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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陣清風不過是荒氣回流前的征兆,真正的氣息正在醞釀,霧蒙蒙,散出詭異的光芒,于那祭台內,旋轉
嗤
閃爍著瑩藍光芒的祭台,在夜幕中是那麼的耀眼,以升陽祭台為中心,激蕩著各種不知名法咒和冰藍色符文。
在某種神秘意志的指引下,這些法咒和符文被風吹得鼓起,圍繞著祭台轉圈飄動游走,仿佛這嶙峋的祭台是宇宙的中心,萬物都被它的引力所牽引。
一時間,在那片區域,凝練出一團濃郁到化不開的黃沙煙塵,但這煙塵被局限在祭台範圍內,伴隨著法咒的轉動,條條近古不存、荒古才存在的大道引子被煙塵牽引出來。
嗖
如同積蓄已久的力量一口氣涌出一樣,從龍脈穿過的祭台中釋放出由藍色光芒交織而成的柱狀晶體,上下穿透,連接雲霄和大地,劈開了浸在粘稠的陰暗中的黑夜,將烏雲密布的天空照耀的通亮。
「呼……」
呂詔吐出一口氣靠在紀念碑的斷壁上,城市的夜景承載著細碎的星光映在他淺金色的雙眸中,他俯瞰著墨黑的天與地交接的地平線,蒼白的唇撤出一個自嘲的笑。
「噗噗噗……」
「」
「什麼?我的心為什麼在狂跳?」
在場所有的凡人,在受到荒氣沖刷之後,心髒的所在都迸出黃光,原本只有使用儀器才能听到的心跳聲,此刻卻像是洪鐘一樣被敲響,無數人的心跳連成一片,聲勢也頗為壯觀。
與方才強修《定境》產生的無根異象相比,此刻被荒氣沖刷,人們切實感受到力量的存在,而非那種空洞的強大,但大腦的抽搐感卻是那麼的類似。
仿佛意識中的秩序、邏輯乃至記憶都被一股巨力重新構建、修築?
察覺到現場的變化,呂詔知道這是荒氣啟動了契合大道之人身體內某部分的遺傳密碼,並使其產生了突變,本來需要用數百萬年才能出現的進化現象,竟在剎那間出現了,因此,強者的力量便越了常規,急暴增。
荒,神秘,悠遠。
荒氣回流,雖然某扇神秘的大門僅被打開了一分鐘都不到,但所有人都知道︰輪回道,要變天了。
這個突變中的奇變,相信每一個身處輪回道的修者都無法預料到,任他們是如何的強,是如何的有智慧,也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事實。
早先曾說過,低層次的天道可能就是某個高位大能的意志,顯然高位大能不可能只有一個,既然如此,換一個人來執掌天道,其執政理念自然會生極大的變化,掌權者雖然必須按照宏觀的大方針繼續走下去,但細節方面卻是有了很多的變數。
比如說,現在輪回道生的變化。
兩千七百年前,有一個充滿智慧的人,以無上道念演化陰陽之道,開啟了當時的華夏先民煉氣長生之門,其所傳的一部**堪稱華夏歷史上的第一部經典古籍。
天地有感,遂有荒氣從神秘的荒界中回流,具體效果如何,現今的世界無人知曉,但《黃帝內經》的素問篇有載︰「上古之人,受荒氣潤體,春秋皆度百歲,而動作不衰。」
在那個醫療設施尚不完備的古代,能夠活過百歲,簡直就可以說是奇跡,更別提「百歲之時,行動依舊矯健」,由此可見,荒氣的神奇。
那是一個人人都想出人頭地的時代,荒氣回流,讓當時的眾生感悟到天地間最本源的三千大道。听道音,體道行,一時間,各種學說頻繁現世,教化萬民,遂有百家爭鳴之盛事。
誰都想說自己能代表這個時代,但誰都不服誰,當時沒有定論,後世便用當時最著名的一位聖人的典籍來命名這個的時期,史稱︰春秋。
荒氣有一種能令人的意志和**溝通的法門,或者說,經過荒氣的洗刷,人便能夠迅掌握自身已經開出來的潛能意志+肉身。
兩千多年後的今天,荒氣再次回流,磅礡的氣息不停地擴散,沖刷著眾生的身心,種種不可思議在這一刻確切的生。
