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裁,團裁。又三日過去,靳如琛已經被確定沒有生命危險轉到了普通病房,而季亞楠每天做的就只有兩件事,一是在病房里陪著靳如琛,二是想各種法子折騰君傲成。
除了每日至少三小時被當狗一樣帶出去溜,吃倒在地上的餿菜餿飯,住狹小骯髒冰冷且潮濕的狗籠外,君傲成每天都要被送到手術台上折騰。
季亞楠先後叫人取走了他的腎和眼角膜捐給其他匹配並且更有需要的人,又順便讓人在他的胃和脾髒動了手腳,算是替紀步清小小出了一口氣。另外,每天至少半小時的時間君傲成要當黑豹、石勁揚等人的人肉沙包。
石勁揚一拳能打穿實體吧台,黑豹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自也不會相差太遠,這兩人的拳頭一般人是挨不住幾下的,君傲成整個已經半死不活,就更是吃不消。
身上的骨頭也不知道斷了多少了,一直都在吐血、哀嚎、申吟,甚至有好幾次試圖咬舌自盡,惹惱了黑豹直接將他的牙齒拔了個精光,又往他嘴里塞了鐵塊。最後又想出新招,要嘛是拿燒紅的鐵塊在君傲成身上各種烙印,看他顫抖听他哀嚎,要嘛是直接往他手上腳上套上絲襪,再滴幾滴汽油,然後將燃著的煙丟向他。
等到那一片肌膚被燒得血肉模糊,漸漸焦黑,君傲成也承受不住劇痛和恐慌昏死過去時,他們才大發善心上前滅火,順便請醫生過來上藥救治,以供下次玩樂。
醫院,季亞楠將拍好的虐君傲成的視頻拿給靳如琛看,還不忘在一旁咕噥,「哼,連著傷我兩個最重要的人,還想這麼簡簡單單死了重新投胎,簡直是做夢!」
靳如琛笑,「你小腦袋瓜里還有多少等著折磨他的招式?」
季亞楠撇嘴,「也沒多少,反正慢慢玩兒唄。前幾天那麼一打,現在西羅黑道也算是徹底平靜了,日子太平淡了,我總得給黑豹那群瘋子找一個消遣吧?」
說起來這也是君傲成活著的唯一價值了。
可靳如琛卻說,「別折騰他了,他想死就讓他早點去見閻王吧。」
「靳如琛我沒听錯吧?他可是讓你躺到醫院而且成了光頭的罪魁禍首耶,你……你居然為他求情?」季亞楠不明白了,當時對軍佬、對判官,靳如琛對付人的招數可遠比自己眼下這些要更狠毒得多,怎麼這會兒他倒心軟了?
哪知靳如琛笑笑道,「沒他這麼一鬧,我們也不會那麼快和好,甚至有真正談心的機會。就沖著這一點,給他個好死吧。」
「可是……」
季亞楠擰眉,還想說話卻被靳如琛截了話頭,「而且,小野貓,我實在不喜歡每天都要和君傲成分享你。」
「什麼意思?」
「你現在一半心思在我身上,可另一半心思卻一直在想著怎麼折騰君傲成,可不就是逼我跟他分享你嗎?」
「……靳如琛,你還能再能扯一點嗎?」季亞楠有些啼笑皆非,湊上前咬著他鼻子取笑,「不知道傳說中的大醋桶是不是就是你這樣的?」
靳如琛順勢將唇貼上她的唇,舌忝了一圈後才咬牙切齒道,「看來我也得找個機會我讓你試試醋喝起來到底是什麼滋味!」
季亞楠聞言忍不住挑眉,「怎麼著了,靳大少終于按耐不住想發展外圍了?我可告訴你,為了你家老二的安全,你要三思而行。」
「別啊,老二要有個三長兩短,斷送的可是咱們倆共同的幸福。你會舍得嗎?」
「……」
早知道靳如琛嘴貧,幾天沒斗季亞楠還以為自己能討到便宜,現在看來,根本就是自己想多了。她索性抿了嘴轉移話題,「起個身把病服月兌了吧,上藥時間到了。」
他背上有些是被玻璃刺傷的,也有些是被炸傷的,醫生說不好一直用紗布包裹著,昨兒就讓護士給拆了紗布,只吩咐讓人兩小時幫著他的傷口上一次藥。這種事自然是由季亞楠做的,可平時月兌衣服挺積極的男人這下子卻皺著一張俊顏,好半響才道,「你還是去叫醫生過來幫我上藥吧。」
「為什麼啊?我力道控制不好,弄疼你了?」
「不是。」
「那怎麼了?我或者醫生幫你擦藥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當然有。」
「放屁,能有什麼不一樣的?」
「……醫生是男的,你是女的。」
「……」
靳如琛可以忍受醫生上藥力道大,不溫柔,但他無法忍受小野貓的指尖撩著藥膏一次一次小心翼翼掠過他背部的酥麻。
在小野貓面前,他向來是沒有定力禁不起絲毫挑逗的,就算現在受傷住院,就算她的踫觸不是為了誘惑他而只是幫他上藥,但,帶來的效果是一樣的。
他不想每次被小野貓上完藥後,又得一個人艱難的挪到洗浴室去沖冷水澡。
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再看他眸中隱藏的火熱,季亞楠微微紅了臉頰,嘴上卻還是忍不住嘟嚷,「靳如琛,你能不能別這麼下半身思考?」
靳如琛哭喪著臉,語氣越發委屈了,「老二一見你就興奮,我有什麼辦法,管也管不住啊。」
管不住就算了,關鍵是這種時候,他要而不得,多來幾次都怕憋出陰影。
季亞楠被這麼一應,一時之間倒無言了。雙手不自覺扯著垂落到床側的被單,數秒之後突然說出一句讓靳如琛十足驚嚇的話來,她說,「靳如琛,等你出院後,咱們要個孩子好不好?」
那一瞬間掠過心底的,有太多復雜的感受。靳如琛說不清是喜悅多一些,還是恐慌多一些,他看向季亞楠,眼神變得有些迷茫,「小野貓,你是說……」
「不是領養,我想要有一個只屬于你和我的孩子。」
「……可是,你還沒有成年,而且,你還是學生。」
「你在將我吃干抹淨的時候怎麼不想我還未成年呢?」季亞楠瞪他,「至于還是學生,無所謂啊,反正現在這學我可上可不上。」