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幻裁,團裁。許久未曾下雨的軒轅朝今日卻忽然狂風大作,下去了瓢潑大雨。
雨水如注,澆灌著整個京都都一派陰郁,直至天色昏暗時也不見其停下。
芳華閣那頭的哭嚎與怒吼從未停止,听得人心惶惶。
據說已經有十幾名太醫被發狂的蕭棠殺死了,可那蕭湘公主的命卻還是岌岌可危。
「這雨什麼時候會停呢?」她攀在窗戶上,朝芳華閣的方向望去,忍不住嘆道。
「娘娘,該用晚膳了。」
小隻小果笑著將膳食端進來,溫柔地呼喚著兀自愣神的顧曉曼。
顧曉曼回頭,皺眉問道︰「小隻小果,蕭湘公主那邊如何了?」
兩位小妮子聞言,忍不住相互覷了一眼,皆是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據說是不好,太醫還在奮力搶救著呢,好像大人和小孩只能保住一個,那蕭湘公主倒也是性情中人,竟說要保孩子,遼王哪肯依,命令太醫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大人。沒想到那蕭湘公主平日里溫婉如水,到了緊要關頭卻也是個倔強之人,竟死死不讓太醫拯救。」
「小孩沒了還可以再生,那蕭湘公主這樣做實在不理智。」
顧曉曼夾起一口青菜,放到嘴里嚼了嚼,竟一點胃口也沒有。
「小姐有所不知,太醫方才挑明了,若保了大人,蕭湘公主怕是永遠也無法生育了。這些對于一個女人而言真的很殘忍,若換成是奴婢怕也舍不得。」
「原來如此……」顧曉曼放下筷子,忍不住朝芳華閣的方向望去,發著呆,一轉眼便是許久。
等她再度從那飄忽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時,卻也是深夜子時時分。
從早上到深夜,那女人不知遭了多少罪。
她悶悶地想著,越發覺得古代的女人甚是可憐。
若是換成現代,一些女人還巴不得不生孩子呢。
感覺到冰涼的周身瞬間被一團火熱包圍,抬頭望去時,卻見小隻將一件狐皮大氅覆在了自己身上,而小果則將一籃木炭放在了附近。
「娘娘,天氣轉涼,要多些注意才是。」
顧曉曼朝他們微微笑著,安撫似地拍拍他們的手,「我沒事。」
「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回來。」望著大門外,她幽幽地說著。
「好了好了……」小糊小涂蹦著跑進內閣,滿臉笑容,喜悅地歡呼道︰「那蕭湘公主的命已經救回來了,皇上派人來傳話說等會兒就到宸月宮。」
「那公主的孩子呢。」不等顧曉曼提問,兩個小妮子竟搶了先。
「它……」小糊小涂對望一眼,也不免地情緒有些低落,「遼王下令只能保大人,太醫當然是听他的。而且好像公主再也無法生育了呢。」
回應他們的,是滿室的抽氣之聲。
眾人听到這樣的消息倒也不免有些傷感。
「看的出那公主確實好愛殿下,這下沒了孩子還不能竟一個妻子的本分,不知道她會有多傷心。」
「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也是那公主的命,好在遼王那麼疼她。」
四個小滑頭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聊起來,顧曉曼淡笑著走至窗邊,縴手搭在窗稜上,說不出緣由的,竟是堵得慌。
一道黑影快速從眼前閃過,回過神時只覺得唇瓣上忽地一陣暖熱,熟悉的氣味撲鼻而來。
似是急于想要證明什麼一般,男人的吻是近乎狂躁的激動,一雙大手已迫不及待地將她擁住,一窗之隔,卻也阻斷不了這情意。
「烈。」她咬著他的唇囈語輕喃,小手無力地搭在他的肩上,想要做出拒絕的動作看起來竟像是邀請一般。
男人這才放開她,氣喘吁吁地瞪著她無辜的雙眸,縱身一躍便跳入內閣。
快速地將她打橫抱起,他不由分說地將顧曉曼抱著往大床走去。
原本還在搖頭嘆氣的四人被這樣直接的場面給怔道,看著皇上眼中那**果的**,四人亦偷偷地退出去,順帶將大門給關的死死的。
大床上的鈴聲隨著那失控的力道與失速的節奏,和諧地奏著夜明曲,甜膩的嚶嚀與滿足的喘息此起彼伏,听得人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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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滿室旖旎散去,顧曉曼早已累得連十指都懶得動。臉上發上的汗水襯在她身上竟是如此的**魅惑,看的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軒轅烈將光果著身子的顧曉曼抱在懷里,大掌緩緩地拂過那細膩白皙的肌膚的每一寸,偶爾還將身上之人的小腦袋進行糾纏一番。
