒回來。」
便一邊叫著「小姐」,一邊叫著「卓將軍」。
元恪的人稍後也尋了來,叫著「雲小姐!」
到最後,我魏國英俊的過分的建璋王元恪,終于也忍不住,親自來尋了。
無數火把的映照下,和卓凡一起隱身在隱秘處的我,眼中看不見別的人別的物,唯獨元恪那張英俊的過分的臉!
因為相互厭棄,不是第一次咬著牙,惡狠狠地看他,卻沒哪日像今日這樣審視他。
還是第一次在火光下打量元恪。覺得皇家貴冑的他,簡直就是雄姿英發。
他跟魏帝長的一點都不像。魏帝相貌平常,除了剽悍,簡直毫無可圈可點之處。元恪估計長的像他母親,不僅是魏國有名的美少年,就是放在齊人中,也是一朵奇葩。
奇葩的元恪紆尊降貴來尋我,越往陋室那里走,果然越是沒忘用雪水洗著他那也模過棋子的手!
雖然因為四處晃蕩著火把的關系,襲擊那塊雪地的冬蜂,大部分都返回了陋室。只余離了群的一些零星冬蜂四散飛著。
富順舉著火把,給元恪照著路。富順望著前面陋室,揣測道︰「蜂子飛出來了,顯然是它們被驚擾了,雲小姐出恭,不會去了那兒吧?」
元恪邊就著雪洗手,邊理所當然道︰「她是女孩子,不去那兒,還能露天不成?」
富順不可置信地看著元恪,「王爺……您……您是故意使雲小姐去那兒的?」
富順怔怔道︰「暗棧里明明有茅房,王爺先前那樣說,奴才也只以為……更沒想到……」
元恪道︰「你是在怪罪我?」
「奴才不敢……可是……可是……」富順看著前方陋室。
——
「小小姐……」
「小小姐……」
听到萍姑的聲音,我倒是將目光從元恪身上轉移走了。
沒能知會萍姑,讓萍姑擔了心,我正有幾分歉疚,就見舉著火把的萍姑也看到了那陋室。
「那里……那里……」
「天啦……」
明明再看不到包裹著陋室的冬蜂,萍姑也變了臉色。
我和元恪同時意外道︰「(萍姑)她竟曉得那里有什麼?」
我身邊的卓凡沒有答我,富順回元恪的話道︰「才行路了一日,這里本就距離雲帥的軍營沒幾十里路,她們在軍營住了十多年,那個女僕來過這里也不奇怪吧?」
元恪點了點頭。
我也釋了疑。
——
許久,兩方人馬還是沒有找到我,
富順看著元恪,吶吶道︰「雲小姐……不會出事兒了吧?」
始作俑者的元恪臉色也漸漸有幾分不對,卻只是不耐煩地道︰「出事了就出事了!」
元恪不知何時右拳握起,不是擔憂,是仿佛手中握著什麼東西。
終于將手中東西隨手一丟,氣息暴戾道︰「沒憑沒證,我不過是間接驅使她去往了蜂子的巢穴,雲帥追究起來,又能奈我何?」
「那是……那是……」富順的目光追隨著元恪丟出的東西,「那是刺激冬蜂的香粉,王爺難道還……」
元恪仿佛安慰自己一般,道出我已經听過一次的話,「我可以娶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做我的王妃,卻絕不容許我的王妃是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王爺……」富順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元恪瞧著富順,氣息不穩道︰「你還想替她抱不平不成?」
「……奴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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