比如說,呂詔身旁的小警衛楚商感覺到腦後似乎有一根神經「嘎 」一聲斷開了,隨後自己的精神似乎一下旺盛了十倍,每每有一種聲音傳入耳中,他的眼前就會出現一條條人影,在演武,在演道。
耳邊還有旁白︰我以為,平等、公平地獲取力量,才是道德之祖,是清淨之源,是無為之本,是散光氣寶之宗。我先天神祗存于鴻蒙之初,得大道無私傳經,無以為報,遂傳承之,凡心念……
同樣的進化,不僅生在凡人身上。
遠處。
「敲爻子,你還在猶豫什麼?荒氣回流,輪回道的位面構架會松動,趁現在,趕緊搭建、固定空間通道,再不搭建,就沒機會了。不消片刻,眾生的潛在力量會被喚醒,到時候,人人為龍,群龍無,我們已經不能佔到任何便宜了」
陸判之所以說人人如龍,是有根據的,據他觀察,方才那些直沖天際的彩光,分明就是修者納靈所呈現的彩光,人為房,為福地,為世界,一靈獨立守當央,說的就是用自己的意念來鎮壓這個世界但那些靈只是凡人的意想具現化而已,好比無根之木,一推就倒。
因為是自我幻想,所以這種異象缺少一種氣勢,比起仙君的領域來,還不真實,根本不存在。即便如此,有這些無根的異象加持,也對旁人的精神、魂魄有一種巨大的壓迫力。
但現在不同,荒氣回流帶來的可不僅僅是神秘的荒之氣息,更多的是蘊含在荒氣之中的遠古生物信息,假以時日,這些氣息融入到那些無根異象中,兩廂組合,便可鑄就無上根基。
上古神話也是講某某道尊,開天闢地之後,得到某項先天靈寶,見到上一紀元某個天君遺留下的牙齒、頭蓋骨,血液什麼的,煉化為自己的一部分最後一步登天,可信又不可信。
信,是因為一個本身命格極貴之人得到那些大道之因,自然能熔煉其中的密碼,將這些大道變成自己實力的一部分;但若是你根基不足,卻要強行融合,結果自然是……
「?」
敲爻子抬頭看向陸判的一瞬間雄軀一震,臉上顯現出了一股難以置信的表情來。在後者的身後,一個篆刻著無數法咒的巨大的詭異的狼毫大筆虛影,驟然幻化出來,這毛筆雖說模糊,只是一個輪廓,但它的出現,卻是讓敲爻子心神一震。
顯然,陸判還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生的變化,所以對敲爻子的反應很是奇怪。
「這……這是……」
「這不是神通幻影,這是……本源法相」
「這不可能,他不過是靈官轉世,怎麼能凝聚本源法相,雖說模糊,但這的的確確,是規則法器的雛形。」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前世接觸過這項法器,可是,他……他竟憑著自身之力,強行凝聚出了本源法相,此人……此人……」
「竟有還真稱王的潛質」
敲爻子神色激動間,一陣帶有荒之氣息的輕風穿過他的身體,與陸判同樣的變化生在他身上,咕咕……他的頭頂涌現了一片雲光,這雲光中包裹著一塊邊緣被敲碎的冰塊,透過冰塊的鏡面,陸判看到了一方小世界,里面映照出山河湖海,青天白日。
似乎是被敲爻子觸動了某根神經,陸判的腦海深處模模糊糊的影像像是一塊塊殘缺的積木,他知道拼的方法,卻看不清完整的圖形。
混亂的記憶的片段不斷扎入陸判的腦中,和他原來的記憶交織在一起。原本因為紀元破滅的劫數而支離破碎的記憶,此刻被荒氣重新凝聚起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難怪道友會失神,想不到本座方一覺醒,就有這樣的造化。神元雖然沒有提升,但功體卻有這樣的造化,妙哉」陸判沉默了片刻,忽然出一陣肆意的大笑︰「哈哈哈哈,道友,造化已成,趕緊建立空間通道才是正理。」
此話一出,敲爻子猛地清醒,但听完陸判的話,神色頓時猶豫起來,「這個,怕是不好,如今有了這番造化,我的宗門若是趕過來,好處哪里還有我們的份?」
「道友,別犯傻了,荒氣回流只是一瞬間而已,不消三刻,便會徹底被輪回道的眾生消化吸收,以我們的能為,不可能收集這種等級的精氣,能夠得到一絲,已經是造化了。不信的話,道友大可以試試截取,只需一試,便可知在下所言不虛。」
