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道︰「雖然我……但你自己去,求月老另外賜你一段姻緣也可以呀。」
卓凡低下頭去,右手摁在腦後,「你……我還去那月老廟做什麼。」
我看著卓凡哥哥每每不愉時候的習慣動作。
我問道︰「去月老廟的一路上,很好玩吧?」
卓凡抬頭看我。
我笑道︰「雖然我們並不兩情相悅,但是結伴去月老廟也不是不可以呀。——你自求你的姻緣,我也自求我的姻緣。」
不意事情還有轉機,卓凡哥哥望著我,喜悅地笑了。
仿佛即便我們不兩情相悅,能結伴去那月老廟,就已經讓他心滿意足。仿佛,就為了去那月老廟一般……
翌日元恪打算繼續趕路,卻見卓凡握了我的手,從我的屋里出來。
卓凡背負了一個包袱,精心配了劍,又披了斗篷。反正每天窩馬車里,鎮日披頭散發的我,亦是由萍姑精心為我梳了兩個丫髻,又著了新棉襖,沒有披狐裘,跟卓凡一樣披了件緋色斗篷,整個人也像那緋色一樣,新鮮明艷起來。
元恪本是賞心悅目看著我,听得富順說了句,「雲小姐和卓將軍,這是要外出游玩呢。」
元恪頓時凝眉戒備起來。
不去看顧元恪臉色,我翻身上馬,與卓凡道︰「走吧。」
卓凡對我笑了笑,道︰「還有人呢。」
我道︰「不就我們兩個人去嗎?」
卓凡道︰「雖是我一路護衛你就夠了,但出門一天,有個隨身服侍的人更好。把萍姑也帶著吧。」
「是啊是啊。」萍姑邊整理包袱,邊道︰「小小姐要外出,奴婢不跟著也是不放心的。」
我也是離不了萍姑,想著她前幾日感染風寒,才格外體恤的。見此也是樂意。只是看了看元恪,仍舊有些提防道︰「將我那個梳妝匣子也帶上吧。」
萬一我外出了,元恪翻我東西。那個木頭人本就不祥,要是被他所有,被木頭人入侵了心靈,已經消停的他,一定會再度算計我。
元恪倒是沉得住氣,至此才道︰「你們兩人,要去哪兒?」
我看著他,想著和解後,與他近日和平相處著,便沒隱瞞,告訴他道︰「去月老廟求姻緣啊。」
「月老廟!」富順喜道︰「對呢,這小鎮五里外有座月老廟,听說靈驗的很呢!」
元恪瞪了一眼富順。
元恪看著卓凡,又看著我,好笑道︰「真是笑死人了!正牌的未婚夫還在這兒呢,你們兩人竟去月老廟!」
「你們兩人是要去月老廟……」元恪重復了一句,陡然眼神似針,扎向了我。
以為他要發火,他竟沒有。只是打算啟程趕路的他,改變主意道︰「顏叔,權護衛帶著你們的人跟我去月老廟,其他人等留守這兒,待我歸來後再行啟程。」
顏楓書是元恪的謀臣,權域卿是元恪的護衛統領。兩人一文一武,俱是元恪的親信。
我看著元恪,有些郁悶道︰「你也要去?」
元恪哼聲道︰「卓凡去得,我就去不得麼!」
想了想他剛愎自用的性格,並改變不了他的念頭,我也就任之了。
卓凡看了看元恪,一番隱忍之後,亦是沒有做聲。只不過,因為元恪的同往,開始重新部署起隨行護衛我的人馬。
此次奉爹爹命令,一路護我平安的將領,除了卓凡,還有一位叫做薛虞山的將軍。兩人職位相當,因著薛虞山年歲較長,在隨我去往魏都的爹爹的人馬中,薛虞山更較卓凡具有威信。只不過,因為我與卓凡從前就是玩伴,一路,薛虞山都是默默無聞,凡事由著卓凡下令而已。
哪怕這般,對這位年長些的將領,卓凡也是不無畏敬。本就沒起心薛虞山同去月老廟的他,哪怕因為元恪的同往,重新部署人馬,帶了部從相隨,亦是沒起心薛虞山同行。
倒是薛虞山首次做了主張,調遣了手下精英,與他同往。
我,元恪,卓凡,都是少年,本都是血氣方剛毛躁的性格,再加上一路上,我與元恪,元恪與卓凡,兩兩之間的不合,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薛虞山顯然也是怕路上,我們鬧出什麼事故來。
卓凡顯然不欲薛虞山同行,但職位相同,並不能壓迫他,也只得隨之。
——
只是因為元恪,又因為薛虞山帶軍同行,卓凡眉宇深皺。
臉上郁色較幾日前更深了。
——
與卓凡兩個人同去月老廟,變成了浩浩蕩蕩一大路子人。
所以還是車馬隨行。
但窩在馬車里多日的我並不想再待在馬車里,仍舊駕著馬。甚至是駕馬狂奔。
冰天雪地雖冷,但空氣清新,放眼白雪皚皚,怎一片勝景?
「撫撫,慢點!」卓凡追了過來,在我身後道。
「喂,慢點!」是元恪的聲音。
兩個人,幾乎同時出聲。
我怔了怔,勒住馬,回頭看著卓凡和元恪。
策馬追趕我的他兩人顯然也是愣住。
將目光從我身上收回,兩個少年彼此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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