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你納蘭嫣,在軒轅烈看來,是他耗盡畢生精力追求,卻始終都得不到的。」
意有所指的一句話卻無意中點破太多知道與不知道的事實。
納蘭嫣指尖發顫,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
「哦,軒轅王,孤王不是你懷中的香妃娘娘,故而你不必對孤王交代的如此清楚。」
「哦?」
「哼。」
「唔……皇上……」
「孤王……」蕭棠頓了頓,「只是好奇。」
「孤王很想知道,軒轅烈現今如此寵愛那香妃娘娘,不知道你的想法是什麼?」
「臣弟叩見皇兄。」
「軒轅烈看上你真是他的悲劇。」他如是說道,眼楮卻是笑著。
「遼王……」美麗的水眸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納蘭嫣揚起素手將自己散落的發絲緊了緊,「我為什麼要有想法?」
「遼王這事兒要管的應該是璟王叔吧。」又為自己斟滿一杯酒,納蘭嫣笑道。
「遼王,我納蘭嫣不是他的所有物。從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會是!」
「都這麼老了脾氣還是跟個小孩似地一點都沒變。」蕭棠環抱著胸無奈地笑道。
一絲申吟自那重兵把守的廂房處傳了出來。
光是看著男人此刻不爽到幾點的表情便可猜曉他站在那兒有多久了。
廂房之內,銀白的月光透射在凌亂的床上,將深深糾纏的二人照的分外透亮。
只見那凌厲的視線狠狠地剜了一眼調笑的男人,帶著軒轅烈獨特氣息的至冷聲音傳進耳中︰「不必了。朕香妃祭祖歸來,香妃身體不適便來璟弟這休息。」
團。幻裁,團裁。可是,來沒等他來得及說出口便見納蘭嫣已冷臉轉身離去。
帶著善意的調侃似乎並未被男人接受,原本就如鍋底一般黑的俊臉此刻已刷上幾層厚重的寒霜。
帶著驚愕的聲音傳入耳中,涼亭上的二人怔愣地相互對望了一眼後朝聲源處望去。只見那青石小路的盡頭,燈火通明處,明黃色身影黯然屹立。
報復一個人,恨一個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無視他所有的動作,不管那個人曾經給予你的是傷害,抑或是甜蜜,都一一否定。
月光照射在那清麗的倩影之上,將那決然的身影拉的好長好長。
月明星稀,冷寂再度將璟王府籠罩的分外寒冷。
男人冷冷地瞪了一眼吊兒郎當的蕭棠,甩袖離去。
蕭棠啞然失笑。
蕭棠看著軒轅烈的黑面,眉峰挑了挑,旋即放下手中的物事,調侃道︰「軒轅王,何時來的?可願意共飲一杯?」
蕭棠看著那健步如飛實則心思盡亂的背影,腦海中不自覺地回閃著過往與他深交的場景。他忽然有這麼一種沖動,恨不能將軒轅烈的故事告訴納蘭嫣。
見納蘭嫣蹙眉,他又好笑地解釋道︰「從來都是這樣,佔有欲極強的家伙。自己的所有物饒是別人多踫一下也跟你急。」
軒轅烈懷抱柔弱無骨的凝香冷冷地看著涼亭的一切,而軒轅璟則攜著承歡幾個人跪在地上。
香妃痛苦地哀聲乞求,著實無力承受男人帶刺的馳騁。
然而,無論她如何乞求,鐵青著臉的男人依舊怒火難消,反而是越發剛勁有力的馳騁。凝香不知他到底因何如此,只知道若在不停,她絕對會因此而死去。
「啊……皇上……」
驀然拔高的聲音響起,只听一聲低低的粗吼,帶著怒氣的滾燙已埋進了那鮮血淋灕的之中,著實無力承受這些的凝香虛弱地笑了笑,終于還是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