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暖心--言警安的女兒,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總要給她一些見面禮才不算失禮.
「你要拿去給她用?」貓仔苦著臉替某個被惡魔看上還尤不知情的女人求情,「不要啦。這姐姐人看起來很好的樣子,你別去欺負人家了。」
淘淘朝貓仔踹了一腳,狹長的眸子像小豹兒一樣微微眯著,瞅著貓仔,「我看你是看人家36E的胸圍很好!」
「還是淘淘哥了解我。好吧好吧,給你了,最後一包‘見男春’!」貓仔將一包白色粉末掏出來遞給淘淘,擠眉弄眼,「那姐姐就交給你了,你得好好對人家……」
「你好嗦!」淘淘一把奪過,將笑得不懷好意的貓仔推開累。
好好對人家?抱歉!他實在沒那個興趣!他的興趣,只在……
想辦法如何玩弄她!
檬.
燈光閃得眼花,暖心眯著眼看著少年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
噪雜人群、璀璨流光是少年身後的布景。五官生得那樣子好看,和沉弦當真是有得一比的。不過,沉弦看起來比這孩子溫暖。
少年走近,也不說話,徑自抓起酒杯倒了杯酒。
少年的手修長白皙,同他面相一樣漂亮。微微掀眼皮瞟了眼暖心,那雙眼明明還透著18歲的稚女敕,瀲灩流光,可那一個流轉就是無端端有著讓人莫名生寒的冷意。
「小朋友……剛剛是你在拍姐姐,是不是?」暖心紅著醉臉,跌跌撞撞的起身,伸手揪住少年松松垮垮的T恤,憨憨的笑著朝少年攤開手,「來……乖,把照片還給姐姐……」
「姐姐?」少年用力咀嚼著這兩個字,瞥暖心一眼,眼底的寒意一時變得更深,仿佛這兩個字是他最最厭惡的東西。
用力的抓住暖心的手一把甩手,暖心被甩得一個踉蹌,少年看也不看一眼,將貓仔給的那包藥拆開來,倒進酒杯里。
暖心的頭砸在卡座的椅靠上,只覺得更是昏沉。
揉了兩下額頭,見少年還站在那,暖心爬起來,探手又要纏過來,少年卻厭惡的閃開。
言警安的女兒就這幅德行!
少年端起杯子搖了搖,遞到神智昏沉的暖心跟前,勾勾冰冷的眉眼,「喝了這杯酒,我就讓人把照片都還你。」
「真的?」暖心半信半疑的眯起眼。
少年只哼了一聲,昂著下巴看暖心。暖心沒有接,卻是笑起來推了少年精瘦的身子一把,「你這壞孩子……把姐姐當傻子……我可是看到你剛剛倒了東西進去……呵呵……要喝你喝,姐才不喝……唔……你干什麼?!」
暖心醉醺醺的話還未落,整個人卻忽的被人摁倒在卡座里,頓時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連力氣都使不上。
少年雖然看起來精瘦,哪知力氣卻是極大。
他整個人像只野豹一樣凌厲的撲過來,雙手牢牢扣在暖心掙扎的肩上,年輕精致的臉離暖心就在咫尺的距離。他咬碎銀牙,出口的話,生硬得像從紅唇間蹦出來的石頭,「我警告你,別在我面前一口一個姐姐,你沒資格!」
暖心不知道自己是眼花還是因為喝醉了的緣故,竟覺得眼前的少年那雙黑沉沉的眸里涌動著與他年齡完全不符的哀戚。
一點一點流瀉出來,緩緩的侵潤了周身,連帶酒吧的霓虹都被這份哀戚蒙住了光彩。
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有這樣濃郁的傷感?
心里一陣不忍,暖心不由自主的探手想要去撫平少年眉心間的褶皺。
那縴柔溫暖的觸感,讓少年的眸子閃爍了下,片刻回神,不領情的將暖心冷冷揮開,轉身抓過先前那杯酒。
望著那張暈沉沉的臉,少年心下一橫,一手粗蠻的扣住暖心的下頷,眸光一厲,就將那杯酒活生生的灌了下去。
「唔……」暖心沒料到會這樣,當即被嗆得猛烈咳嗽起來。紅著眼眶,委屈的盯著已經自她身上站起來的少年,「壞孩子……你爸爸媽媽沒教你不能這樣沒禮貌嗎?」
居然敢灌她酒!真是個討人厭的孩子!虧得剛剛她還覺得心疼呢!
