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琦走後的第二天,消息終于傳開了。如果說一個學生轉學不過是個別班級的事,那麼岑琦離開帶來的影響只能說乎了學校的預計。
最愁的要數女生宿舍的樓管大媽,兩天袁小操閉門不出,于是泄憤的男生們差點把大媽晚節搞掉。
徐程兩天里沒回宿舍,將自己關在籃球館里,沒命的訓練,韓端勸了幾次無奈後,只好陪他,韓端很早就知道徐程和岑琦的故事,他不贊成徐程追求岑琦,因為在江大有一個叫段非的人同樣執戀著這個校花,而且段非後面還有江大的一尊大神「趙財神」。
就在這個星期二的下午,段非闖進文學院男生公寓將系那個馬小濤堵在廁所里踩了一頓。馬小濤把他文體局的老爸搬來了。
學校領導本來已經做了開除段非的決定,但是一輛邁巴赫停在行政樓門口,十五分鐘後,馬局長和趙炫江一臉相知恨晚走出來,鼻青臉腫的馬小濤還得給趙炫江陪笑。
最後,段非只是記了個過。
可見趙炫江的手眼通天。
立時,有喜好歌功頌德這一口的八卦眾就將趙炫江捧上了天,例如12o宿舍的張宇。
張宇此時正當著郭凡和馬立強的面口沫橫飛,大加渲染那場戰斗的激烈性的時候,窗外喇叭滴滴響起。
「誰啊,那是?」張宇眺望了一眼,罵道︰「一輛**帕薩特叫你媽啊叫,老子擋你了?有種你開進來……啊!」
張宇正叫喚著,一只鞋就從護欄里飛了進來,徑直砸在他的臉上。
靠在車門上的光頭對著車里的夏夜之道︰「你們宿舍都傻比啊?」
夏夜之屈指一彈手中煙頭,不偏不倚正好彈在布拉格的「五百瓦大燈泡」上,布拉格疼的一蹦,怒道︰「你小子有種下來,跟我一對一,搞什麼偷襲?」
夏夜之向下拉了拉太陽鏡,眯縫著眼楮盯著他︰「我說我請幾個小朋友吃飯喝酒,你湊什麼熱鬧?盛世年華好酒多的是,你閑的鳥疼,跟我出來?」
布拉格翻臉比翻︰「呵呵,夏哥哥不要這麼說嘛,我也是小盆友呀!」
「你還小?沒四十也有三十吧?」
「草,我九零後的!」
夏夜之差點吐了,擺了擺手,「你最好客氣點,傷了大學生們是小,別把底細全漏了,最起碼我現在還是暗樁,你不要把我也連累了!」
布拉格如小雞搗蒜猛點頭,對著里面三人道︰「哥們們,快出來吃飯喝酒了,今天夏夜之請客!」
一句話,里面正大氣不敢吭,躲在窗簾後的三人嗖嗖嗖沖出了宿舍。
「我靠,夏夜之,從哪搞得車?這要十萬多吧?」張宇雖然憤世嫉俗,但是也分時候,知道是夏夜之開的車來接他們,立時覺得風光無限,活到這麼大做過最好的車是現代,還是五一高中同學結婚時沾的光,此刻坐在後排,有些興奮地拍著夏夜之的椅背道。
「去去去,啥眼神,這車怎麼也得二十多萬吧!」郭凡隨後坐進來,篤定道。
馬立強也是驚奇,不過想想應該不是夏夜之買的車,所以道︰「老夏,你還不給介紹下這位大哥?」
「哦!」夏夜之一邊拐出宿舍區,一邊道︰「他是九零後的,長得稍微老點,你們叫他光頭哥就行!」
布拉格臉抽抽著,忍氣吞聲從牙縫里憋出幾個字道︰「姓夏的,我怎麼見你就怵呢,當年我老師跟我說遇上第二副本前十的人,只管跑就是,我對了半天沒找到你,你敢不敢抱了號?」
「我說過了,我是暗樁,司令不死,軍旗不翻的道理你懂不懂?」夏夜之放大音樂,低聲道︰「等你死那天,我告訴你就行了,現在不要說這些!」
他有些分神,音樂開的大,加上後面三個大學生同志明明開著空調,還故意將玻璃放下炫耀,唧唧咋咋說個不停,沒留意拐角過來的車。他反應一等一的快,猛踩剎車,就這樣還是撞歪的那輛車的反光鏡。
車上頓時跳下來一個小子,罵罵咧咧地走過來,然後兩個畫著煙燻妝的女孩也走了下來。
「**還不滾下來,是不是讓老子揪你?」
剃了一個魚蛋頭的小青年一身刺鼻的香水味,夏夜之蹙了蹙眉,拿起布拉格的茶杯,連茶帶水全潑了出去。
「媽的,剛才還說自己是暗樁,這才半分鐘就高調了?」布拉格嘟囔了一句。
他是沒反應,可是坐在後面的三人臉都綠了,張宇拉了夏夜之一下,結巴道︰「夏,夏,夏夜之,咱們完了,那是趙炫江的車!」
此刻,駕駛位上戴著一根金鏈的趙炫江滿臉陰沉地下來,那小子見正主撐腰,又要破口大罵,結果夏夜之的煙頭已經彈進了他嘴里,趙炫江撇了撇嘴,掏出了個電話,半分鐘一堆人擁到了本不寬敞街角,在羽毛球場活動完的女生都不敢出來,密密麻麻在鐵絲網後站了一排。
坐在後面的郭凡和張宇最多是玩過王八拳打架的水準,這會都嚇呆了,還是最近見過不少大世面,住過總統套房的馬立強鎮定點,他推了推眼鏡,緊張道︰「要不賠他點錢,或者叫李林林吧,你不是跟他有點交情嗎?好像趙炫江挺怕李林林的!」
「下來吧,還要我動手?」
趙炫江來到窗口邊,冷厲地說了聲。
夏夜之心中苦笑,前兩天這小子他哥剛打了預防針,請自己有事放他弟弟一馬,這才幾天?
這小子就是一個養尊處優有一點小城府的紈褲公子,難怪趙炫翼提到他時,也有點失望,是啊,他一輩子注定爬不了多高,要是哪一天趙炫翼玩完了,在東江他不知道要樹立多少敵人!
「夏夜之,千萬別下去,趙炫江惹不起……」
「老夏,賠點錢認倒霉吧……」
「夏夜之,你下去道個歉,求求他吧,千萬別 啊……」
夏夜之頹喪著臉,打開車門前丟下一句︰「我要被打了,你們記得告老師!」
坐在車內的布拉格听到魚蛋頭叫囂著他們狗眼不識人,不知道江大第一號人物的存在,嘆了口氣,很同情地看著和低調中透著陰冷的趙炫翼沒有一點想像的趙炫江。
江大第一?
這頂帽子早晚連累死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