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之崛起 第三百零八章 中原大戰 論戰(二)

作者 ︰ 深藍2000

品為地方實力派的代表。閻錫山自然不肯吃癟。召集胃謀懵嘖人研究了一宿,最後由賈景德執筆。擬就了一封回擊電文。

在2月日元日閻錫山回復蔣介石的元電中,針對蔣的文電。逐條予以反駁︰

「惟思治國之道,重在止亂,不重在戧亂。且能止亂,欺亂才有結果。不能止亂而一味戟亂,亂終無欺了之一日。謹將鈞座見商者。分別答復于下︰革命為義務非為權利,權利自當犧牲,義務不容譚卸。錫山以為今日非革命與不革命的問題,是革命的力量互相殘殺與整個團結的問題。今日所開除通輯的黨員,何者非盡力國民革命的分子?今日所討伐作戰之軍隊,何者非盡力國民革命之軍人?

閻錫山的電文先再次強調止亂勝于截亂,指責蔣介石沒有能力止亂,而只會一味戟亂,導致國家紛亂不止,國無寧日。對于蔣介石提出的權利和義務問題,閻錫山和他的幕僚們覺得還是不在這上面糾纏為好。這是因為。蔣介石佔著國民政府主席的大個,再到一名份上居于優勢,閻錫山作為地方勢力無論怎麼說都是以下犯上的作亂。

所以,對于這叮。問題只是一筆帶過,轉而指責蔣介石黨同伐異。誅鋤異己上。質問蔣介石。「現在開除通輯的黨員,哪一個不是盡力國民革命的人?被蔣介石討伐的軍隊,又有哪一個不是盡力國民革命的軍人?,

接著,電文又寫道︰「革命的黨員破裂,蘆命的軍人殘殺。非特革命救國不易,革命成功亦難。至雲因反動派謀叛不已,而輕棄黨國賦與之重責,以張若輩之氣焰小是乃獎亂助爭,與禮讓為國之旨適得其反。山意當開編遣會議之際。大眾一德一心,毫無疑義。因黨務財政致起戎端。一處難,眾處響應,賢者之責備集于鈞座之身,並及于山。錫山以為山隨鈞座暫卸仔肩。使攻擊者無其目標,反動者無所籍口。無目標無籍口,當然無人附和,是滅其氣焰,是止亂,是息爭,非獎亂。非助爭也。

這一段是把國民黨分裂,地方勢力反對中央的責任都推到蔣介石的頭上。尤其是「賢者之責備集于鈞座之身,並及于山更是告訴蔣介石。你不听勸諫,一意孤行。讓國內輿論群起攻伐,我閻錫山跟著你也受到不少連累,我在不跟你混了。你蔣中正只有下台一途。這樣攻擊你的人就找不到目標,自然也就沒有了動亂的原因。

然後有寫道︰「否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反張其氣焰,亂不能止,爭不能息也。至憑籍武力謀危黨國者,舍以武力裁制之外。更有何術以實現和平之目的?山意彼以憑籍武力維護黨國為口實者,我輩能以武力盡平之乎?亦正不必以武力盡平之也。且今日所謂憑籍武力以謀危黨國者,皆昔日努力黨國革命之軍人也。何乃前正而後邪若是之相懸耶?願鈞座安其心而杜其口。山以為必能化險為夷也

在這一段指出,你蔣中正所說的「憑籍武力以謀危黨國的人,過去可都是努力與國民革命的國民革命軍。是什麼原因讓他們現在要和你對著年呢?你蔣中正可要好好想一下。

不過。閻錫山畢竟也是討伐過唐生智的人,雖然那是听從蔣介石的命令。可至少他也算是一個幫凶,閻錫山覺得這一點鑰匙沒有個交待,十分「不好意思」

于是接著又寫道︰「至錫山之討伐改組派,以其仍走破碎黨的路徑,必陷黨于循環報復,此僕彼起,禍亂終無已時,故努力而討伐之也。錫山與此尤有顧慮者兩點,請鈞座加以考慮︰將多數黨員劃出黨的圈外。國民革命能否進行無阻?多數軍人置諸討伐之列,和平統一能否真正完成?」