「……」
陸判見敲爻子仍舊猶豫不決,便繼續催促道︰「道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們修者要懂得知足,才能做到心如止水,荒氣回流,造化重現,規則衍生,你我與凡間眾生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倘若凡人國度有一萬個功曹、天仙境界的強者,逼我們效忠這個國家,你當如何應對。」
陸判此話一出,代表他一早就看透了輪回道上的眾生物欲之心,的確,金本位的世界,人們的物欲已經膨脹到不可理喻的地步,野心自然也少不了。
「若是巫姬的神力耗損殆盡,祭台崩塌,輪回道的壁障構建重新恢復,你又要如何離開這里?你說要本座救你宗門的長老,但你卻不趁此機會搭建通道,那本座就算將你宗門的長老救出,若不能在三日內離開輪回盤的核心範圍(輪回道),他也必將重新被吸附……」
「……」
听著陸判的絮叨,敲爻子深吸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好了,陸兄不必再說,是老夫心亂了」敲爻子目光落向陸判,凝視一番後,緩緩從袖中拿出一張玉符,擲向空中,無聲無息的開闢出一扇光門。
「爽快。」
陸判露出冷笑,抬腳踏步,消失在原地,他要參與空間通道的搭建,有了敲爻子這道玉符為引,便能勾連通道的兩端,剩下的事情不過是耗損能量與分攤通道的好處而已。
「老夫言出必行,還望陸兄不要食言才好,盡快救出老夫宗門的長老,這筆交易就算是兩清了。」
「好說,好說,本官從不食言,不過,我就奇怪了,道友已經有成就一道之祖的根基,何以仍然執著于宗門?」
「……」
敲爻子沒有回答,任由陸判出力搶奪通道的控制權,轉過頭,看向星空,暗道︰「你這小小的靈官,怎麼可能知道諸天的底蘊?瞧你急于安排後路的膽小勁,我呸,虧你剛得了一場未來能夠還真封王的造化。」
兩人無言。
本就是利益糾葛,多說無益。
但他們卻不知道,呂詔已經現了他們的存在,不僅是他們,整個輪回道隱藏的「老鼠」都被呂詔通過法眼看了個遍。
「我能預見未來的春秋之世,但卻不知能否親眼見證這百家爭鳴之盛世。」
「哎……」
長嘆一聲,立身而起,呂詔遙望遠方,他目光似乎貫穿無盡虛空,落向遠方,此刻,他的業位遭荒氣沖刷,是禍非福,心神在鎮壓神旺劫之余,他終于將悟到命不能躲,是禍躲不過,境界上,已然堪比五品府台境的靈官。
「哈,人心難測,想不到,我如此費盡心計,都不能消除大人物心中的芥蒂,不過我不怪他們,畢竟他們考慮問題的出點都是國家的利益。」
「不過,那些躲在暗處的家伙又算怎麼回事,可恨現的太晚,其實我早該想到,並非每一個來輪回道轉世的強者都是為了修煉《子境界》,漏網之魚,可惜我這神旺劫數將起,到時候,看山非山,哪里還有余力去對付這些人……」
正常情況下,那些人修為通天,強如呂詔也不可能現他們的存在,但此刻荒氣回流,呂詔自知神旺期的劫數鎮壓不了多久,所幸自己打開了封印,將神位中蘊含的宿序命道混入荒氣中,想要在神旺期劫數徹底降臨前,看看整個輪回道中,到底有多少不在自己掌控的變數。
突然,呂詔好似想通了什麼,瞳孔猛的一縮,其身一晃,腳步向前一步邁去,其之快,驟然直奔那同樣露出震驚的巫姬而去
這是呂詔如今最強的表現,一串殘影出現,好似天涯都在他腳步之下凝縮,這是快到極致的表現。
突兀的,巫姬倉促阻止,無法將呂詔攔截,被呂詔一掌擊飛,飛出數百米遠,嘴角溢出鮮血,巫姬緩緩站立,面色蒼白,雙目露出柔和,旋即,巫姬的神色重新回復冰冷,不過她還是沒有廝殺的意思,冷眼道︰「呂詔,別想我會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