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初次來葵水的不適應,幾日來我基本上都待在房中。林妙兒也便陪著我說話解悶。只除了每日固定一個時辰的練武。用她的話說,武功一日不可落下。幾日的相處,對彼此以往的生活有了一番了解,更增進了情誼。四五日後,我身上逐漸干淨了,也便開始院子里走動,看林妙兒練武。
好在因為脖子上的傷口,一連幾日的不出門,外人只當我養傷,並不起疑。因為求肯秦慕玉不要對我越矩,有意在情感上疏遠我的他,也是沒有來雲舒苑過。不管他是怎麼想的,總讓我這幾天里松了一口氣。
六七天後,身上徹底干淨了,一連悶在侯府這麼久,便琢磨著出府。想去夜未央那兒看看臥病又重傷的她。巧的是才生起這樣的念頭,侍女來稟報,萍兒求見我。
「什麼事不能派個人通知,你還親自過來?」看著這位蜀山掌門人的貼身侍女,我驚問道︰「是未央姐姐怎麼了?」
萍兒笑著搖頭,「是小姐請撫撫小姐過去坐坐。」
萍兒道︰「小姐傷了撫撫小姐,奴婢親自來才夠誠意。」她道︰「小姐若不是傷重,怕是會自己過來呢。」
一邊隨萍兒出門,一邊問道︰「未央姐姐的傷勢怎麼樣了?」
「外傷內傷都重,昏迷了好幾天,昨兒才剛醒過來。一醒過來,便說想見撫撫小姐。」萍兒道︰「小姐現在還不宜下床,躺床上靜養呢。倒是昏迷了幾天,原本的傷風感冒完全好了。」
她道︰「多虧了尚書大人,這幾日衣不解帶地照顧小姐。不然奴婢一人可照應不過來。」
她搖頭︰「其他的人照護,奴婢不放心,小姐也不放心。也覺得不便。」
本來初見夜未央,就感覺她對蘇滬有些不同。又听到鴇母身邊的練家子說夜未央對蘇滬也有些意思。加之夜未央挾持我時,言及她對秦慕玉泥足深陷的感情,秦慕玉瞥了眼蘇滬。我瞧著萍兒,有意道︰「未央姐姐怎麼就放心舅舅?舅舅也是男人呢,未央姐姐就不覺得不便?」
「這……」萍兒一時說不出話。
恰好邁出侯府大門,看到外出的秦慕玉回府,我問道︰「這幾日,秦慕玉,可有去看過未央姐姐?」
萍兒看著秦慕玉,搖了搖頭。
這時秦慕玉也看到了我們。
想是因為夜未央挾持過我,怕秦慕玉不許我再接近夜未央,萍兒這時跑了過去,萍兒求肯道︰「侯爺,侯爺,小姐請撫撫小姐過去坐坐。不會再將撫撫小姐怎麼樣的。我保證,撫撫小姐會毫發無損地回來。」
秦慕玉沒有理萍兒。
秦慕玉往我走了過來。
卻也沒有理我。而是從我身邊走過,直接進去侯府。
他這生人勿近的樣子,就讓我納悶了。我回轉身看他,問他道︰「你怎麼了?」
他倒是頓步,卻說道︰「你不是要我疏遠你嗎?」
我陡然噗嗤笑了。
敢情這六七天,他沒來打擾我,不是他想要疏遠我,是因為我想要他疏遠我?
因為我想要他疏遠我,他才這麼做了?
就這麼做了?
明明不是他在對我打消念頭,他對我的感情……這仍是件危險的事,可那話由他說出口,就是讓我想發笑。
听到我的笑聲,背對我的他倒是側過頭看我。
他臉容嚴肅,眼神也是瑟冷,卻偏偏似有笑意漾蕩其中。
他的口氣卻是正兒八經,他又道︰「你不是想要我疏遠你嗎?」
說過那話後,他就進了侯府去。
我哼一哼聲,也是出了侯府,進了侍女恭謹掀開簾子的馬車。
一路我都笑意隱忍。
想著他倒是听從。
若是……若是他一直將我疏遠,一直听從下去,那就好了。
我的笑意漸轉苦澀。
一路,陪我同坐一車的萍兒和林妙兒都默契地沒有做聲。
我也沒有說話。
直到到了夜未央住的庭院外,看著那院門,我與萍兒詢問︰「那日未央姐姐跟秦慕玉一言不合,吵架又打架。那一言不合,到底爭論的什麼?」
萍兒搖頭,「當時奴婢只顧著勸解,倒是忽略了。」
我又問道︰「未央姐姐又因何說,秦慕玉心中已經只有我?」
萍兒搖頭看我,「小姐就是這麼說的。」
夜未央是知道了秦慕玉對我的隱秘感情,還是不知?
卻步的我,看著那道院門,終于還是吸了口氣,踏了進去。
進了夜未央住的庭院,又進了夜未央的臥房。萍兒將要進去稟報時,我卻制止了她。怕夜未央這會兒正睡著。
我自己放輕腳步進去內室。
夜未央卻是醒著。也因為此,驚見醒著的夜未央,從被窩中伸出手來。
夜未央的目光看著的是連日衣不解帶照顧她,這會兒正趴在床邊睡眠正酣的蘇滬。她的手,自然也是伸向蘇滬。
夜未央伸手到蘇滬冒出胡子,一片青碴的下巴。
夜未央的手,適應過蘇滬下巴青碴的粗糲磨手後,便端著蘇滬的下巴,瞧著蘇滬明顯瘦削了下去,卻風華不減的臉龐。
「咳。」見夜未央醒著,目睹夜未央端詳蘇滬睡顏的這一幕,我就咳出聲來。一面戲謔驚擾夜未央,一面輕步走了進去。只壓低聲音,不驚醒蘇滬,說道︰「幸好姐姐跟秦慕玉恩斷義絕了,不然,秦慕玉看到這一幕,可是真要有想法了。」
我與夜未央道︰「這一次,我可沒有算計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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