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偽裝者 第二百三十四章私事

作者 ︰ 寒羽乘

「到頭來,費了半天的勁,最終是這樣的結局老大,趙小子為了這他狗日的機樞花了至少有一個億,嘖嘖……一個億呀,想起來還蛋疼,這還是明面上的,暗地里花了多少誰知道,咱這趟空手而歸,回去等他發飆……」布拉格雙手抱頭靠在樹上,嘴里叨叨著,袁飛那臉一陣青一陣白的,趙炫翼的手段他十分清楚,如果一個棋子能為他所用,他能不惜一切代價去供養,但是一旦這枚棋子廢了,他便毫無感情丟棄。這就是趙炫翼,翻臉不認人的祖宗。袁飛心里七上八下,听布拉格的聲音似乎並不怎麼懼怕,心里還在月復誹,卻听布拉格嘿嘿笑道︰「趙小子在牛,能怎麼的,他就是手段通天能通到一把手那,能大的過陰影兩千年來第一人?就算是帝王加納拿夏夜之也沒轍啊哎呀,真他的變態,狂化後就是他的可怕」

袁飛听得他滿嘴的火星語一陣頭暈腦脹,這貨的話沒一句靠譜的,但是有一點他今天親眼所見,如果說來的時候還設想過為了榮蓉與他如何決裂的場景,那麼這時他便徹底絕望了,絕望的不是扔了這條命卻博不得這令人魂牽夢繞的仙子回眸一笑,絕望的是自己的渺小,就像被從試管里吸出的水滴來到了海邊,見到浩瀚無邊際的水源一樣。夏夜之剛才的眼神里容納的是這天這地這宇宙,有那麼一瞬間,真的和傳說中的那個帝王加納一樣,看都看不到邊,袁飛望了一眼靠在不遠處樹下默然無語的榮蓉,百感交集,一時自慚形穢,一時又有那麼點希望和美好畫面在眼前閃現,整整半天了,她沒說過一句話,連小女孩芭碧蘿過去跟她說話,她都沒有開口,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畢竟是一個女孩子,想必還為劫後余生前的可怖經歷心悸心中煩亂不堪的時候,耳中傳來凌榛渾厚的聲音︰「這次的事我會對小翼說,唉,如果他這次親自來的話,想必此刻連半點想怪罪的心思也沒了,能活著……真好」

按照原路返回,比之前順利的多,或許因為沒有目標,眾人也放松下來,第二天的傍晚終于回到了來時經過的小鎮,許多天未吃熟食的布拉格沒放過這個機會,吃了一只烤羊腿,舌忝著滿嘴的油,布拉格賊兮兮對夏夜之道︰「你倆發生啥情況了,怎麼榮姐兒這副模樣,要超月兌塵世離去一樣」

「吃你的肉」夏夜之朝他後腦勺敲了一巴掌,端著幾片羊女乃面包和一杯油茶走到榮蓉身旁。今夜的風頗有點秋日的味道,榮蓉裹著一條毛毯,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山上寺廟的燈火印在她眼中,耀起了一弧又一弧的光,往昔個流年之中,也曾愛慕過不少容色絕佳的女子,無論是在風光旖旎的風景勝地,還是在喧囂奢靡的酒,站在身側靜靜地看著她們出神的模樣都是一種享受,這種享受之于他比較簡單,基本上升不到成分,本想不做任何打擾,可無奈總被她們發現,然後便是搭訕親昵抑或在床第之間直來直去,後來想想也就明白了,美女並非真的出神,出神只是吸引獵物的一種的手段,只顧著容貌的女子怎麼會有那麼多閑暇出神浪費光陰青春?蕙質蘭心哪那麼容易遇人如榮蓉這般,不管出神是真是假,恐怕想有顆定心都難,更難的是上去搭個訕,夏夜之怔了一怔,知道自己有些想入非非了,于是自嘲地笑笑,走到她身旁。

「昨天一天你都沒有吃東西了,不是像布拉格說的要超月兌世間而去?」

榮蓉沒有理他。

那邊布拉格幸災樂禍地朝這邊看著,夏夜之有點掛不住面子,沉下聲道︰「此番連累榮小姐擔驚受怕,雖然目的沒有達到,但是我與凌榛他們對小姐的幫助銘記于心,小姐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地方,便請開口」

「我至今從未踏出過這里,常听人們口口相傳‘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不知道蘇杭是什麼樣的?」