顧曉曼不堪其擾,急急抓住那游移在自己雙峰上的手,佯裝怒道︰「發生了什麼事?」
男人將她的指尖含在嘴里,一根一根地逗弄著,卻是無聲地轉移話題。
「烈……嗯……」
她哼著,水汪汪的大眼微微眯著,竟是無聲地魅惑,看的男人又是一陣血脈噴張,胯下英挺再度抬頭。
察覺到他的變化,顧曉曼一怔,吃驚地張大嘴,想要躲開卻孰料反被男人箍住往懷里靠。
猿臂緊緊地將她抱住,軒轅烈道︰「已經無大礙了,只是蕭棠還在那發瘋,嚷著要抓出凶手,不抓出凶手就不大遼了。」
話說完,兩人的腦海里竟同時閃過了蕭棠急的跳腳的那副模樣,忍不住哭笑不得。
「那蕭湘她,是誰對她下的毒手?」
「目前還沒查出來,估計是早晨用早膳的時候被下了打胎藥,目前還在調查,至于結果如何還要等一段時間。不過,看這樣的情況估計是查不出什麼來了。」
「那難道就讓蕭湘的孩子白白沒了?」她該有多難過。
男人無奈,笑道︰「當然要查,事情到最後一定要有人來認罪,否則就算蕭棠不再追究此事,那大遼的百姓可不會善罷甘休。草原一族的人個個驍勇善戰,而且脾氣暴躁,又很團結,一旦觸及到自身國家利益的問題那肯定會爆發出無限的能力。」修長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拂去顧曉曼的秀美,他柔聲安慰道︰
「別擔心,朕自由方法。」
顧曉曼笑著點頭,忍不住將唇瓣湊上去,吻了吻他,直惹得身下的人一陣心猿意馬。
「明日朕帶你出宮去看看你父母,順便也避開這宮中的不太平。」軒轅烈說著。
以蕭棠的性子指不定會在宮中扇其多大的風浪,自己雖不怕他,還是躲開點,免得曼曼受到驚擾了。
「你一起去嗎?」人兒睜得大大的眼楮無辜地眨著。
男人低笑︰「去,把御書房也搬去那。」
女人甜甜一笑,在他身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了進去。
抱著她的手驀然加大了力道,低低的聲音帶著些許不安傳入了耳中,「曼曼,我們能否不要孩子?」
顧曉曼怔住,驚疑不定地看著男人,等她終于明白了軒轅烈話里的意思之後唇瓣又落入了男人口中。
這一次,似是溫柔了不少。
她淺笑著主動環上他的脖頸,配合著男人帶給她的霸道和溫柔。
等軒轅烈吻夠了將她松開,她捧著男人的臉輕輕地吮了吮他皺起的濃眉以及那緊閉的唇和那英挺的鼻子,「烈,你是在擔心我嗎?」
感覺到身下之人的身子猛地僵直,她笑著繼續說道︰「怕我與那蕭湘公主一樣,最終要落得一個在孩子與自己之間做出選擇嘛?」
男人不語,但那閃動的眉毛卻是已然將他出賣。
心兒莫名一顫,含笑的雙眸瞬間被淚水堆積,顧曉曼深深地看著身下的男人,話語竟帶了些許哽咽,「傻瓜。難道你還想跟其他人生孩子嗎?」說罷,又佯裝惱怒地錘了他一拳。
軒轅烈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吻了又吻。
「這個世界上,只有愛妃能給朕生。」
「哼,就會哄人。說大話,你的香妃不是還大著肚子嗎?」話說著,心情卻也難免不去低落,畢竟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讓其他女人為他生兒育女。
她顧曉曼本來就不是什麼大方的人。
「那孩子不是朕的。」
「什麼?」一個激靈地回過神,顧曉曼難以置信地問出聲。
軒轅烈卻只是笑笑,復又翻身而下,將她壓了下去。
「別鬧了,烈,你剛剛說什麼?」
男人揚唇,邪笑道︰「伺候好了朕,朕再告訴你。」說完,不待她回答,胯下英挺便長驅直入,嚴嚴實實地堵住了顧曉曼喋喋不休的嘴。
「烈,我要生你的孩子。」
「朕不許,朕心疼。」
「不要,我就要生。你剛剛好像說香妃的孩紙不是你……」
「總之,朕寧願斷子絕孫也不願你受苦。」
「不,我要生……」
「……」
「烈……」
「……伺候好朕,朕就答應你……」
接踵而至的,便是讓人臉紅心跳的嬌喘聲傳遍整個宸月宮,竟是整整夜夜的都沒有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