閻錫山簡單地為自己討伐支持改組派的唐生智做了一下辯護後。質問蔣介石「將多數黨員出去,國民革命就能順利完成?對佔有多數的地方部隊進行討伐,就能和平統一?。閻錫山這是在誘導輿論,告訴別人。他是代表大多數的國民黨人和大多數的地方勢力,真理是在多數人一邊的。最後寫道︰「錫山以為將**除外。凡屬國民黨者團結一致,取決多數,以解決國事,完成整個的黨,使黨顛撲不破,中央常立在理直氣壯的地位,然後有阻礙國民革命者驅除之,破壞和平統一者撲滅之,較之今日多數黨員多數軍人居于不合作之地位以圖治,鈞座以為得力乎?否乎?黨國之危機,減乎?增乎?國人之信仰,外交之同情。多乎?少乎?鈞座達革命救國之目的,易乎?難乎?山以為黨國大治大亂之機,在此一轉移間,乞鈞座察之。」

繼續質問蔣介石,「現在多數黨員和軍人都采取和中央不合作的態度,你認為這好嗎?,然後,又告訴蔣介石。這樣做不好,這是國家的危機。你蔣中正不是一直高喊革命救國嗎?這不是很難。現在看就很容易。你下野就成了,這就是你蔣中正一轉念的事情。

閻錫山的元電把當時國民黨內分裂小國家財政困難的責任完全歸于蔣介石。不僅不與蔣「共謀匡濟。」而且繼續要蔣下台,其態度較蒸電又強硬了一步。閻錫山以他代表大多數不滿蔣介石的人,而大多數人的意見也就是真理。這讓蔣介石一時有些不好回答。

蔣介石對元電未予回復。閻錫山得勢不讓,于2月舊日巧日又向蔣電,表明其政爭非為個人利益,實「純系為黨為國」而謀︰

「元電迄未蒙復,甚為懸念!傾接京訊。盛傳鈞座接電後,赫然震怒,以為錫山受人挑撥,背叛鈞座,將大張撻伐,已下令動員,肅清魯豫。問罪翼晉。聞訊之余,慌恐無既。山之衷曲,迭電言之,奠定國家,鈞座確有認錯處

「鈞座待山甚厚,知山亦必深。山如有負鈞座之心。當現于前此危急存亡之時,必不動于助鈞座平亂之後。山此次敢犯鈞意者。日夜籌思。純系為黨為國,兼為鈞座及錫山歷史謀也,願鈞座深察之。鈞座如錫山,天須勞師動眾,一紙命令,錫山天不服從門曰心常陳。特電奉聞。」

蔣介石見閻錫山得勢不饒人小催逼自己下台,即在2月舊日皓日致閻錫山的皓電中點明閻錫山準備動戰爭的事實,警告閻「臨崖勒馬。」並要閻履行讓馮玉祥出洋的前約︰

不邀諒察,重加責難。以我輩平日相待之厚,相知之深,而結果如斯,中惟有痛自愧悔,更何容 曉辭費?且已由胡、諸、王三院長續進忠言。果兄不認為逆耳之言,臨崖勒馬,正未為晚。尤不必中之瀆陳?

蔣介石告訴閻錫山,「對我的小過錯。你不但不諒解我,還大加責難。我蔣中正平日可是待你閻錫山不薄,竟然換來了這樣的結果。我蔣中正現在可是後悔死了。你閻錫山就不要再喋喋不休地跟我來這套了。我警告你。你要是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你敢和我蔣中正對著干,這件事的利害關系就不用我跟你細說了吧?,

「中日來靜默思過,何以平日負疚黨國之處,不能得兄隨時指陳匡救,而突于此時,嚴重督責?雷轟霆擊,必任,以證實外間所傳︰兄利用他人失敗,不得不親出倒蔣之謠言

蔣介石的這段話則是再次反問閻錫山」你說我平日有負疚黨國之處,那你當時做什麼了?你為什麼不指出來?現在你要逼我蔣中正下野了,這才跳出來對我橫加責難,明顯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中亦迭接報告︰謂兄已決定對中央作戰,所有總指揮,各路司令,均已委派;且又強二集團軍以主力由鄭洛直取武漢,以大部進犯襄婪;對平漢路局與北平電局之中央機關,皆派隊監視,且以武力強取;而對北平行營所電報,全行檢查;在河北各縣征車騾,急如星火,中未敢據以詰責,適因來電,為兄言之。兄矢言服從中央命令。甚善」。

這是蔣介石告訴閻錫山,你決定武力對抗中央,這我已經知道。可是我蔣中正並沒有責備你,你反倒指責起我來了。你不是說服從中央的命令嗎?這好啊!