「蘇杭……這個,呵呵,若是你報了很大的期望,恐怕見到後要失望很多不過,還是不錯的如果你是對古老文化感興趣,不如去去東江附近的古鎮,如果你對山水感興趣,黃山九寨都不錯你若有興趣的話,可以先隨我們去東江看看」

夏夜之說出這話的時候,心里也莫名地跳了跳,這不像是邀請倒像是小兒科的把戲了,剛才腦子里想到的卻是這樣的不染塵埃的女子走在繁華的東江,會帶來一種怎樣的震動。那些個闊佬政僚是否會絡繹不絕地擁堵在她的門前,渴望一親芳澤,而這位佳人多半是遠觀而不可觸模的,那些個可憐人啊……

小小的幻想了一下,見榮蓉盯著自己沒有反應,夏夜之老臉有些發紅,他雖然不敢確定榮蓉會讀心術,但每次眼神觸踫都覺得心底再深的秘密都能被挖掘出來,「趁熱吃點」有點失措地丟下這句話,夏夜之連忙敗退。

「你見到過……」

「什麼?」

忽然,榮蓉的聲音響了起來,夏夜之轉過頭問道。

「你見到過……潘神嗎?」

這個名字許久沒有人對他提起了,猝然間冒了出來,就像一塊不願揭開的傷疤,下意識地他搖了搖頭︰「沒見過,听說已經死了」

「那……你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榮蓉避開了眼楮,重新將那對懾人的靈眸投入到寺廟的燈火中,夏夜之輕哼了聲,壓不住譏誚的話還是吐了出來︰「小姐在我水里下藥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要向別人問一句這樣的話?即管我對小姐從未生過半點惡意,甚至還僥幸救過你一次,小姐照樣沒有手下留情。想必基紐在你眼中已是邪惡的化身了。」因為帝王加納的出現,本來懸而未覺的事情都被人擱置了,就連夏夜之自己也差點忘了榮蓉差點毒死他,但是當看到她似乎對這樣的事連一點愧疚都沒有,心中無名火起,不屑道︰「至于潘神?哼,不過是一個奸道邪陰的劊子手在他手中有多少無辜的性命流失無數個夜晚出現在他夢中的都是那些可憐的女人和孩子他想要他命的人多的是早該死了因為他欠下的債太多了……咳」

喉間感到一澀,腥味順著嗓子鑽了上來,濺了一地,被皎月洗成素白的岩石上染了幾點斑駁的猩紅,榮蓉手一顫,端起的杯子落在地上,「你沒事?」

「呵見到帝王加納後還能站著,我已經很慶幸了,‘安然無事’這四個字我壓根就沒敢想,好在不是什麼大事」

「對不起連累你了」

夏夜之震了下,有點難以置信,這話是從榮蓉嘴里說出來的嗎?在基紐學堂的那些年被人詬病最多的就是心軟,此時一看榮蓉似乎很擔心很愧疚,心一下子軟了,不過還沒等他說什麼寬慰的話,榮蓉已然起身,向著簡陋的旅館走去,只余一縷幽香。

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唉

夏夜之無奈地搖搖頭。

這一晚,凌榛似乎特別有感觸,坐在篝火旁喝著酒,拒絕了別人陪他到好意,夏夜之明白,他在為弟兄們的仇報不了自己卻獨活而內疚。

芭碧蘿支著下巴,失神地望著一簇簇騰起的火苗,時而咬咬嘴唇,時而擦擦眼楮,終于壓不住心底的牽掛,站了起來,道︰「明天我要回去了」

凌榛沉默了一下,隨手將一塊木炭扔進了火堆,被火光勾勒出剛毅的嘴角露出一絲苦澀,「好」

「嘿嘿,小妮子是惦記情人了小小年紀,偏偏喜歡個怪蜀黍,你比盛世年華的小妞們還不靠譜唉,願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舌忝mimi,你笑著舌忝mimi,好像那話兒都開在唇縫里∼∼∼」

布拉格依舊是沒心沒肺的樣子,喝了點酒早早就抱著被啃的干干淨淨的羊腿骨睡著了,

袁飛眼巴巴地看著榮蓉進了旅館,哈了一口氣,又聞了聞,大概是聞到了滿嘴酒味,最後還是沒有跟著榮蓉進去。

這一夜是睡的最安穩的一夜,直到又是一個晨曦微漾的清晨,夏夜之醒過來,看到芭碧蘿從房間里走出來。

「起得挺早,去吃……」

說著,不由地頓了下,因為隨後走出來的是袁飛,這倒讓他有點意外,只是袁飛這表情有點不對。

「怎麼了?」

「給你」

袁飛將一個木匣子遞到夏夜之面前。

這是一個有些年代的匣子,漆皮掉落,斑斑駁駁,那個金屬銅扣環因為經年累月,已經帶了一層可見的銅綠,夏夜之掰開銅扣,怪道︰「這是什麼?」

「機樞」

突然間,他的手僵在那里,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這個東西的確有神奇的能力,總之那一刻他的手竟然費了些勁才揭開這個匣子,入目的是一片碎瓷片,平淡的不能再平淡。

這就是機樞?