淘淘正在整身上被攪得亂七八糟的T恤,听到暖心的話,動作倏地一頓,目光瞥過去,邪靈的眸子里泛出清冷的光來。
從今天開始……
她一定會要為今晚這句話,付出代價的!
暖心只覺得渾身熱得好像要被火燒起來一樣,抱著酒又喝了兩口,原本以為那冰涼的液體能讓自己好受些,可哪里想身子只變得越發的難受。
一定是那小子剛剛給灌的酒里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暖心踉蹌著站起身,往先前淘淘坐的角落尋去,可哪里還有他的蹤影?
「壞孩子!死孩子!混蛋!」暖心難受得直罵。再這麼下去,自己非得被燒出一個洞來不可!
埋著頭,跌跌撞撞往洗手間里跑,可才跑出沒幾步,腳步一個不穩,恰恰撞在一個陌生懷抱里。
「喲,美人兒投懷送抱,還是個豐/ru翹/臀。甄少,好艷遇啊!」有人吹了記口哨。
暖心還沒緩過神來,只覺得腰上被一道鐵臂箍住,下頷被人用力抬了起來。
艱難的撐開眼,借著曖昧的燈光,看清楚抱著自己的人時,暖心不由得打了個寒噤,下意識要跳開來,卻被那人牢牢摟住動彈不得。
所謂冤家路窄,在此也真真驗證了這話兒!
「原來是你這妞兒!」五光十色自甄麟那張邪佞的臉上劃過。
望著暖心被酒和藥燻得意亂情迷的樣子,尤其那單薄的T恤下涌動的豐/胸,仿佛兩朵等著人去撫弄、采摘的白蓮。
娘的!真是個燒心燒肺的女人!
甄麟吞噎了下口水,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參合著一股氣血在涌動。
上回見著這女人,沒搞到手,反倒是被顧四少撈了去,甄麟對此一直耿耿于懷。現在這***又落到他手里,他還不玩個昏天地暗再說?
「甄麟,你放開我!」暖心依著一丁點兒神智去推跟前的男人.
心下知道,自己這時候遇見甄麟,又這樣子昏昏沉沉,定然不妙。只能指望拖延時間,等著沈唯一那些神經大條的人發現自己不見後趕緊來尋。
「不動你?今兒可是你自己撞上來的。」甄麟眯著眼,探手模暖心紅彤彤的臉,只覺得指尖下踫到的肌膚能女敕滑柔潤,讓甄麟心癢難耐。
索性手又往下,輕浮的滑到暖心白皙的頸子上。
暖心被體內的藥性折磨得意識模糊,那手踫上來,只讓她急急喘了口氣,迷蒙的眸子下意識緊縮。
「喲,看這風/***的樣子,也難怪顧四少和戚默然兩個男人都搶著要你。」
暖心怒火中燒,只覺得覆在脖子上的那只大掌就像一條毒蛇一樣纏著自己,朝自己不斷吐著毒信子。
美眸含怒,揮拳,不遺余力就朝甄麟襲過去。
「KAO!」甄麟始料未及,沒能躲開這襲擊,狠狠低罵了一句,脾氣 了起來,一挽袖子,就朝暖心撲了過去,「他娘的,本少爺還搞不定你這妞不成!」
平日里暖心憑自己的身手要拿下甄麟定然是不在話嚇,但此時喝得醉醺醺的,加上藥性,哪里敵得過甄麟的蠻力?