「然豐央付兄以重大之責任,固承嘗許兄輕自放棄。中與各院長苦口敦勸,亦翼兄繼續為黨國盡瘁。兄果有服從命令之誠意,則請立即取消下野引退之說。非然者,兄雖矢言服從命令,恐兄動員令完畢之日。即兄通電辭職之時;而辭電朝布,兵禍夕?」

蔣介石又再次警告閻錫山。你現在不要再逼我蔣中正下野,你也不要再拿你閻錫山下野來威脅我。這樣我蔣中正還會給你留些情面。恐怕你動員完成,就會辭職和我玩真的。那樣的話,你一出辭職電。戰爭也就開始了,那時你要想後悔也晚了。

接著蔣介石又指出︰「是以禮讓為名,爭奪為實。不惜甘為黨國罪人。興言及此,中實不寒而栗也!尤有為兄言者︰我輩革命,在公當服從黨國命令,在私當重視個人信義。黨國未許我退。我不能擅自言退。此為服從命令者所宜知。信義為禮讓之本,無信義則所謂禮讓者,皆屬虛偽

意思是「你閻錫山嘴上說的好听,其實就是以禮讓為名,要強我蔣中正這個國民政府主席的位子。我還有一句話告訴你,我們這些革命者,從公講,要服從命令;從私講,要有信義?你閻錫山沒有信義。還跟我蔣中正談什麼禮讓。

蔣介石緊接著筆鋒一轉,再次要閻錫山和馮玉祥出國勺

「兄與煥章有通譜之雅,親同手足,共事尤久,其交誼固視中正與兄尤有過之。去年**月間。中央迭促煥章出洋游歷,旅費二十萬匠,亦早撥請尊處轉。使煥章早得成行,則西北戰禍可免。不幸,兄堅約煥章同行于前,束縛煥章行動于後。往者不追,兄今日宜踐請煥章出洋之約,復其自由,並切實負責實行編遣會議之議決案,以昭示大信于天下?天下亦將群信兄之光明磊落,始終為革命黨人而服從命令。非出矯正對撥二集軍,確為謠琢,群疑盡息,人心大安,斯真和平統一之福星,願兄圖之

蔣介石告訴閻錫山,你跟馮玉祥的交情可是比跟我蔣中正還要深,甚至還要跟他一起出國。既然那樣,你就還馮玉祥自由,你們倆尊守當初的諾言,一起走吧。那樣,大家才會相信你閻錫山有信義可言。而且,你不是一再說我蔣中正只截亂而不止亂嗎?只要你和馮玉祥一走,國內亂局就停止了?對于蔣介石指責他阻撓馮玉祥出洋一事。閻錫山無言以對,于是閻錫山在2月。日號日復蔣的號電中,不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再次強調了「三全大會的合法性問題。對實施編遣提出了「交兵于黨」的意見︰

「奉讀皓電」惶恐無似!錫山追隨鈞座。共生死患難者,有年矣?山自處如何,對鈞座如何,挑國家如何,鈞座均知之。諒我罪我,錫山決不願以一言一字,致煩鈞听。惟對于黨國安危大計,一得之愚。不忍緘默。截亂不如止亂,必須能止亂,戟亂始有結果?

「若不能止亂,一味戧亂,亂終無戟了之一日。錫山所見如此,全體大會為黨國最高機關,不可貽人以口實;若有貽人口實之處,必須設法消除。止亂有方,戧亂始有果。至于編遣,固為當務之急。

「惟黨國是以黨為主體,個人中心之武力,是黨國之障礙,應一齊交還于黨,再實行編遣。否則鈞座編遣之苦衷。反不能使人諒解。而事實上亦窒礙難行也。此錫山不憚忌諱,敢陳鈞座者。區區之意,純,為黨國久遠計耳。深望鈞座于此兩點,有所指正,閻錫山無不竭誠接受也。若謂閻錫山別有辜負鈞座之謀。于津浦、平漢準備軍事,純系挑撥離間者是言,祈勿輕信,是為至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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