夏夜之覺得有點可笑,不過因時間沉澱出的城府還是讓他將這些輕視摒除,他輕輕合上匣子,奇道︰「可是……帝王加納不是拿走了?」

「機樞——並非只有一個」

芭碧蘿將手中的信箋遞給夏夜之,上面那出塵的字跡仿佛並不需要特別介紹它的主人已能讓人產生出深深的敬意——帝王加納拿走了屬于基紐的東西,這是我的,希望有幫助。榮蓉。

簡單地不近情誼,就像她的人一樣,不想和任何人有過半分親近。

「她人走了?」

夏夜之看著芭碧蘿,後者輕嘆了口氣,「本來今天要走,想和榮姐姐多呆會,沒想到……」

「她跟我們永遠也不是一路人」夏夜之按著芭碧蘿的肩膀,這個可憐巴巴的小蘿莉,滿腔的熱誠總是化作烏有,有時候真讓人心疼。

芭碧蘿鼻尖微紅,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袁飛的情緒遠比芭碧蘿要低,夏夜之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只是兩個老爺們間還安慰未免有些矯情,看到袁飛失魂落魄的背影,夏夜之沒有多說什麼。

布拉格模著光頭,從房間里走出來,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拉著褲鏈,因為生理反應,局部挺得如同戰略高地,他那惺忪的眼楮也沒看見眾人,還有羞得滿臉通紅的芭碧蘿,語焉不詳道︰「這麼多人等廁所啊,不行了,哥們得先去」說著,推開門,朝著榮蓉房間走去,夏夜之趕忙迎上兩步,一把將正解褲帶的二貨揪住,本想給他一巴掌,忽然,一股奇異地香味從茶幾上擺著的鼎爐里傳出來,那種冰冷的感覺瞬間就襲遍了腦海。

「啊啊啊啊——疼死老子了,草你姥姥,夏夜之,草你姥姥」

布拉格呲牙咧嘴,臉上現出豆大的汗珠,疼的臉都變形了,夏夜之被這一驚,回過神來,趕忙放手,布拉格的手臂上就像被大口徑的鉗子剪過一樣,呈現出可怖的凹痕,沒呆半分鐘,胳膊腫得跟豬蹄似的。凌榛听到殺豬般的動靜,這會也出來了,眼見布拉格衣衫不整闖入榮蓉的房間,胳膊腫得跟什麼似的,听著布拉格嘰嘰歪歪告狀,臉色凝重起來,他很清楚,夏夜之肯定不是故意的,可這力度……想想帝王加納用手指把當今世界最鋒利的冷兵器玲瓏匕震飛,同級數的夏夜之一把能將布拉格捏成這樣,也就不奇怪了。

用了一上午幾個人幫布拉格消腫,被夏夜之調侃了半天,布拉格仍舊心有余悸,在這個地方,這個叫夏夜之的小子與陰影千年的第一人帝王加納將地都震裂了,這一世,有幸見到,也算圓了老師的遺願。

吃過午飯,幾人收拾好行李,從這里出發,整整坐了一天半的車,終于回到了拉薩,凌榛去了趟風雅小築,然而女佣和沐風都已離開了,凌榛又是感嘆又是感恩。

感嘆的是曾經那段美好的歲月終于劃上的句話,感恩的是師父和女兒在一起,他也就放心了。

離開前,凌榛坐在院里那顆槐樹下,哭了很久。

下午四點半,拉薩國際機場,人流熙攘。

布拉格眺望了眼窗外的藍天和悠閑的白雲,伸了個懶腰,在電話這頭膩膩地說︰「小寶貝,今晚就回去了,月兌光了等我」

「凌大校,這個你拿好」

走向安檢通道的時候,夏夜之突然說道,凌榛一愕,沒反應過來,夏夜之笑道︰「我還有點私事,晚些再回去」

「那你……嗨,我懂了」

凌榛捏了捏他肩膀,「早點回來」

「好」

看著凌榛走進安檢,夏夜之轉身走出大廳,那張滿是笑容的臉龐頓時陰沉,是她,前世的最後一夜,遇到的人應該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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