折騰了幾下,甄麟粗蠻的將暖心縴細的手臂朝後一個反剪,牢牢桎/梏住。暖心悶哼一聲,無力的手腕已經被甄麟粗魯的勒出一條條痕來。
「甄少,對美女哪里能這麼粗蠻?」有人過來,色迷迷的盯著暖心起伏劇烈的胸/脯,不懷好意的撞了下甄麟,「這妞兒辣得可以啊,看樣子是被灌了藥,你可得悠著點,當心被人家給吸光光了。」
「滾開!去讓人給我騰間包房來!」今兒,他非得把這不識好歹的女人給就地正法了!順便報了上回顧四少拆他台的仇。
甄麟一咬牙,就將暖心打橫抱起來。暖心真真怕起來,瘋了一樣捶他,「甄麟……你混蛋,你滾開……」
「淘淘哥,不好了!那姐姐讓一男人給拐走了!」貓仔端著相機,邊觀察邊嚷嚷。
美麗的少年正在舞池里忙著勾搭性/感熟女,听到貓仔的嚷嚷,只冷哼了一聲,揚高嗓子吩咐︰「去,給她拍幾張艷照去。回頭給她自己欣賞欣賞。」
「別鬧了!你還不趕緊去把那姐姐救下來,以你這身手那群王八蛋全不是你對手。」貓仔好心的替某只待宰的羔羊求救。
「你拍是不拍了?不拍就給我滾蛋!」兩句沒說上,淘淘脾氣就上來了,將手里的女人一推,也不管對方罵他死小孩,奪了貓仔手里的相機,轉身就走。
凝眸去看,只見暖心那兒已經是一片混亂……
甄麟抱著暖心往包房里奔,走到人稍少的長廊處,早被懷里的暖心撩撥得身子炙熱不堪,腦子里翻來覆去全是在想一會兒要同這女人玩盡那些姿勢和花樣。
正跑得急,黑暗里,一個水晶酒瓶驀地從暗處凌厲的飛了出來,又狠又快。
甄麟一驚,抱著暖心驚慌的急急後退一步。那酒瓶險險的砸在長廊水晶牆壁上,‘砰——’的一聲爆裂在地上,在噪雜的酒吧里,四分五裂的聲音被隱沒,酒液卻飆到甄麟臉上。
即便是躲過,甄麟還是被驚出一聲冷汗來。
這瓶子若是砸在自己腦門上,以這勢頭來判定,那還了得?不是腦震蕩也勢必頭破血流!
「哪個不長眼的混蛋!」甄麟郁悶的罵了一句,昏昏暗暗的長廊里,只模模糊糊間能看得見一個影子擋在跟前。
「嘁,我也真是不長眼,居然沒把你這腦子給掄掉!」慵懶的戲謔聲,在這樣的夜里,這樣的情境下張狂得無所畏懼。
幽幽暗色里,頎長俊挺的身影像一頭草原上猖狂的雄獅一步步朝甄麟走來,披光蒙影。
那一刻,他就像天降神祇,震住了暖心,也駭住了甄麟。
「顧四少,又是你?」甄麟如臨大敵,皺起眉頭。
暖心趁此從甄麟懷里掙月兌出來,虛軟無力的靠在牆根上。不知是為何,見著了沉弦,那一刻,暖心蒙著巨大惶然的心頃刻間就安定下來。
仿佛,只要有沉弦在,她便會安全了……
「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她是我的女人!甄麟,你怎麼就這樣學不乖?」沉弦語氣里有著囂張的盛氣凌人,搖著頭,真真一副恨其不爭的樣子。
暖心本就醉了,加上藥效,此時眯著眼再努力去看,也看不清沉弦此刻的神情。
只听得到沉弦的嗓音極其好听,就像一把大提琴,在昏暗的空間里撩撥著琴弦,也撩動著暖心的心。
「顧沉弦,你別以為本公子怕你!我今兒話就放這兒了,這女人本公子是玩定了!有種你他/媽就上來揍我!」甄麟被激怒了,咬牙大嚷,轉身又去抓暖心。
現如今政局里比較緊張,像他們這樣的身份自是敏感的,在外頭是一點兒亂子都不能出。甄麟便是抓著這一點,以為沉弦不敢真對自己動手!
但甄麟卻忘了,沉弦惱起來的時候連老虎毛都敢拔,又何懼其他?
甄麟的身子撲過來,暖心尖叫一聲躲開,繼而……
只覺得一道疾風自耳邊閃過。
甄麟「啊——」的一聲,被揪住了領口,狠狠摔在牆上。
接著,暖心便只能听到甄麟的哀嚎聲,伴著沉弦冰冷而囂張的嗓音,「看在你老子的份上,我真懶得動你。但你偏不長眼,敢覬覦我顧沉弦的女人!下次再敢拿你這髒手踫她,我可不敢擔保會不會索性廢了你老二,給來個一勞永逸!」
沒幾下甄麟便被揍得無還手之力,但沉弦臉上也被甄麟的指甲刮傷。帥氣的模了下臉上的傷口,沉弦才哼了一聲將甄麟像沙包一樣甩在牆上。
一邊兒,暖心早已經無力的自牆面上滑下,軟軟趴趴的,酥得像沒有骨頭似的。睫毛輕顫,衣裳凌亂,眉目一張一合,春光旖旎,嫵/媚彰顯到了極致.
沉弦怔忡的望著這副美景,只覺得渾身血液倒流。
待看清楚周身好幾個男人覬覦的眼色,才回過神來,猛抽唇角,怒氣沖沖的又踹了甄麟一腳,才奔上去,將軟綿綿的暖心攬進懷里。
甄麟這王/八/蛋,居然敢給他的小女警下藥!不廢了他也真是便宜了他!
「阿四,沈唯一那白痴女人居然說不知道36E跑哪兒去了!耶?你找著了?」羅呈陽跑近了才看清楚沉弦手里抱著的女人。
不是那不見了的36E,還能是誰?
「喂,幫我撥120。找人把這混蛋給抬醫院去。」沉弦懶懶的用下頷比了比地上哼哼唧唧的男人。
羅呈陽不用手踫,只伸腿撥了撥那人,讓對方露出一張臉來。一見那張臉,羅呈陽一驚,趕忙掏手機打電話。
「你這什麼深仇大恨吶,把人揍成這樣?」羅呈陽喃喃著,心里直冒冷汗,邊打電話。
沉弦只是冷哼。
懷里的暖心不舒服極了,小手軟軟的揪著沉弦的T恤,指尖在上頭輕輕撓著,似在發泄心底那沖撞的熱氣。
細細呢喃,像情人的耳語。沉弦只覺得心肝俱顫。
羅呈陽這下子懂了。肘子撞了下沉弦,壞壞的笑,「阿四,看來今晚有得你表現了,悠著點啊,別真一夜十次,當心明兒就腳軟。」
「滾開!你以為都是你,繡花枕頭一個,中看不中用。」昏暗的燈光下,沉弦耳根發紅。
現下一刻都呆不下去,抱著暖心就走。
羅呈陽也不氣沉弦虧自己,反倒在身後哈哈大笑,「阿四,听說女孩子都不喜歡沒經驗的處/男,要不要我借你幾本加藤鷹(自行百度)的教程給你好好學習學習再上?」
「去你的!」沉弦咬牙罵,頭也不回。
心下卻在盤算,難道女人當真是不喜歡處/男的?唔,他雖是實戰經驗沒有,但理論知識好歹也在一張張A/V碟片中鞏固得很扎實了,這應該足夠對付這小家伙了吧?
淘淘端著相機,望著那抹身影將暖心抱走,眼里暗光閃爍。
貓仔一臉的惋惜搖頭,「真是太可惜了,姐姐還是要遭魔爪了!」
「言暖心,竟然是他的女人?!」瀲灩的眸子忽明忽暗,淘淘心下暗驚,悄然跟上去。
若真是如此,這世界未免也太小了點!
貓仔狐疑的跟在身邊,「淘淘哥,你認識那小哥哥吶?」
淘淘邪氣凜然的眸子飛過去,像刀似的凌厲,「貓仔,你再叫一句哥哥姐姐的就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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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帶走一個發情的女人,尤其是自己連做夢都在想要的女人,這種任務對沉弦來說簡直是一種變相的自我折磨。
暖心躺在副駕駛里,眯眼望著坐在駕駛座上的沉弦。
窗外各色的光自那張緊繃的臉上劃過,暖心安心的憨憨笑著,只覺得沉弦帥氣得無以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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